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浠瑶坐在那里等着爷爷和奶奶一会儿过来哄她。
她笃定爷爷奶奶过一会儿一定会来哄她。
就算不哄,吃完饭了,他们也会哄,然后她撒一下娇,奶奶和爷爷就会抢着去给她做好吃的了。
楚逸屿看了楚浠瑶一眼,又看了爷爷奶奶一眼,然后和自己的大哥对视一眼。
两兄弟都等着奶奶和爷爷去哄她。
从小到大都这样,两兄弟都习惯了。
只是这次楚老爷子却只顾问楚逸川:“上次做任务受伤身体恢复了没?”
楚逸川:“恢复了。”
楚老太太给两个孙子夹菜,先给小孙子,然后再轮到大孙子:“多吃点,尤其是逸川,你受伤了,得补一补。今天的菜合不合胃口?”
楚逸屿递出碗接过奶奶给他夹的红烧鲤鱼,夸张的道:“那可太合胃口了!我和大哥都很喜欢吃,大哥对不对?”
楚逸川没楚逸屿那么幼稚,递碗主动接过奶奶夹的菜:“谢谢奶奶,你做的菜我都爱吃。”
楚逸屿:“奶奶以后你多做今天这样口味的菜,我和我哥爱吃。我哥他是装,其实他不爱吃酸甜的菜。”
楚逸川懒得反驳。
他是大哥,他出生三年后楚浠瑶才出生。他早就得到过父母和爷爷奶奶全心全意的爱,所以不像楚逸屿那样喜欢“争宠”。
楚奶奶笑道:“明天中午再给你们做,明天过后就不一定了。”
等大孙女回来,肯定得按大孙女的口味来做。
楚逸屿心酸:他就知道!
不过算了,能再多吃一顿自己喜欢的菜,也够了!
谁让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呢!
让让那些无理取闹的小女人。
不过,幸好楚浠瑶去年开始去上大学了,不在家吃饭。
不然天天酸甜酸甜的,吃得他整个人都酸了!说出来的话当然也酸了。
楚逸屿:“谢谢奶奶!我太爱你了!”
楚浠瑶听见明天中午还是做这些重口味的菜更气了,嘴巴嘟得长长的:“马屁精!”
说完,她就站起来回房间了。
哼,一会儿爷爷奶奶该急了。
结果楚浠瑶回到房间等啊等,都没有等到急的人。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却等来了,收拾碗筷的声音。
楚逸川:“奶奶,我来收拾碗筷。你今天忙了一天了,坐下来看看迎春晚会,休息一下。”
楚逸屿开了电视,将奶奶拉到沙发,“奶奶快过来看电视,碗筷交给我和大哥。”
平时爷爷奶奶家里是有保姆的,但是过年,让阿姨回家团圆了。
楚逸川:“不用,我来就行,你陪奶奶。”
“谢谢大哥。”
今晚吃太饱了,楚逸屿吃撑了,动都不想动,碗筷就交给大哥了。
没办法,他也是需要爱的孩子。
楚浠瑶都是个宝宝了,他比楚浠瑶小三岁,他也是个宝宝!
楚浠瑶听见了外面说话的声音,更气了。
不是吧!真的不管她了?
她忍不住跑到门口,贴着房门,偷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楚逸屿陪着奶奶看迎新春文艺晚会,正哈哈大笑。
楚浠瑶更加生气了,一会儿哄她都不吃了!
她就要饿着,饿坏了身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她。
楚浠瑶气呼呼的直接回床上睡觉。
可是肚子太饿了,又饿又气又委屈,根本睡不着。
呜呜,爸爸妈妈怎么过年都不在家!?
他们在干嘛呢?
而楚谦和李婉清在干嘛呢?
他们一行人在穗城机场附近的国营宾馆吃完团圆饭,就各自回到房间。
明天早上才有飞机飞京市,所以他们得在穗城住一晚。
宾馆的房间自然比不上家里的,首先床没有那么宽,是一米二的小床,其次只有一床被子。
周淮序看见只有一床被子就道:“我去问工作人员多拿一床被子。”
周淮序转身开门出去。
纪宁喊住他:“算了,多拿一床被子床也放不下。”
现在的酒店服务还没有现代好,想去多拿一床被子不是不行,就是有点麻烦。
纪宁不想兴师动众,只是将就一个晚上而已。
而且昨晚就已经同床共枕了,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夫妻,她矫情个啥?
所以今晚两人共一床被子。
纪宁帮周淮序治疗完眼睛后,问他:“昨晚治疗过后,今天白天眼睛有没有什么感觉?”
周淮序:“今天眼睛没感觉到疼。”
平时每天眼睛偶尔都会疼一下。
纪宁听了就高兴:“那证明药是有效了。”
“嗯。做完眼睛感觉很舒服。”周淮序没想到那些眼药水和药膏这么有效。
“医生说一个星期后,缺失的视野就能恢复一点点视力,我们继续坚持。这眼罩半夜你醒了,戴够时间了,你也别那么快脱下来,你一直戴着,它也有修复作用的。戴得越多,好得越快。明天坐飞机的时候也可以戴着。”
“好。”
纪宁收拾好东西,就爬到床内侧躺下。
两人躺一个被窝里,床太小,周淮序又人高马大,,纪宁躺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两次,躺下后彼此的手臂几乎贴在一起了,纪宁能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人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热量。
两人同时收起手臂,搭在腹部,才空出一点空间。
哪怕是这样,纪宁还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源源不断的热量。
他的体温是真高!纪宁心想。
刚刚她一钻进被窝,就感觉被窝暖洋洋的。
这大冬天的有人暖被窝的感觉还不错。
胡思乱想了一下,纪宁困意来袭,打了个呵欠,不到一分钟她就睡着了。
纪宁是睡着了,周淮序依然有点难以入睡,被窝里都是她的气息。
等纪宁睡着了,他才悄悄躺平,结果他刚平躺,碰都没碰到纪宁,她又往里面缩了一缩,贴着墙。
贴着墙壁后,她似乎就安心了,周淮序动了动,她都没再动。
两个晚上都是这样了,周淮序这人心思本就敏锐,他觉得纪宁不是睡着了都防备着他,而是一种习惯使然。
防备着他,不可能倒床就睡着。
她不防备他,反而对他放心得很。
想到她从小到大的住的疍家屋,那小小一座木房子,她一定是和纪月睡一起的,估计是被欺负怕了,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她在自己身边,也认回了亲生父母,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没人能再欺负她!
*
第二天两人五点半起床,四人一起去吃了早餐,就去机场坐飞机。
本来七点半的飞机,晚点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九点才起飞,中途又在江城和商都停了一下,全程一共飞了八个多小时。
到达京市已经下午五点了,还要取行李,回到家得晚上七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