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丽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刘眉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当初我让你多读书提升自己,你偏不听。你现在这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说到底,还是能力跟不上趟儿闹的。”
“可……”王雅丽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和无奈,眼神飘向池边,“我这都多大岁数了,上着班,还得管孩子,真是分身乏术啊……”她说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浴巾边角,这话是实情,半分托词也无。
刘眉闻言笑了笑,身体往温泉池里沉了沉,水波漫过肩头,她抬眼看向王雅丽,眼神里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我让你多读书,还有另一层意思——别总带着有色眼镜看那些女精英。女人最可悲的是什么?明明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就因为地位高了、能力强了,不光男人会龌龊地想她是不是靠旁门左道爬上来的,连女人自己,也这么揣测。”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算不上什么精英,更不是成功女性,能力最多算中等偏上,也就笔头功夫还算拿得出手。在那些真正的上流圈子里,这点特长根本不够看。好在有亲生父母托底,这些年跟着李怀德,又在生意场上混,才算长了点见识。”
说着,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佩服:“但我是真佩服那些在国际大公司当高管的女人,那是真厉害,各方面丝毫不输男人。为了做出点成绩,不少人连婚姻孩子都放弃了——你以为她们愿意?可女人一旦走进婚姻,事业基本就停滞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怀孕时激素乱蹿影响判断,生完孩子家里一堆事分心,再加上家人施压,自己又舍不得孩子,最后只能把事业丢了。”
她看向王雅丽,加重了语气:“但张小凡没放弃,她是真有本事。打个比方吧,我当年上学那学校,全校第一的学霸,都比不上她。这话你能听懂吗?”
王雅丽眉头拧得更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甚至带着点被冒犯的固执:“你的意思是,张小凡根本看不上何雨柱?可她再厉害,不就是个给个体户打工的吗?说得好听叫助理、秘书,还能有什么名头?”她说着,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显然对这个说法极度排斥。
刘眉看着她这副被局限在小圈子里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无奈:“雅丽,这世界大了去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能总用家庭妇女那点眼光看事儿。何雨柱生意越做越大,早晚会脱离四合院那种环境,他现在接触的都是中上层,以后还要往上走。你们俩眼界差得越来越远,不出问题才怪。”
她往前凑了凑,语气郑重了些:“我劝你,别乱吃醋,更别去闹。真闹起来,先不说坏了何雨柱的生意,就张小凡那样的人,也不是你能随便侮辱的。多少女人就因为这点事闹得鸡飞狗跳,最后离了婚,丈夫的生意也受了重创,可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一点没有。”
王雅丽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紧紧攥着浴巾,指节都泛了白,眼神里满是茫然和不甘,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但你必须想明白一件事——就算没有张小凡,将来也未必不会有别人。”
刘眉,把温泉泼在自己肩头上一些,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有钱的男人哪怕长得普通、没什么文化,只要有那旁人比不了的赚钱本事,本身就自带一种人格魅力。白手起家的富豪,眼界格局早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了,这种经历磨出来的气场,对女人来说本身就是吸引力。
更别说金钱本身就具有非常大的诱惑力!”
她抬眼看向王雅丽,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你想想,这样的男人身边,图钱的、图他能力的、甚至就图那份‘成功’光环的女人,会少吗?这花花世界里的诱惑多了去了。你要是总在他跟前拖后腿,三天两头让他心烦,他转头去外面找安慰,再正常不过。”
“现在你最该做的,不是瞎琢磨那些没用的,”刘眉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低了些,却字字清晰,“第一,别主动去惹事,尤其是别去碰他的生意和他看重的人,自讨没趣;第二,守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上踏实点,家里把孩子带好,跟孩子们处得亲热点,这是你的根基;第三,要是有机会,就多为自己打算,能攒下的钱千万别手软,真到了哪天撑不住的时候,这才是你和孩子的底气。”
她说完,随手拨了拨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池边,像在王雅丽心上敲了记重锤。
王雅丽叹息一声:“我知道了,其实我其实…一直知道就只能这样,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也知道我心里不舒服,也得这样。”
然后话锋一转:“就前阵子我听何雨柱说了些你的事,还有李怀德就想跟你,重归于好来着。那个说你和你现在这丈夫…也…”
这话说的含糊不清,刘眉听懂了
刘眉笑了下:“可能是那天我这状态不好吧,伤春悲秋了下。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不可能主动提出和我丈夫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