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遇到敌特船只的事情,给叶秀汐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现在突然感觉到水流的变化,她只觉得心里头咯噔一下。马上将自己的思绪,从刚刚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
叶秀汐挥了挥左手,将原本围绕在她周围的水流搅乱。那群原本不断向她靠近的鱼群,在她脱离之前的状态以后,就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在原地游动了一会儿,又成群的离开。
叶秀汐敏锐的捕捉到大量海水中,那段异常水流的途经方向。
她微微的扭动了一下腰肢,身体很轻松的就转换了一个方向。在水中没有激起丝毫涟漪的向着另一个方向游过去。
“这片海域的水温似乎有些高了。”
游了一会之后,这个想法突然的出现在了叶秀汐的脑海中。
就像是身体感受到了饥饿,大脑会自然而然判定需要吃饭一样,在她的身体感受到那片海域水温的异常之后,叶秀汐的大脑自然的传递给她了一个,最近最好不要在附近海域活动的信号,让她有些意外。
难道这附近海域,又出现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
一边这样想着,叶秀汐一边加快了游动的速度,向着目标海域游去。
很快她就顺着那段有一些异常的水流,发现了一处暗礁。
原本在清澈透明的海水中,应该色彩斑斓珊瑚礁,在深夜的海里变成了深沉的黑灰色。
它就那样安静的伫立在海中,上面布满了各种孔洞和尖锐的凸起。
有各种各样的小鱼在期间穿梭,又很快在另一个洞穴中隐去。在寂静的深海中,显出了几分阴森和可怖。
原本在其他海域中还算平静的海水,因为礁石的阻挡而变得复杂了起来。
叶秀汐悬浮在海中,能够清楚的看到海水流过崎岖的礁石时产生的混乱又没有规律性的暗流和漩涡。
正是这处暗礁的存在,改变了部分水流的流动方向,才会让叶秀汐从水流中察觉出异常。
叶秀汐向上游去,冲出海面后借着月光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处暗礁位置比较深,尖端位置距离水面大概有四五米的距离。
对叶秀汐他们村那些吃水量并不算大的渔船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海军基地的舰艇吨数大,在经过这片海域的时候,如果不多加注意,却容易在这个地方吃亏。
叶秀汐准备这次回去之后,就和基金那边通个电话,把这个发现汇报上去。自然要多加观察,至少要确定暗礁的大概位置。
在海面观察了一会儿,叶秀汐又重新潜回到了海底,并在附近来来回回的探测了几遍。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大脑不断催促她离开的预警信号,又让她有一些警惕和介意。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叶秀汐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向着渔船的方向游去。
心里却暗暗把这个位置记了下来,准备下次出海的时候,再过来探查一遍。
第二天早上,叶秀汐刚刚起床就接到了通知,说是船队发现了鱼群,让他们抓紧时间过去捕捞。
叶秀汐老老实实的和叶满舱一起赶了过去,利用小船的灵活性,对鱼群进行拦截,协助大船进行捕捞。
之后的几天,叶秀汐白天跟着船队一起行动,晚上则是在叶满舱休息之后自己潜入海中,对附近的海域进行探索。
就这样过了三天时间,等周有余通知船队返航的时候,她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船队依然是在晚上回到村里,当天晚上海洋村中没有出海的村民们,将这次的渔获进行分类整理,简单的称重以及登记。
第二天早上,水产公司过来将海洋村应该上交的海货拉走之后。村里的村民们会将剩下的这些海货,挑出质量比较好的送到机械厂。
剩下的那部分,如果品质不错就送到纺织厂。若是品质一般或者是数量太少,就按照一定的比例分到各家各户,大家自己处理。
按照惯例,原本应该是这样。
但是在水产公司离开之后,村民们却就剩下的这些海货的分配问题产生了分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和机械厂合作这么多次了,都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你们现在突然反悔,要减少供给机械厂海货的数量。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机械厂的领导一气之下不再收我们的海货。我们村富余的这些海货要怎么处理?还要像以前那样分到各家各户吗?”
叶村长看着将海货围住,不允许其他人挑捡的那十几个人,生气的问道。
听到叶村长的话,那群人里站出来了一名三十岁左右,长相明显有几分贼头鼠脸的人。
“村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们和机械厂合作的愉快,那是因为咱村一直在吃亏。
我觉得招娣妹子说的没毛病。咱村这些渔具可都结实的很,用不着从机械厂拿回来一些没用的废铁放在仓库里堆着。”
叶村长环顾了一圈周围那些围观的村民,没有发现叶丽和叶招娣的身影,才有一些憋气的转过头来,压着脾气,对着这几个人解释道。
“你们别忘了,机械厂还给我们提供柴油呢,咱村的渔船哪次出海不需要柴油?
用我们村之前吃不了扔掉浪费的海货,换必须要用的柴油到底是谁占便宜?你没读过书,还没长脑子吗?这都想不明白?”
“所以我说我们不需要给机械厂提供那么多海货,给他们送一半好了,我们就只换柴油。
省下来那一半海货送到副食品厂换些糖果回来,给家里的孩子甜甜嘴不好吗?
而且丽姑可是说了,还能帮我们和肉联厂搭上关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换些肉回来。”
听到对方有一些异想天开的话,叶秀汐只觉得好笑。
最近的生活是不是太好了,才给了这些人不切实际的幻想,真以为县里厂子是他家开的了?想换什么就换什么?
叶村长懒得和他们多说,只是沉着声音问道:“我再问一遍,你们让不让开?”
“村长现在可是人民当家作主了,你可不能搞一言堂啊!”
听到男人无赖的话,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一脸赞同的样子,叶村长深吸了几口气:“行!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不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