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外的虫鸣越来越近,像无数细沙在刮石壁,林砚掌心的残片还在发10hz雷磁信号,震得他虎口发麻——这频率和上一章阿水手帕碎片引蛊的信号竟有七分像。苏清寒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往潭侧的石缝躲:“气感探到信号在‘勾’东西,不止一波!”
话音刚落,潭口就涌进一群黑甲蛊虫,虫壳上泛着淡蓝电光,爬动时发出120hz的低频嗡鸣——正是雷阴蛊,之前寒月谷雾里遇过的“雷磁吸食者”。它们没扑人,反而围着潭底冰脉缝隙打转,虫嘴吐出的细丝竟能“勾”住残片的雷磁信号,像在往冰脉里拽什么。
“它们在抢冰脉能量!”林砚急了,刚想挥剑,右臂突然针扎似的痛,VAS评分飙到5分——残片信号和雷阴蛊的嗡鸣叠加,刺激得他皮下神经抽搐,连剑鞘都撞在石缝上。苏清寒见状,把浸过薄荷油的绸带缠在他小臂上:“薄荷醇能压神经敏感,撑一会儿!”
绸带刚缠好,冰脉缝隙突然喷出股冰蓝色气浪,裹着1550nm红外光,正好扫过残片。残片背面的星图“37°52′”坐标突然亮得刺眼,还多出串小字:“寒月顶,冰脉眼”。林砚刚看清,雷阴蛊就疯了般扑来,虫壳电光劈向残片——它们要毁路标!
苏清寒长剑横挡,剑刃与虫壳相撞时,竟溅起淡蓝火花——雷阴蛊的电光顺着剑刃爬,她手腕瞬间麻得像过电,赶紧甩剑,把电光引向石缝。石缝里的冰碴遇电光,突然凝成冰针,正好扎中两只雷阴蛊的软腹,虫体抽搐着化成滩蓝水。
林砚趁机把残片贴在冰魄玉上,两物共鸣的瞬间,雷磁信号从10hz升到15hz,竟反过来“吸”雷阴蛊的电光。玉身裂纹虽又深了0.5mm,但冰魄玉的寒意顺着信号漫开,把剩下的雷阴蛊冻得动弹不得。“这是……能量反哺?”苏清寒愣住,气感里,冰脉的能量正顺着信号往残片流。
可没等他们松气,潭外传来更沉的响动——不是虫鸣,是冰层断裂的声音。林砚探头一看,寒潭通往寒月谷顶的山道上,竟爬满了青灰色蛊卵,卵壳pdmS溶胀度已达300%,随时会破。更可怕的是,卵群后面,跟着只比冰脉母蛊粗三倍的触须,正往潭这边探。
“是母蛊的同类!”苏清寒气息骤乱,检测范围又缩到6丈,“它们顺着雷磁信号来的,再不走,我们会被围死!”林砚攥紧残片,冰魄玉的蜂鸣又响了,这次是每秒5次的中频预警——危险没消失,但路标出了。
他把母亲的碎发缠在残片上,艾草皂角味瞬间压过雷磁信号的嗡鸣,暂时瞒住了远处的触须。“往谷顶走!”林砚拽着苏清寒往石缝深处钻,石缝尽头竟有道冰梯,梯面冻着层薄霜,每踩一步都咯吱响。爬到一半,林砚突然停住——冰梯扶手的冰碴里,嵌着半块和母亲碎发一样的发丝,还缠着根银线,是月魂蛊的卵丝。
母亲来过这里?他心头一紧,攥残片的手更用力了。冰梯顶端,寒月谷顶的风正卷着雪沫子往下灌,隐约能看见谷顶中央,有个泛着蓝光的冰洞——那就是冰脉眼,也是他们的下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