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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怡春院这边,则已是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最先闻风而来的是国子监的一群监生,就连苏铭也被他们给邀请了过来,他唯有勉为其难。

众人挤在《青玉案?元夕》和《但愿人长久》前,摇头晃脑地品评着。

“好一个‘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果然是状元手笔!”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也妙不可言啊!”

“这字也写得极好,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听说这苏状元才二十出头,真是后生可畏啊!”

黄春花站在二楼,看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笑得合不拢嘴。她转头对身边的龟公说道:”去,把最好的龙井都拿出来,今天来的可都是贵客!”

到了傍晚,怡春院已经人满为患。不仅有文人雅士,还有许多富商巨贾,甚至有几个穿着便服的官员也混在其中。

大厅里座无虚席,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

“妈妈,西厢房的李老爷问,能不能买下那首《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出价五百两!”

一个丫鬟匆匆跑来报告。

黄春花眼睛一亮,随即又摇摇头:“告诉他,这些墨宝是非卖品,但欢迎他常来欣赏。”

正说着,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簇拥着两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黄春花定睛一看,差点惊掉下巴,那两人竟是礼部侍郎周宣大人和国子监祭酒章澜大人!

两人这是从闻喜宴上下来后,听闻新科状元苏康竟有墨宝留在怡春院,兴趣大增,就联袂而来了。

“哎哟喂!周大人和章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黄春花见状大喜,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盈盈一拜,给两人行了个大礼。

周侍郎摆摆手,笑道:“听闻黄妈妈这儿有新科状元的墨宝,本官特来一观。”

章祭酒则显得更为兴奋:“苏康的墨宝,本官自然要来观瞻一二了。”

“两位大人,请随我来!”

黄春花亲自引路,将周侍郎和章祭酒带到正厅中央。

周侍郎和章祭酒分别站在《青玉案?元夕》和《但愿人长久》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良久,周侍郎忽然笑道:“这苏康倒是个风流才子。只是不知这诗中的美人是谁?”

黄春花心头一跳,连忙赔笑道:“大人说笑了,这不过是状元郎的即兴之作,哪有什么特定美人。”

周侍郎意味深长地看了黄春花一眼,没再追问,转而欣赏起其他诗词来。

章祭酒则是一边观赏,一边啧啧感叹:“好一个‘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词,好字!不愧是状元郎!”

这一晚,怡春院的收入抵得上平时的三倍。

更让黄春花惊喜的是,不少客人表示要预订明日的座位,甚至有人愿意出高价只为能近距离欣赏状元墨宝。

夜深人静时,黄春花坐在账房里,看着账本上惊人的数字,笑得见牙不见眼。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对身边的龟公说:“去,给安娜姑娘送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去,就说妈妈赏的。”

龟公领命而去,黄春花又自言自语道:“这苏状元可真是咱们的财神爷啊!”

龟公送来的上等胭脂水粉搁在梳妆台上,锦盒精美,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楼下喧嚣未歇,一波波赞叹“苏状元”、“墨宝”、“千古绝唱”的声浪,如同无形的针,密密匝匝地刺穿门板,扎在安娜的心上。

她屏退了侍女阿伊莎,独自坐在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一张清丽却毫无血色的脸,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倦意与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

指尖冰凉,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轻轻抚过摊在妆台上的那张宣纸,那是苏康为她写下的《一剪梅》。

墨迹早已干透,力透纸背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指尖,更烫着她的心。

相思?刻骨蚀髓,怎一个“愁”字了得?

她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他站在这里,眉宇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朗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挥毫泼墨。

那一刻的温存,那片刻的知音之感,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未曾平息,反而成了日夜啃噬她心魂的毒药。

“苏康……” 名字在她的唇齿间无声滚过,带着血丝的甜腥味。

他是新科状元,天子门生,前程似锦,是即将迎娶武侯林家大千金的乘龙快婿。他站在云端,光芒万丈。

而她……

镜中的影像模糊晃动,映出她身上虽素雅却难掩风尘气的衣衫,映出这间布置精巧却终究是欢场的厢房。

一股深入骨髓的自惭形秽猛地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

“洁身自好?”

她对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笑,“卖艺不卖身?”

这曾是她在这泥淖中唯一能紧抓的、聊以自慰的清白。

可这清白,在世人眼中,在礼法面前,在云泥之别的身份鸿沟里,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层更显讽刺的遮羞布罢了。

贱籍。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无论她如何美貌,琴艺如何精湛,诗书如何通晓,无论她如何小心翼翼地守护着那点可怜的尊严,在“怡春院”这个烙印下,在“乐籍”这个身份前,她永远低入尘埃。

她只是供人玩赏的清倌人,是点缀风雅的玩意儿,是衬托他文采风流的背景板。

楼下又一阵喧哗,有人在高声吟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声音里充满了对苏康的倾慕与对词句的赞叹。

安娜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却压不住心口那更甚百倍的钝痛。

她配吗?配得上他笔下那美好的祝愿?配得上他一丝一毫的念想?她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显得如此僭越和可笑。

可望而不可及。

这六个字,像一座冰冷的大山,沉沉压在她身上,碾碎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只留下无边的绝望和自厌。

镜中的脸愈发苍白,眼底那点因相思而燃起的微弱火光,在残酷现实的寒风吹拂下,一点点熄灭,只剩下灰烬般的死寂。

她拿起那盒崭新的口脂,指尖蘸取了一点鲜红。

那颜色如此刺眼,像血,又像是对她身份最直白的提醒。

她看着镜中那个卑微的影子,看着那苍白干裂的唇,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再好的胭脂水粉,能掩盖得了这深入骨髓的卑贱吗?

指尖颤抖着,却终究没有将那抹鲜红涂上嘴唇。

她只是失神地看着,看着镜中人与纸上墨痕,一个如泥沼中的残花,一个如九天上的流云。

相思刻骨,却隔着天堑。

这情,注定是穿肠毒药,无解,亦无望。

一滴滚烫的泪,终于挣脱了束缚,无声地滑落,砸在“此情无计可消除”的“消”字上,墨迹瞬间氤氲开来,模糊了一片,如同她此刻破碎不堪的心境。

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越擦越糊,徒留一片狼藉的墨痕,刺得她心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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