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的空气像凝了冰,暗紫色的蛊心花每绽放一瓣,花芯的黑雾就浓稠一分,蛊神残念的嘶吼声在石缝间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阿禾抱着玄鳞蛇的尸体,指尖抚过蛇鳞上的龙气余温,突然明白石板上“龙气祭”的意思——玄鳞蛇守护蛊脉千年,它的龙气,本就是克制蛊神的最后一道钥匙。
“林砚哥,龙气祭……是要玄鳞蛇的龙气彻底融入仪式。”阿禾的声音发颤,却没丝毫犹豫,她将玄鳞蛇的尸体轻轻放在石台旁,掌心的双脉金光缓缓覆上蛇身,“它用生命护我们到这儿,现在,该我们帮它完成使命了。”
林砚握紧伏羲剑,看向洞口——石门已开始晃动,紫袍蛊主的怒吼声越来越近,老周他们快挡不住了。“我来守着你,你专心引龙气。”他走到石门后,双脉之力顺着剑刃蔓延,金红光在门后凝成一道厚盾,“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停!”
“轰隆!”石门突然被撞开,紫袍蛊主浑身裹着黑雾,像团黑影扑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天字堂教徒。老周捂着流血的胳膊,跟在后面冲进来:“林小哥!我们……”话没说完,就被教徒的蛊鞭抽中,摔在地上。
“碍事的东西!”紫袍蛊主挥手甩开老周,直奔石台的蛊心花,“蛊神的力量马上要成了,谁也别想拦我!”他指尖弹出蛊针,直取阿禾后心——只要杀了能引龙气的阿禾,仪式就会中断。
林砚眼疾手快,挥剑斩断蛊针,剑刃直劈紫袍蛊主面门。紫袍蛊主侧身躲开,黑雾凝成利爪,抓向林砚的胸口:“你的双脉之力,正好给蛊神当养料!”两人缠斗在一起,金红光与黑雾碰撞,石屑飞溅,洞穴顶部不断落下碎石。
阿禾没敢分心,双脉金光已完全包裹玄鳞蛇的尸体,蛇鳞开始一片片剥落,化作金色的光点,往蛊心花的方向飘去。“玄鳞,谢谢你。”阿禾红着眼眶,将心核举到身前,心核的光与龙气光点交织,像条金带,缠上蛊心花的花茎。
蛊心花突然剧烈颤抖,花芯的黑雾疯狂挣扎,却被金带死死缠住。蛊神残念的怒吼声变得尖锐:“不!我的本源!”它想挣脱金带,却发现金带里的双脉之力正顺着花茎,一点点侵蚀它的残念——双脉融龙气,形成了克制蛊神的终极力量。
“林砚哥!快!双脉合力!”阿禾大喊。林砚趁机一剑逼退紫袍蛊主,冲到石台旁,掌心贴在阿禾的手背上,两人的双脉之力瞬间暴涨,金红光顺着金带,全灌入蛊心花中。
“啊——!”黑雾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被金光彻底吞噬。蛊心花的花瓣开始枯萎,从暗紫色变成灰白色,最后化作粉末,散落在石台上。洞穴里的蛊气像被抽走般,迅速消散,连洞外的瘴气,也渐渐淡去。
紫袍蛊主见蛊神残念被灭,瞬间失了力气,黑雾从他身上褪去,露出底下爬满蛊虫的皮肤——没有了蛊神力量支撑,他体内的蛊虫开始反噬。“不可能……我明明快成功了……”他踉跄着后退,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体内的蛊虫也跟着化为灰烬。
老周扶着岩壁站起来,看着石台上的两人,笑着擦去嘴角的血:“成了……终于成了……”守脉人和赶过来的张叔也涌进洞穴,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激动得说不出话。
阿禾蹲下身,捡起玄鳞蛇最后一片没化作光点的鳞片——那鳞片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颗小太阳。林砚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它没消失,它的守护,会一直留在寒月谷。”
众人走出洞穴时,蛊瘴林的瘴气已彻底散去,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在嫩绿的新叶上——被蛊气侵蚀的林子,竟开始恢复生机。往寒月谷走的路上,村民们远远地迎过来,手里捧着鲜花和干粮,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笑容。
回到寒月谷的当晚,村民们在望月台旁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玄鳞蛇之墓”,碑前放着阿禾留下的那片金鳞。林砚和阿禾站在碑前,看着谷里的灯火,听着孩子们的笑声,终于松了口气。
老周走到两人身边,手里拿着块从紫袍蛊主身上搜出的残片:“这上面的纹路,不像玄冥宫的,或许还有其他隐藏的势力,但现在……”他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先好好享受这平静吧。”
林砚和阿禾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知道,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但此刻,寒月谷的月光正好,虫鸣悦耳,这就够了。双脉的故事,在蛊脉终断的这一刻,写下了最圆满的一章,而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