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谷的晚风裹着竹香,吹进柳玄的书房。林砚将木牌放在书桌上,老周凑在灯前,指尖轻轻拂过牌上的三角符号:“这纹路刻得很规整,不像是绿衣女子随手刻的,倒像某个组织的标记。”冰蓝玉佩放在木牌旁,月痕泛着微弱的光,没有之前的烫意,却也没熄灭——像是在确认符号的真实性。
王婶端来刚温好的茶,瞥见木牌突然停住脚步:“这三角符号……我好像在柳玄长老的旧物里见过!”她转身往书房角落的箱子走,那箱子里堆着柳玄生前没整理的杂物,翻了片刻,掏出本泛黄的线装书,封皮上写着《蛊事杂记》,“之前整理时看见过类似的图,就在最后几页。”
林砚翻开书,最后一页果然画着个三角符号,旁边注着几行小字:“蛊盟记号,善养杂蛊,十年前曾来谷中求寒月血脉,被柳默拒之门外。”老周突然拍了下桌子:“难怪!清溪镇的虫咬案虽说是绿衣的残蛊,但这标记说明她可能和蛊盟有关联——说不定她的血月蛊,就是从蛊盟弄来的!”
玉佩的月痕突然亮了些,林砚抬头看向窗外,月光下的竹林晃动,似乎有影子闪过。他抓起青铜铃铛,对阿力说:“你带几个人去谷口看看,注意别惊动对方。”阿力扛着柴刀应声出去,刚走到竹林边,就听见“咔嚓”一声树枝断裂的响,一道黑影从竹丛里窜出来,往谷外跑。
“站住!”阿力追了两步,黑影却跑得极快,只留下个模糊的背影,以及地上掉落的一枚小石子——石子上刻着个迷你的三角符号,和木牌上的一模一样。阿力捡起石子跑回来,递到林砚手里:“肯定是冲着木牌来的!”
老周看着石子皱起眉:“蛊盟的人已经找到这儿了,他们说不定想要你的寒月血脉,或是冰蓝玉佩里的月魄。”林砚握紧玉佩,剑穗的小月亮轻轻晃了晃,白光缠上他的手腕——像是在说“别怕”。他看向窗外的竹林,月光洒在竹枝上,映出细碎的影子:“从今晚起,咱们分两班巡逻,阿力带壮丁守谷口,我和老周在谷里查蛊盟的线索,绝不能让他们再搞出乱子。”
王婶点头应下,转身去通知其他村民。阿明抱着《蛊事杂记》,凑到林砚身边:“林小哥,我也能帮忙!我认识谷里所有的路,能帮你们盯梢!”林砚摸了摸他的头,将青铜铃铛递给他:“这铃铛你拿着,要是看见陌生人,就摇一下,我们会立刻赶过来。”
夜深了,书房的灯还亮着。林砚和老周对着《蛊事杂记》,在纸上画着蛊盟的关联图:绿衣女子、残蛊、木牌、谷外黑影……每一条线索都指向这个神秘的组织。玉佩的月痕渐渐柔和下来,贴在掌心暖融融的,像是柳默和苏清寒的残魂在守护着这份平静。
谷口传来阿力的咳嗽声,是巡逻的信号。林砚望向窗外,月光下的寒月谷安静祥和,可他知道,暗处的蛊盟正盯着这里,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