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盯着血池底的孔洞,金光从里面透出来,和玉佩的微光缠在一起,连“滴答”的吸水声都变得清晰。“得下去看看,这金光和玉佩的呼应,肯定不简单。”他找了块碎石,试探着往孔洞里扔——碎石落地的声响没传来,反而听见“嗡嗡”声突然变密,像有东西被惊动了。
王婆婆从背包里翻出根长绳,系在石室的石笋上:“我和阿禾在上面拉着,你顺着绳下去,有情况就拽三下绳。”阿禾赶紧帮着固定绳结,手里还攥着剩下的冰魄草渣:“林砚哥,这个给你,万一有用呢。”
林砚接过草渣,把火把绑在腰间,抓着绳慢慢往下滑。孔洞比想象中深,滑了约莫两柱香时间,脚才碰到实地——是潮湿的泥土,空气中除了腥气,还多了股金属般的冷味。他举着火把一看,眼前是条暗河,河水泛着淡金的光,水面飘着细小的金色虫尸,正是之前听见的“嗡嗡”声来源。
暗河对岸立着片晶簇,晶簇反射着火光,竟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是个半人高的虫形生物,浑身裹着金色的壳,翅膀像透明的金箔,正趴在晶簇上产卵,虫卵是淡金色的,掉进暗河里就立刻孵化成小虫,往林砚这边游来。
“是金翅蛊后!”王婆婆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绳结微微晃动,“秘录里提过,这是最古老的蛊种,靠晶簇和暗河养分产卵,虫卵能钻进人的皮肤里,控制心智!”
话音刚落,几只金翅小虫已经游到岸边,翅膀一振就朝林砚扑来。他赶紧挥剑,冰蓝光扫过,小虫瞬间化成金粉,可更多的小虫从暗河里涌出来,像片金色的雾。林砚摸出冰魄草渣,往虫群里扔——草渣遇风化成淡蓝烟,小虫碰到烟就僵住,掉进水里沉了底。
蛊后见小虫被灭,突然展开翅膀,发出刺耳的“嗡嗡”声,晶簇上的虫卵全裂开,无数小虫朝林砚罩过来。他赶紧将玉佩举到身前,金光暴涨,像个护罩挡住小虫,同时朝暗河对岸冲去——剑刃裹着冰蓝光,直刺蛊后的甲壳。
“叮”的一声,剑刃被甲壳弹开,蛊后突然用产卵器朝林砚刺来,尖端泛着绿光,沾着黏液。林砚侧身避开,黏液滴在地上,“滋滋”烧出小坑。他趁机绕到蛊后身后,发现它的翅膀根部没有甲壳,只有层薄膜——是弱点!
“阿禾!扔火把过来!”林砚大喊。阿禾立刻解下腰间的火把,顺着绳往下扔。林砚接住火把,点燃手里的冰魄草渣,往蛊后翅膀根部一凑——淡蓝火瞬间烧起来,蛊后发出凄厉的尖叫,翅膀拍打着暗河,溅起的水花里全是小虫,却在碰到火光后化成金粉。
林砚趁机挥剑砍向蛊后的甲壳裂缝,剑刃刺进去的瞬间,玉佩的金光顺着剑刃灌进去,蛊后的身体开始发光,慢慢变成一堆金粉,散进暗河里。晶簇的光也暗了下去,暗河的金光慢慢褪去,只剩下浑浊的河水。
他刚要拽绳示意上去,却发现暗河的水流突然变快,河底的泥沙被冲开,露出块刻着花纹的石板——石板上的纹路和寒月谷禁阁的壁画一模一样,中央刻着个“月”字,周围缠着金色的虫纹。
“王婆婆,你看这个!”林砚蹲在河边,火把照着石板。王婆婆和阿禾顺着绳滑下来,看清石板后,脸色突然变了:“这是寒月谷初代谷主的图腾……传说他当年就是靠金翅蛊建立的谷,后来才封印了蛊脉……”
话音刚落,石板突然发烫,中央的“月”字泛出红光,暗河的水开始往石板下渗,河底传来“轰隆”声,像有东西在往上顶。林砚摸了摸玉佩,玉佩的金光变得刺眼,和石板的红光缠在一起——他突然明白,这不是结束,而是找到了寒月谷蛊患的真正起源,而石板下,藏着初代谷主与金翅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