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两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月黎如梦的事,两人早已通气。
就算玄九墨知道了,又能如何?
随即寒烬扬扬眉,面色如常,看向玄九墨,开口道:“自然,很熟。”
“同为指挥官,一起共事,不过还有另一层关系。”
“我想你也很熟悉,那就是我们同为洛柒向导的专属哨兵。”
话落寒烬好整以暇的瞧着玄九墨有些异样的神色。
“而且据我所知你们的关系并不太好,我很好奇她怎么会来你这里?”寒烬继续说着,这句话一出,玄九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随即寒烬扬扬眉,变了脸色有些不悦的看着他:“莫不是血隼首领随意编了一个由头以做客之名软禁我二人?”
此话一出,玄九墨便被寒烬不咸不淡的两句话反将了一军。
玄九墨指节捏着把玩的暗色金属匕首骤然一停,指腹压在冰冷的刃面上。
他抬眸,眼底那片沉郁的墨色仿佛凝成了实质的寒冰,直直刺向寒烬。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紧。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玄九墨喉间溢出,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却比沉默更显压迫。
“寒烬指挥官,”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砸在地面,“好一张利口。倒先给我扣上软禁的罪名?”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的开口:“明日自会送二位离开。”
“免得坐实了寒烬指挥官口中的软禁之名。”
话落属于SSSS级哨兵的精神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无声漫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而寒烬月黎自然也不逞多让,释放出屏障,脸上都面不改色的直视着玄九墨。
SSSS级的精神威压,
藤族不受等级压力影响,那寒烬呢?
思及此,片刻后,玄九墨蓦然一声嗤笑,玄九墨的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随后收回周身的气息。
深蓝色的眸子在光线下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神色,末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寒烬一瞬,开口说道:“寒烬指挥官倒是深藏不露。”
闻言,寒烬对上他的目光,“血隼首领也不逞多让。”
两人视线之间各不相让。
而月黎静立一旁,面色如常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一般。
片刻后,他淡淡的制止,嘴角上浮现出了他以往的笑意,开口道:“既然血隼首领没有那个意思最好,既然如此也别伤了和气。”
“合作成功与否,也不至于这样。”
“不过还希望,明天你能遵守诺言。”月黎不咸不淡的劝了几句,眸子里却丝毫没有一丝笑意。
仿佛什么都无法入他的眼里一般。
听到这话,寒烬率先移开了目光,随后与月黎对视了一瞬。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寒烬便重新落座,见状玄九墨手撑在桌子上,眸子扫视了一瞬,开口道:“自然。”
“上午,二位的飞行器就已经修复好了,随时可以离开。”
月黎微微颔首,“好,明日我们就直接离开了,就不再去血隼首领面前叨扰了。”
闻言,玄九墨扯扯嘴角,便径直离开了。
知晓这里布满了监控设备,月黎寒烬也并未在这里多言。
此刻二人周围监视的人已然调离,只离开一个领路的哨兵,此刻在二位面前,一副恭敬的模样,开口说道:“二位指挥官请随我来。”
“嗯,劳烦前方领路。”月黎轻声道。
……
此刻洛柒依然给某个格外粘人的时亦做完了安抚。
结合热的症状已然差不多全面消退。
但是此时这个耳尖泛红导致沉默了起来,躲着洛柒打量的视线。
见状洛柒觉得愈发有趣,不由得好笑,打趣道开口说道:“怎么了?难不成我的安抚还带了什么特异功能?”
话落,洛柒瞧着时亦的视线还是四处游离。
她伸出作乱的手指,将他的脸扳回来,让他整个人都面对着自己。
洛柒瞧着他有些泛红的耳尖,她不由得有些手痒,但是到底不敢再作乱,便收回了眸光。
“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
闻言时亦有些难为情,不敢去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依旧嘴硬道:“没有。”
见状洛柒扬扬眉,一副十分包容的模样。
“好吧,既然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话落洛柒突然快速的轻贴了一下时亦的脸颊,狡黠的说道:“反正我自己已经悄悄的全部记在心里了。”
时亦悠的笑了出来。
鸢蓝色的眸光里盛满了爱意,嘴角带上一抹笑意:“柒柒。”
“嗯?”洛柒瞧着时亦突然认真叫她。
顿时正襟危坐,以为他要说些什么。
时亦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眸,喉结滚动了一下,只听时亦用着颇为小心的嗓音试探性的开口问,:“寒烬绑定以后…下一个,可不可以是我?”
洛柒看着他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的期待和紧张,她便直接接着他的话说道,“下一个是你,我对你们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洛柒正了正神色,眸子直视着时亦,话语里满是认真:“我也怕有些事会不小心忽略你们其中一个人,但是我只有一个。”
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承诺道“我保证,我就尽量做到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会厚此薄彼。”
时亦望着她眼中那份毫无保留的真诚和爱意,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冲散了所有的不安和忐忑。
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他反手紧紧握住洛柒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力道,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满足地喟叹一声。
“嗯,我信你,柒柒。”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化不开的依恋,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像是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洛柒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懂他们的不安,就像她在孤儿院里一样,小孩子们多了以后,园长总有视线落不到她的时候。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