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森林。
【万雷天引】！
轰咔！
雷霆炼狱降临，将这片沼泽化为焦土。
上百只战争守卫在雷光中轰然倒下，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
【叮！恭喜你完成职业进阶任务：杀戮的艺术！】
【任务奖励：全属性+30，每次升级全属性+2，自由属性点+10。寿命增加5年。】
一股强大暖流涌过，林默感觉浑身一轻，仿佛卸下了某种枷锁。
他顺手打开属性面板。
【姓名：墨白】
【称号：持续领先（20%经验加成）】
【等级：34级】
【经验：92.31%】
【职业：散人（二阶）】
【生命值：8,570,074\/8,570,074】
【法力值：2,530,660\/2,530,660】
【不朽之力：87,421\/2,530,660】
【生死之力：2,913\/2,530,660】
【力量：】
【体质：】
【精神：】
【敏捷：】
【物理\/法术防御：135,984】
【天赋：拾取（唯一）（F级）】
【剩余寿命：71年】
【装备：断罪者·黄昏\/暗影裁决（神话）、永恒守护（神话）、不朽之魂（神话）、暗影主宰之靴（神话）、毁灭之手（神话）、猩红圣戒（神话）、虚空行者束带（传说）、不灭之冠（传说）……】
【技能：亡灵天灾（SSS）、不朽之躯（SSS）、风神之章（SSS）、万物生灭（SSS）、万雷天引（SS）、破灭一击（S）、血之盛宴（S）、召唤土元素（F）】
“洒洒水而已。”
相比装备和技能带来的恐怖加成，二阶散人的这点提升，完全不够看。
他的目光从面板上移开，投向了界面右上角那个不断闪烁的倒计时。
【新手保护期剩余时间：01:12:35】
一个多小时。
林默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酒店房间里，柳如烟那张俏然嫣红的脸，和王腾那春风得意的嘴脸。
他面无表情地撕开了一张【回城卷轴】。
嗡——
空间扭曲，光影变幻。
下一秒，林默的身影出现在耀日城那喧嚣的传送广场。
不等周围玩家反应，他背后光翼“唰”地一声展开，整个人拔地而起！
“卧槽！快看！有人飞！”
“什么情况？城里不是禁飞的吗？上次有个SS级大佬想试试，当场就被狮鹫骑士给叉下来了！”
“等等……那翅膀……那速度……我好像有点印象……”
一个正在广场摆摊的老玩家，抬头瞥了一眼，便习以为常地低下头，对身边后来进城的新鸟们科普。
“都坐下，常规操作，不用大惊小怪的。”
“那是墨神。”
“在耀日城，规矩是死的，墨神是活的，懂？”
话音未落，天空中果然传来几声嘹亮的鹰唳，几名骑着狮鹫的空巡卫兵刚刚升空，为首的雷蒙队长定睛一看，立刻挥手。
“都回去，没你们的事，该干嘛干嘛去！”
开玩笑，现在谁还敢去拦这位爷？
城主大人都说了，只要墨白不把耀日城给点了，就随他去！
……
林默径直飞向神兵阁，直接落在58层专用的露天平台上。
这一层，专门为真正的贵客服务，负责出售和回收史诗级装备。
奢华的楼层里，只有零星三两个玩家，正趴在展柜上，对着里面一件紫光缭绕的板甲流口水。
“妈的，一件60级起步的史诗胸甲，标价八万人命币，这谁买得起啊！”
“别想了，这些玩意儿就是给咱们开眼界的。”
林默大步流星地走进去，直接来到柜台前。
柜台后，一个山羊胡管事正闭着眼假寐，听到脚步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清仓，史诗级的武器，怎么收？”
林默直接开口。
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又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来开眼界的新人。
“小兄弟，看可以，别乱摸。这里的规矩，只收史诗，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
“哗啦——”
林默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背包里筛选出的所有用不上的史诗级武器，一股脑全倒在了柜台上。
一瞬间。
整个铺面，被一百多道浓郁到化不开的紫色光芒，彻底淹没！
刺眼的紫光汇聚成一片梦幻的海洋，每一件武器都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压得空气都有些粘稠。
“我……我草（一种植物）……”
那三两个还在对单件史诗装备流口水的玩家，瞬间石化。
其中一个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个拳头。
这是什么？
史诗装备批发市场开业了？
柜台后，山羊胡管事的呼吸，停了。
他那双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死死地盯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紫色光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眼前这一幕，有点烧他的cpU。
这哪里是清仓？
这分明是把某个深渊级秘境的老巢给连锅端了！
“咳……咳咳！”
足足过了半分钟，山羊胡管事才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扶着柜台，看向林默的姿态，已经从漫不经心，变成了极致的敬畏与骇然。
“客……客官……您这是……金币交易还是……人命币？”
“金币那种东西，我没兴趣。”
此言一出，管事心中再无怀疑，了然地点了点头。
用人命币交易！
这说明对方的层次，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降临者的范畴！
他立刻换上一副无比热情的笑脸，亲自开始清点，嘴里还念叨着：
“好好好，都是极品，就是……可惜了，等级上限都只是110级的。”
“什么意思？”
林默眉头一挑，这话里透出来的信息量很大呀！
管事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客官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交易很快完成。
林默如法炮制，又跑了一趟天衣坊和玲珑轩，将背包里剩下的史诗级防具和首饰，全部清理干净。
看着自己账户里多出的一长串数字，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人命币余额：38,450,800】
搞定，收工。
他转身，慢悠悠地朝着归云阁走去。
上次来的时候买不起，现在嘛，穷小子今非昔比了！
此刻，归云阁外，几个玩家正对着那高昂的房价吐槽。
大家都买不起，反而变成了谈资。
“一间最偏最高的单人间就要100人命币？抢钱啊！我宁愿在城墙根底搭帐篷！”
“兄弟，摸摸自己的口袋，还是睡广场去吧……”
在唉声叹气中，林默施施然地走了进去。
林默直接手指指向了沙盘最中央，那座出门就是传送阵、标价高得离谱的独栋别墅。
“就它了，归云壹号。”
Npc小姐姐职业性的甜美笑容僵在脸上，她捂住了嘴，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先……先生，您确定吗？那栋别墅的售价是……一千万……人命币。”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才几天？怎么可能有降临者买得起这里？
“嗯，刷卡。”
林默直接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了过去。
【叮！确认支付8,000,000人命币，购买别墅“归云壹号”！】
这道支付确认的提示音，不仅让Npc小姐姐彻底傻掉，也通过权限网络，瞬间传到了耀日城所有高层Npc的耳中！
城主府内，正在处理公务的城主手一抖，笔都掉在了地上。
春回堂里，堂主差点炸了炉。
神兵阁里，阁长差点将手里的剑胚扔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耀日城的高层，都因为这笔惊天交易，陷入了巨大的震动！
Npc小姐姐双手颤抖地将一枚流光溢彩的令牌递给林默。
林默拿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语道。
“地方小了点，私密性也一般，先凑合住吧。”
这凡尔赛式的发言，成了压垮Npc小姐姐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林默准备前往自己“凑合住”的新家时。
“滴滴。”
他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一声好友申请的提示。
他随手点开。
申请人名称：【往事如烟】。
林默的脚步停住了。
紧接着，附带的消息弹了出来。
“林默，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是柳如烟啊。我能……能去找你吗？这几天我好怕，我好想你……”
消息的末尾，还附带了一张她精心调整的自拍照。
照片里，她眼眶微红，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林默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面沉如水。
他通过了好友申请。
然后，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发送了过去。
“耀日城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