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斗篷峒主的靴尖踩在祭坛边缘,暗红色的蛊雾从他袖口溢出,落在地上化作数条蛊蛇,吐着分叉的信子围向林砚和阿苗。林砚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冷月剑拄在地上才勉强站稳,却看见阿苗突然抓起《冰魄真解》,指尖划过书页未干的血痕——真解最后一页的星图突然亮起,与祭坛中央的血槽符文完全重合。
“是‘血祭反哺阵’!”阿苗的声音带着颤抖,蛊毒离体后的虚弱让她眼前发黑,“用祭坛残留的血玉蛊毒,能反哺寒月血脉,暂时恢复你的力气!”她将真解按在血槽上,淡红光点顺着血槽爬向林砚的掌心,刚触到寒月血脉,林砚就感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后背的伤口竟不再流血,雷冰能量重新凝聚在剑刃上。
“雕虫小技!”黑金峒主冷笑一声,抬手将斗篷掷向空中,斗篷化作无数黑羽,每片羽毛都藏着一只微型噬魂蛊——是用之前噬魂蛊的崩解黑雾炼制的,“这是‘蛊祖赐福’,你们的血肉会成为它们最好的养料!”
黑羽蛊如暴雨般落下,林砚立刻挥剑斩出银蓝剑气,却发现剑气穿过黑羽时,蛊虫竟分裂成更小的个体,往阿苗的方向钻去。阿苗急忙用残存的星图能量布下淡蓝光罩,可光罩刚成型,就被一只漏网的黑羽蛊刺穿,蛊虫钻进她的小臂,皮肤下立刻鼓起一道蠕动的血线。
“阿苗!”林砚急红了眼,刚要冲过去,祭坛突然剧烈震颤——血槽里的血玉蛊毒光点突然暴涨,与阿苗小臂里的黑羽蛊产生共鸣,光点顺着光罩缝隙窜出,缠住血线,将黑羽蛊硬生生从皮肤里拽出来,冻成冰晶。
“真解里写了!血玉蛊毒能克噬魂蛊的残孽!”阿苗咬着牙,将真解翻到中间一页,上面画着个复杂的血阵,“我们需要把剩余的蛊毒注入阵眼,引黑金峒主的蛊雾进来,让它们同归于尽!”
林砚立刻点头,将冷月剑插进祭坛阵眼,寒月血脉的血顺着剑刃滴入阵眼,血玉蛊毒光点瞬间被吸入剑中。黑金峒主见状,疯了般扑过来:“敢毁我的蛊!我让你们陪葬!”他胸口的肉瘤突然裂开,钻出一只半人高的蛊王——是用数十只人面蛊和子母蛊融合炼制的,蛊王的眼睛泛着血红,朝阵眼扑去。
“就是现在!”阿苗将真解掷向空中,书页展开,血阵符文爆发出刺眼的光,将蛊王和黑金峒主的蛊雾全部罩在里面。林砚立刻引爆剑中的血玉蛊毒,“轰”的一声,光阵内炸开淡红与漆黑的能量波,蛊王发出凄厉的嘶鸣,身体渐渐崩解,黑金峒主的手臂也被能量波灼伤,焦黑一片。
可还没等两人松口气,光阵中央突然浮现出一道巨大的黑影——那是个身披骨甲的人形轮廓,周身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蛊雾,眼窝处闪烁着幽绿的光。黑金峒主见状,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带着狂热:“蛊祖!您终于显灵了!”
“蛊祖?”林砚握紧冷月剑,雷冰能量提到极致,却感觉一股磅礴的压力从黑影身上传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阿苗突然拽住他的衣襟,声音发颤:“真解的空白页……刚才浮现了字!蛊祖是万蛊之源,千年前被初代谷主封印在祭坛地下,噬魂蛊就是用来压制它的!”
黑影缓缓抬起骨手,指尖溢出的蛊雾化作无数细针,射向林砚和阿苗。林砚立刻挡在阿苗身前,用冷月剑和冰心坠布下双重防御,却见细针轻易穿透防御,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祭坛上——那里瞬间冒出黑烟,石板竟被腐蚀出小孔。
“寒月谷的小辈,”黑影的声音像无数虫鸣叠加,刺耳又冰冷,“解开封印,放我出去,我饶你们不死。”林砚没有回答,反而将更多寒月血脉的血注入阵眼:“阿苗,真解里有没有封印蛊祖的办法?”
阿苗急翻真解,却发现最后几页的字迹正在消失:“只有……只有用噬魂蛊的残魂和血玉蛊毒,再加上寒月纯血,才能重新加固封印……可噬魂蛊已经崩解了!”话音未落,祭坛地下传来“轰隆”声,无数蛊虫从石缝里钻出来,往黑影的方向涌去——蛊祖正在吸收蛊虫的力量,封印的裂缝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