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寒月谷时,天刚蒙蒙亮。林砚举着古蛊宗护脉典冲进守脉人营地,老周紧随其后,将锁邪渊的地图铺在石桌上:“叛脉者要去锁邪渊重聚蛊神邪念,我们必须在三日之内赶到,否则碎片邪念一旦失控,整个黑石岭都会被蛊气吞没!”
守脉人们立刻行动起来——磨兵器、备草药、清点火种,村民们也赶来帮忙,张婶连夜烙了够吃十天的麦饼,孩子们将晒干的驱蛊草药捆成束,往众人背包里塞。“一定要把玄鳞蛇带回来!”最小的孩子拉着阿禾的衣角,手里攥着颗用红绳系着的铜铃,“这个给它当玩具。”
阿禾接过铜铃,贴在胸口的龙鳞突然泛出微光。两日后,二十人的队伍踏着晨露出发,心核的金光在队伍前方引路,龙鳞则贴在阿禾的袖袋里,时不时传来温暖的震颤——像是在指引龙气泉的方向。
行至锁邪渊边缘,空气里的邪念浓度已让人窒息。渊底是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缝,裂缝中央悬浮着块拳头大的混沌碎片,泛着暗紫色的光,叛脉者们围着碎片,正往里面注入蛊虫,黑雾从碎片中溢出,在渊底凝成巨大的蛊影。
“动手!”林砚挥剑出鞘,守脉人们举着长刀冲上去,与叛脉者缠斗。阿禾抱着龙鳞,往渊底另一侧的龙气泉跑去——泉眼泛着淡金色的光,泉水里飘着细小的龙气光点,正是复活玄鳞蛇的关键。
“拦住她!”一个叛脉者挣脱守脉人,举着蛊鞭往阿禾抽来。林砚眼疾手快,一剑斩断蛊鞭,掌心凝聚双脉之力,将叛脉者击飞:“阿禾,专心!”
阿禾立刻将龙鳞放进泉眼,双脉之力顺着指尖注入泉水。龙气泉的光点突然暴涨,围着龙鳞旋转,形成一道金色的光茧。光茧里传来细微的嘶鸣,阿禾红着眼眶,将心核贴在光茧上:“玄鳞,我们来接你了。”
光茧突然裂开,一条巴掌大的玄鳞蛇幼蛇钻了出来——鳞片泛着淡金光,蛇瞳是清澈的琥珀色,正是玄鳞蛇的神魂重生!幼蛇缠上阿禾的手腕,用头蹭了蹭她的掌心,像是在撒娇。
“成功了!”阿禾惊喜地喊道。可就在这时,渊底的混沌碎片突然爆发出强光,黑雾凝成的蛊影猛地扑向林砚:“我的邪念,怎么可能被你们打断!”
林砚挥剑抵挡,却被蛊影的力量震退。阿禾立刻带着幼蛇冲过去,幼蛇突然从她手腕滑下,鳞片泛起金光,对着蛊影发出一声清亮的嘶鸣——龙气顺着声音扩散,竟逼得蛊影后退了半步。
“用宗典的封印法!”老周大喊着扔来护脉典。林砚接住绢册,翻到最后一页,与阿禾同时念出封印咒:“以双脉为引,龙气为基,封混沌邪念,断蛊脉根源!”
两人的双脉之力、幼蛇的龙气、心核的金光,瞬间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网,罩住混沌碎片和蛊影。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光网一点点吞噬,混沌碎片的暗紫色也渐渐褪去,变成灰白色的石头,最后沉入渊底。
叛脉者们见邪念被封,瞬间没了斗志,纷纷被守脉人制服。林砚走到渊边,看着沉入底的碎片,长舒一口气:“终于……彻底结束了。”
阿禾手腕上的幼蛇蹭了蹭她的指尖,又转向玄鳞蛇的方向,像是在确认安全。守脉人们围着两人欢呼,老周拍着他们的肩膀:“护脉的使命完成了,寒月谷和黑石岭,再也不会被蛊气困扰了。”
夕阳西下时,队伍往寒月谷返程。幼蛇缠在阿禾的手腕上,心核的金光与龙气交织,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笑意。路过玄鳞蛇墓碑时,阿禾将幼蛇放在碑前,幼蛇对着墓碑嘶鸣了几声,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以后,我们一起守护寒月谷。”阿禾轻轻抚摸幼蛇的鳞片。林砚走到她身边,两人相视而笑——这场跨越生死的护脉之战,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而新的守护故事,正随着幼蛇的苏醒,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