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前面有没有像我这样的例子?就是也被陆狰监视过,她最后怎么样,是什么样的结局?”
她一连串地问出来。
“啊?”
程浮白的表情些裂开,半晌才道,“我之前都是为陆家老爷子做事,对少爷的私事不了解。”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宋枕星有些失望。
“……”
程浮白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挺没用的,还说如实相告,结果她问的他一个都答不出来。
为人不知道,私生活不知道。
宋枕星好像也没什么能问的了,最后道,“那他的身体状况呢?”
“……”
程浮白都快维持不住稳重高冷的人设了,她问问题都这么跳的吗?
“我的意思是,他有传染病吗?”
之前她以为他是秦轩,对他这方面的认知都是来自许成璧,她坚信他身体不会有让她害怕的疾病。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健康。
宋枕星看着他问,“陆狰是不是染了什么不好说的毛病,所以在报复社会,拿我戏弄?”
“……”
程浮白动了动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陆狰现在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到底是个什么……
“也不知道?”
宋枕星看懂他的欲言又止,放弃继续问下去,“那走吧,别被发现了。”
她转身,程浮白这才叫住她,“宋小姐,我想……你可能猜得有点偏。”
“什么意思?”
宋枕星回过头来。
程浮白站在那里,清了清嗓子,终于找回自己的专业,“据我观察,少爷对宋小姐确实是有感情在的,之前陆家四爷想动你,他救下了你,甚至朝四爷开枪,不准其再靠近你,还吩咐我们要拿命保护你。”
“那次不是作戏?”
宋枕星愣了下。
她还以为那次也和宋驰阳绑架、纪宸殴打一样,陆狰是故意自残来积累她的好感度。
毕竟他这种人麻醉针能往身上捅,拳脚能往上凑,蜡油能往身上滴,那被火盆压一下也没什么。
他本身就玩得刺激变态。
“不是。”
程浮白坦白地道,“但他对你的控制欲确实不太寻常,是我见过的人中最重的。”
“……”
“他好像要把你每时每刻的作息都掌控在手里,你在做什么,见什么人他都要知道。”
程浮白回忆着过往的桩桩件件道,“还有,少爷对宋小姐的醋意非常强烈,所以在酒店前面,我不敢让你给我求情,他曾经因宋小姐多看我两眼便想划了我的脸,纪宸那一下……就更不用说了。”
“……”
宋枕星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
所以监视是真的,为她挡火盆,不想让她出事也是真的。
宋枕星头有点痛,她看向程浮白,“那照你观察,他到底想干什么,图什么?”
“不知道。”
程浮白看着她正色道,“我只能感觉少爷似乎……非常急于让宋小姐爱上他。”
“……”
这她也知道,陆狰更是不掩饰,都明晃晃说就是来勾引她的。
宋枕星又想走,忽然眸光动了动,“你说他很着急?他是不是跟人拿我打赌,比如赌我这个从小定的未婚妻多久爱上他之类的?”
电视剧里经常有这种情节。
“呃……”
程浮白默默拉回她又跑偏的思路,“宋小姐,他是陆家的下任家主,是所有人都信服的继承者,他干不了这种无聊且幼稚的事。”
哪怕他看不透陆狰,他也坚信陆家未来的家主不会干这种破事。
“……”
哦。
他是男主,他说了算。
宋枕星看他,两人对视,都解不出一个答案来。
可能只有她真正“爱”上陆狰的那天,这个答案才会浮出水面。
“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枕星说道,“回东州以后,你护着点成璧,别让她因为我再牵扯进来什么,我暂时就不去找她了。”
接下来,她专心对付陆狰。
“好。”
程浮白颔首。
……
飞机飞往白云之上,中州大陆开始变远。
来的时候,宋枕星自以为坐上头等舱就算是优质生活,结果回去时坐私人飞机。
她在沙发上坐着,手上没事找事地翻翻杂志,长睫下的眼平静极了,似乎什么都不在想。
听程浮白说完后,她又感觉陆狰对她不是玩玩这么简单。
急于让她爱上他,也卖力,不止机关算尽给她下足了套,还频频伤自身。
图什么?
真爱吗?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宋枕星要被这个疑问逼疼了,头一阵阵地疼,忽然,肩膀上一沉。
陆狰在她身边坐下来,脑袋懒懒地往她肩上一靠,黏黏乎乎。
“……”
宋枕星不动声色地转过脸,一低眸看就看他手上拿的文件,有着陆家图腾的印章就烙在上面,耀武扬威、凌驾一切。
她立刻收回视线,推他肩膀,“你要处理正事别在我旁边。”
别一会让她看到什么要命的机密要件。
“为什么?”
陆狰被她推得坐直一些,黑眸睨她,见她视线极力避开他手上的文件,明白了什么,不禁低笑,“想看就看,以前不在姐姐面前拿这些是想装秦轩,现在不用装了。”
装秦轩就是为了图进程快,结果也没多快。
他还比她陷得早、陷得深,现在还得担心欺骗的后果重不重,得不偿失。
“……”
她不想看。
宋枕星道,“那我去休息,你在这慢慢看。”
说着,她刚要起身,一个大大的陆家图腾就出现在她眼前。
陆狰直接将文件贴到她面前,生怕她看不到一样。
“……”
宋枕星将手指抵上文件推远,转头看他。
陆狰的薄唇噙起一抹弧度,漆黑的眼极为纵容,“姐姐是我的未婚妻,没什么看不得的。”
好荣幸,要她跪下谢恩吗?
宋枕星看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拿起杂志继续看。
陆狰看着她,蓦地放下文件,拦腰抱起她,轻轻松松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一双眼逼近她眼前,“我真的没想一直瞒自己的身份,就是担心说穿了,你会像对姓纪的一样对我。”
不会。
他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