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之后,俩人直接回了府邸,但婉宁是要进宫的,有封地的王爷回京,本来就不合规矩,若是还第一时间进宫,那就等着被人参一本吧!
容诩有些累了,“王爷先忙正事,我先把家里收拾收拾,明天再去容家。”
“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咱们也不能长时间待在这,差不多就行了。”
容诩笑着推婉宁,“王爷快走吧,家里就交给我了。”
婉宁出现在宫门口,守门的侍卫都惊奇坏了,她照例先给了打赏,然后笑着扫视一圈,“拿去喝酒,这多了好多新面孔啊,得了,爷先进宫。”
侍卫首领嘴甜的请安,“王爷吉祥,这么多年没见,您依然风采依旧啊!”
婉宁斜眼看了她一眼,“怎么,说点好话,就像琢磨爷的银子?”
侍卫首领笑着对婉宁作揖,“王爷这么说,奴才可冤了,奴才真的是愿意伺候您呢!”
婉宁也笑,“行了,爷也不让你白捧,拿去。”说着又拿出一个金元宝。
这就是单独给侍卫首领的了。
进宫之后,隐约还能听到后面的新侍卫问关于婉宁的事情。
“这位爷,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呢,咱们整个朝代现在几乎没有饿死的人,就是因为她。”
“啊,原来是发现高产粮食的安平侯爷啊!”
“叫什么侯爷,叫宁王爷。”
“这位爷在封地短短几年,就把那边整个的地方盘活了,税收堪比江南,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而且我还听说,王爷主张学习,无论男女老少,必须学知识。”
“我也听说了,王爷可尊重各行各业的匠人了,只要有本事,不是做先生,就是支持创业,都是王爷入股拿钱,最后分成王爷得到的银子,也都是做了慈善。”
“真是个好人啊!”
婉宁看着三年没见的皇上,有些唏嘘,皇上老了,比之那年,已经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皇上,臣回来了。”
皇上浑浊的眼睛看着婉宁,然后笑呵呵的问:“大胆,居然就这么回来了?”
婉宁也笑着回答,“臣的岳丈病了,夫人着急,这才赶着回来,但臣给您到了特产,稍后就能到。”
“这几年,你总是给朕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连太女都说,你是把朕当孩子哄呢!”
“皇上喜欢吗?”
皇上点头,实话实说,“有的喜欢,有的不爱,但你的心意,朕知道。”
俩人又说了半天,婉宁这才出宫,她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总是和不同的人擦肩,相处,相爱,分离.......
最后始终是自己一个人。
狗剩:“你还有我呢~”
一听这话,婉宁立马收起伤感的心思,是的,还有这个心腹大患呢!
第二天,去容家,见到了容誉,但没有看见常欣怡。
相比于容诩的容光焕发,容誉居然出现了老态,婉宁听狗剩说过,好像常欣怡娶了那个叫骄阳的人做平妻。
骄阳是个会笼络人心的,这么多年,常欣怡因为和常欣怡关系不好,也没有孩子,倒是骄阳生了一儿一女,特别受常欣怡的喜爱。
容誉还总是出昏招,想对孩子伸手,但被常欣怡发现了,现在常家的管家权在骄阳的手上,容誉低估了一位母亲的愤怒,他被架空了,只能靠着那点嫁妆过活,日子过得很艰难。
常欣怡这几年也不好过,他在官场上逐渐边缘化了,只是因为有人说,她对宁王爷充满恶意,这人如此白眼狼,不可交。
事业平平,自然就疏于自身管理,之前的年少将军的潇洒金贵,也已经不见了,变成了油腻中年女人,而且还要靠着家里的余荫过活,日子也过得紧紧巴巴。
容诩看着瘦的不成样子的容家家主,他半天没敢认,还是询问在旁边哭的容家爹爹,“娘这是得了什么病?可找了太医?”
容家爹爹点头,“找了,但太医也没办法,只说是肾病,只能养着看,之后就一天天的不好了,我们回京之后,你娘也起不来床了。”
容诩只是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就是哭不出来,好像床上躺着的根本不是他娘亲,而是一个远房亲戚,他是来送别的,他一会还要回家呢,甚至他还会分神想着,晚上要吃什么好呢!
他可能真的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
容誉也在暗自打量容诩,不由得嫉妒的心疼,一看容诩的样子,就知道过的都是舒心的日子,没有烦恼,孩子懂事,夫君位高权重,自己还是王妃,这辈子还要求什么呢?
但他就是看不得容诩这么圆满,凭什么呢?
“你也是不孝,要不是因为你,娘和爹怎么会外放,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你就应该赎罪.......”
容诩看了尖酸刻薄的容誉,淡淡的开口,“哥哥,你怎么这么老了?”
容誉:“.........”虾仁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