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倚靠在床上看着书。
梅少芳进入房间,伸手把他的书拿开。
书被拿走,李建国看了一眼老婆,叹了口气。
“我李建国若多一个孩子,我就不会被这个女儿牵着鼻子走。都是我们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梅少芳生气地紧盯着老公,李建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
“对不起,少芳。”
“李建国,你心里是不是还在埋怨我没为你李家生多几个孩子呀?特别是没有你们李家生个儿子?”
老婆一生气,宠妻的李建国就会变得不知所措。
“怎么会怪你呢?我嘴贱,不应该说这种话。我家也没皇位继承,有婷婷一个女儿的足够了。别生气,老婆。”
梅少芳:“我知道你心里是在说我没有为你生多几个孩子。你的同级别的同事至少有三个娃,就我们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这让别人有点看不起你。”
“老婆,我才不在乎别人怎看我呢!我只知道,你生婷儿时,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当时,我真的怕你不要我了。”
李建国抱着老婆,深情表达着爱意。
“建国,婷婷叫你帮那小子介绍份工作,那你就把他推荐到浮南县供销社采购部当临时工。
那个县是本市四个县中最差一个县,还是一个山区县。到时候,那小子想转正,就凭他自己的本事,与我们无关。”
最主要是,乳南县离这里足足有60多公里,一天一班车。”
李建国点点头,听取了老婆的意见。
这可能是一举两得,即给女儿一个很好交待,又把这小子调得远远,让他不能来招惹自己的女儿。
李建国可不会同意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他肯定会帮女儿挑选一位门当户对的丈夫的。
x x x
中午的太阳,高高挂在头顶上,越来越热了,离外公外婆家越来越近了。
彭世凛骑在乡下的土路上,一路灰尘飞扬,特别是偶尔有辆拖拉机经过,那扬起的灰尘让他睁不开眼。路面极不平坦,颠簸难行。
这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位骑车的中年妇女,好像握不稳车把架,瞬间倒在地上。
扶不扶?三个字在彭世凛脑子里纠结着。
在21世纪,遇到这种现象,脑子里闪过来就是:这人是不是碰瓷的?防人之心不可无的。
彭世凛向周围仔细观察着,这一带都是水稻田和种地,应该藏不了人。
彭世凛离那妇女越来越近,也见到那妇女两次想起身,但都失败了。看她样子,好像有点晕。
彭世凛:选择不见,还是下车去扶起她呢?若对方是碰瓷者,自己有口也说不清,更何况自己不是本地的村民。
彭世凛从她身边经过时,他看到了妇女身边有个医药箱,这个妇女是位乡村医生吧。
彭世凛立刻刹车,转身回去,把车停好,跑过去,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妇女。
“大婶,你怎么啦?”
妇女微微睁开眼睛,喘气的用力吐字说:“我有比较严重的低血糖,你有没有糖?”
糖?当然有,他买了两包椰子糖。
“有,你等一下。”
他来到单车前,在车把架挂了一个小蛇皮袋,就是差不多到达外公外婆家时,用来装腊肉和椰子糖的。
他用意念打开系统,快速拿了一包糖,然后把原包装撕掉,倒到牛皮纸上。
他拿了两块糖回到妇女,把妇女轻轻扶起,然后撕掉糖纸,把一颗糖塞进她嘴里。
过了两三分钟,妇女恢复了精神。
“大婶,再喝上一口水的。”
“好的。”
彭世凛把水壶抬高出水口,慢慢的往妇女口中倒水。
把糖吃完后,妇女有力气起身了。
“谢谢你,小伙子。听你口音,不像是附近几条村民。”
“嗯,我是江北中学那边过来的。”
彭世凛帮她把单车扶起。
“江北中学离这里有30多公里,你到哪条村?”
妇女也捡起她的医药箱,挎在肩膀上。
彭世凛没回答妇女,反问:
“大婶,你是乡村医生吗?”
“嗯。我刚出诊回来。去给病人看病太过匆忙,忘了带上两颗糖。
我有低血糖,长期都备些糖在身边,头晕时就吃一块。
小伙子,真的十分感谢。你这糖……是椰子糖吧?浓浓的椰子味!我已经有一年多没吃过了。
现在我们这里镇上供销社卖得只有红糖片。我买几块红糖片回来,把它分成十几小块,用糖纸包起来,外出就带上两块。”
彭世凛:“对,大婶,这是椰子糖。”
“真好吃!小伙子,我的诊室就在不远处。现在太阳太猛烈,到诊所休息会儿,再赶路吧。
反正我的诊所处在三角交叉口,你到哪条村都要经过我的诊所的。”
彭世凛看了看天上那太阳。
“好吧。我送大婶你到诊所。”
妇女骑上她的单车,五分钟后就来到一个土房子,上面写着:三角带诊所。
诊所左边有条大路,右边也有条大路,到了偏右这边,土房子后面也有条大路,不远处有一条村庄。
彭世凛凭差前世记忆,问:“大婶,好像两年前这里没有这间房间的。”
“对。我是一年半前,镇卫生医院派出来驻村医生。
这里有两个大队,共二三十个自然村,他们看病十分困难。
所以两条大队代表向镇政府提出,要求镇政府派一名驻村医生给他们,解决看病难问题。”
妇女让彭世凛把车停放在门口,她开了诊所的门。
“快进来,外面太晒了。小伙子,你要去哪条村?我对这两条大队管辖的村庄十分熟悉。”
妇女让彭世凛坐在诊椅上,她去倒碗水给彭世凛。
土房子比较矮,一半石头一半泥砖建成。在这夏天,这种瓦房子也很闷热。
“大婶,我是来看我外公外婆,他们是恒美村民。”
“恒美村?不远,骑单车十分左右就到了,你外公外婆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