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晨雾刚漫过七星净化池,护脉岗的铜铃就急响——西村的赵代表披着蓑衣跑来,裤脚沾着湿泥,声音发颤:“俺们村的雾不对劲!早上放牛时,牛进雾里就打转,还打喷嚏,眼角沾着白霜似的东西,是不是生蛊了?”
狗蛋正和小豆子、阿明在物资库整理艾草,闻言立刻抓过护脉册。小玄鳞缠在他手腕上,尾巴尖探出门外,碰到雾就泛出淡白光——是雾蛊的痕迹。“是雾蛊!”狗蛋指着册页上的图,“藏在晨雾里,沾到人和牲口就痒,还会让人辨不清方向,秋末温差大时最易生!”
林砚迅速翻出联盟护脉档案,指着“雾天防护”页:“雾蛊怕暖怕燥,得用‘火+金’配伍——在村口烧艾草驱雾,再挂青铜铃预警,铃响时村民别出门;各村还要把护脉箱里的‘暖脉符’贴在门窗上,防雾蛊飘进家。”阿禾立刻从物资库的“火类区”搬来艾草捆,又从“金类区”取了十串青铜铃,分给赶来支援的各村代表。
狗蛋带着小豆子、阿明,和赵代表往西村赶。到了村口,晨雾浓得看不清路,隐约听见牛的哞叫声。小玄鳞突然窜出去,尾巴扫过雾层,白光闪过的地方,雾竟淡了些——它在标记安全路线。“跟着红光走!”狗蛋喊着,小玄鳞尾巴尖立刻泛起红光,众人顺着红光走,很快找到在雾里打转的牛群,牛眼角的白霜沾到艾草烟,瞬间化了水。
小豆子和阿明学着狗蛋的样子,在村口烧起艾草堆,烟柱直冲天,雾开始慢慢散;阿明还把青铜铃挂在村口的老槐树上,风吹铃响,清脆的声音传得老远。“婶子,听到铃响别开门!”阿明对着村里喊,西村的村民们纷纷应着,很快就有几户人家的门窗上,贴出了黄灿灿的暖脉符。
临近中午,七村的支援都到了:东村送来了晒干的松枝(添进艾草堆,让烟更浓),南村带来了姜茶(给守在村口的人暖身),中村还推来了炭火盆(放在艾草堆旁,让火更旺)。老周则带着人在各村之间的路上插“暖脉符桩”,符桩上的符纸泛着暖光,连成一条安全线,雾蛊不敢靠近。
直到夕阳西下,晨雾彻底散了,西村的牛群也恢复了精神,村民们的痒症也消了。赵代表捧着刚炒好的瓜子,给各村支援的人分:“多亏联盟的预警快,不然俺们村的牛怕是要丢好几头!”老周接过瓜子,对七村代表说:“这次雾蛊来得急,咱们得建个‘联盟护脉预警机制’——各村选两个‘护脉哨’,每天清晨观察天气和作物,发现异常立刻摇铜铃,岗亭收到信号后,再用‘五行信号烟’通知其他村:黑烟是紧急蛊患,白烟是常规预警,青烟是解除警报。”
大家都点头同意,狗蛋立刻和小豆子、阿明一起,在护脉档案册里加了“预警机制”页:小豆子画了铜铃和三种信号烟的插图,阿明则在旁边写了“护脉哨职责”——“每日观雾、查苗、听声,异常即报”。林砚还提议给各村的护脉哨配“辨蛊小册”,里面印着常见蛊的简易辨法,方便快速识别。
夜深了,狗蛋坐在护脉岗的油灯下,往自己的护脉册上画今天的事:画了西村浓得化不开的晨雾、村口的艾草堆、挂在槐树上的青铜铃,还画了七村代表一起讨论预警机制的场景。小玄鳞游过来,尾巴沾了点墨,在画旁印了个小小的雾滴形状的金印——代表秋末的雾蛊守护,也代表联盟预警机制的落地。
秋末的风里,带着艾草的余温和青铜铃的清脆声。护脉岗旁的“预警信号台”开始动工,七村的护脉哨也陆续选了出来,每个人都领到了辨蛊小册和暖脉符;西村的老槐树上,青铜铃还挂着,风吹过,铃响传遍村内外,成了秋末最安心的声音。狗蛋摸着护脉册上的雾滴金印,心里清楚:联盟的守护,不再只是“出事后帮忙”,而是“出事前预警”——这样的守护,才更让人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