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厨房,窗台上摆着盆盛开的腊梅,香气混着药膳的香味,在屋里漫开。苏软桃盯着案板上的咸肉,眉头紧紧皱着 —— 这是她从京城的食材行买的咸肉,颜色偏暗,闻着还有点腥味,用来做 “江南腌笃鲜”,总少了点江南的味道。
“姑娘,要不咱们别做这道菜了?京城的客人说不定也不爱吃。” 春杏端着刚洗好的春笋走进来,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说。
“不行,我娘以前做的腌笃鲜,是江南的招牌菜,我想让京城的客人也尝尝。” 苏软桃摇摇头,拿起咸肉闻了闻,还是觉得不对,“就是这咸肉不对,江南的咸肉是用海盐腌的,带着点鲜味,京城的咸肉太咸,还没香味。”
正说着,萧璟渊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个油纸包,还带着淡淡的盐香。“在忙什么?愁眉苦脸的。”
“阿渊,你来了。” 苏软桃抬头,看到他手里的油纸包,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萧璟渊笑着把油纸包递给她。
苏软桃打开一看,里面是块淡红色的咸肉,纹理清晰,还带着淡淡的海盐香,正是江南咸肉的样子。她惊喜地说:“这是…… 江南的咸肉?你怎么弄到的?”
“我让人从江南的织造局调过来的,昨天刚到,想着你可能用得上。” 萧璟渊走到她身边,拿起咸肉看了看,“我记得你说过,你娘做腌笃鲜,用的就是这种海盐腌的咸肉,对吧?”
苏软桃点点头,眼眶有点红 —— 她只是随口提过一次,没想到他却记在心里。她拿起咸肉,切成小块,放进砂锅里,又加入春笋、排骨,倒上清水,小火慢炖。
“我帮你看火候。” 萧璟渊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前,拿起柴火添进灶膛,火光映在他脸上,暖得像江南的春日。
苏软桃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她走过去,拿起一块春笋,递到他嘴边:“尝尝,刚剥的春笋,甜不甜?”
萧璟渊顺从地张开嘴,春笋的清甜在舌尖散开,他笑着说:“甜,比京城的春笋甜多了。”
两人一起守在灶台前,偶尔聊几句江南的旧事 —— 苏软桃说小时候跟着母亲去采春笋,萧璟渊说他曾在江南的竹林里练过武,聊着聊着,砂锅里的腌笃鲜就飘出了香味,咸肉的香、春笋的鲜、排骨的醇,混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应该好了。” 苏软桃掀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她盛了一碗,递给萧璟渊,“快尝尝,看看跟我娘做的一样不一样。”
萧璟渊接过碗,喝了一口汤,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咸肉炖得软烂,春笋脆嫩,排骨脱骨,正是他在江南吃过的味道。他眼睛一亮:“好吃!跟你娘做的一模一样!软桃,你太厉害了!”
“是你的咸肉好,不然我也做不出这个味道。” 苏软桃笑着说,也盛了一碗,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母亲,眼眶有点红。
萧璟渊看出她的心思,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娘要是知道你把她的菜带到京城,让这么多人吃到,肯定会为你骄傲的。”
苏软桃点点头,靠在他肩上:“嗯,我也觉得。阿渊,有你在,再难的事好像都不难了。”
“因为我们是一起的。” 萧璟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药膳,我都陪你一起,就算遇到困难,我们也一起解决。”
傍晚的时候,春杏和李三来小馆吃饭,苏软桃盛了腌笃鲜给他们尝。李三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汤太鲜了!比我在江南吃的还好吃!姑娘,你这手艺,要是在京郊开个分店,肯定也火!”
春杏也笑着说:“是啊姑娘,这道菜要是推出,肯定能成新招牌!”
苏软桃看着大家的笑脸,心里满是成就感。她知道,这道菜的成功,离不开萧璟渊的帮忙,更离不开两人的同心协力。她悄悄看了眼萧璟渊,他正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像冬夜的星光,亮得让她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