清晨的熔窟,煤烟裹着暖意飘在半空,柳玄怀里的青铜钥匙忽然泛出暖红光——像炉火星子般轻轻跳,指向煤窑深处。三人赶到时,看到几个矿工围着钝掉的铁镐叹气,老矿工咳着说:“镐头磨了好几次还是钝,挖不动硬煤;通风口还堵了,窑里闷得慌,再这么下去,今天的活计要耽误了。”
旁边的年轻矿工举着铁镐,镐尖卷了边:“之前林砚兄弟修过的镐都好用,这几把是新领的,没几天就钝了。”柳玄凑近通风口,炎辰的星温顺着指尖探进去:“通风口堵了煤灰和碎煤,得清干净;铁镐是钢料不够韧,用雷光淬一淬就耐用了。”
林砚先接过钝铁镐,掌心裹着淡雷光,镐尖瞬间亮起微红:“雷光淬刃能让钢料更硬,还能把卷边磨平。”他教年轻矿工“斜磨法”:“镐尖要磨成45度角,挖硬煤才省力。”火花溅在地上,孩子们围在旁边看,林砚顺手用淬好的铁条弯了个小锄头:“给你们挖野菜玩,别靠近炉子啊。”
苏清寒则走到通风口旁,冰风凝成细管,顺着风口往里吹:“先把浮灰吹出来,再用星温融掉结块的煤灰。”她还帮着把清出来的碎煤堆好:“这些碎煤能烧炉子,别浪费了。”
柳玄则用炎辰的星温扫过通风口,暖光融掉结块的煤灰,新鲜空气很快灌进窑里。他还检查了煤窑的温度:“窑温刚好,不用调,清完通风口就凉快了。”老矿工递上烤得焦香的红薯:“快尝尝,窑里余温烤的,甜得很!”
中午,大家围坐在炉边吃红薯,老矿工抹了嘴说:“以前炎辰守护者在的时候,总帮我们淬铁镐。他说熔窟的钢料要‘三淬三冷’,先用窑火烤,再用雷光淬,最后用冰泉水冷,这样的镐头能用上大半年。”
有个矿工补充:“有次窑里煤自燃,是炎辰用星温把火压下去,还教我们在窑壁涂耐火泥,说‘防比救好’。”柳玄掏出小册子,把“三淬三冷”和涂耐火泥的细节写进去,还画了炎辰淬镐的小图,孩子指着图里的炉子说:“我也要学淬镐,帮阿爸干活!”
傍晚,铁镐都淬好刃,通风口也清干净了。三人跟矿工约定:下次来,林砚带新打的铁镐和耐火泥,帮窑壁补涂;苏清寒帮着建储煤棚,防止煤受潮;柳玄则教孩子们认熔窟的安全标记,比如哪里是防火区。
青铜钥匙的暖红光渐渐淡去,贴在掌心温温的,像沾了炉火的暖意。冰龙载着三人起飞时,熔窟的炉火还亮着,矿工们挥着淬好的铁镐,孩子举着小锄头蹦跳。柳玄翻着小册子说:“下次该去山地了,把木森护苗的新故事写进去。”苏清寒点头:“山地的菜苗该施肥了,得带点有机肥去。”林砚摸着口袋里的红薯干笑:“还得帮潮汐渔村修修渔网木架,上次说有点松了。”
冰龙飞过熔窟,翅膀扫过煤烟,带起的火星落在地上,很快灭了。下方的熔窟灯火点点,炉火的光从窑口透出来,暖得像埋在山里的太阳——这平凡的淬刃日常,正是他们一直守护的踏实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