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与自己外婆通话的刘安平,站在话务室内,久久没有动静。
话务室内的士兵,看着眼前这个比他们还年轻的特种作战大队总教官兼大队长,正襟危坐,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倒不是他们惧怕刘安平。
而是刘安平的级别比他们高太多了。
哪怕话务室的排长,级别也都比刘安平低太多了。
再者。
他们可是知道,刘安平可是传说中的‘牛人’。
面对这么一位能随意出入越猴控制区的牛人,他们又哪里敢说半句话,更不要说有什么动作了。
站在话务室内的刘安平,眉头紧皱,思量着黄建国的事情该找谁。
思来想去。
刘安平最终只想到了周天。
‘也不知道周天这个政法书记能不能管这事。’
‘要是管不到,那只能找庐陵地区的干部了。’
说来,刘安平对周天还是有那么一些不信任的。
就自己父母亲身上发生的事情,周天堂堂一位政法书记,却是没帮到他父母,甚至到最后,还是他亲自处理的。
虽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
但刘安平对周天的能力,多多少少还是保留着一些意见的。
可是,就黄建国的事情,刘安平实在想不到该找谁。
他倒是想找黄立军。
可在今年年初之后,他就听周天说黄立军从禾川县调走了。
至于庐陵地区的干部,刘安平倒是记得几位。
可不在关键时候,刘安平是不想欠庐陵地区干部的人情的。
所以,刘安平目前能想到的,也只有周天了。
思量过后,刘安平再次拿起电话,拨号前,跟话务室的战士报备了一声,开始拨号。
“你好,我是李国民,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刘安平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问道:“你好,我找一下周天。”
禾川县政法书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李国民听着话筒里的回话,也愣了一下。
‘找周县长的?’
‘电话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
李国民,今年六月份从外县调任到禾川县,任政法书记的。
而刘安平所打的电话,自然是政法书记办公室的电话,因为,几个月前,周天担任着政法书记。
李国民见电话是找周天的,回应道。
“同志,如果你是找周县长的话,那还请你直接拨打周县长办公室的电话吧。我这里是政法委。”
刘安平听着对方的回应,眼睛微微一眯。
‘看样子,周天这是升职了啊。’
已经从对方话里的知道,周天升职了的刘安平,继续道:“那能不能麻烦你一下,把周天办公室的电话告知我?”
“这个...同志啊,你如果是找周县长办事,那还是请你自己去打听他办公室的电话吧。”
说罢,李国志直接把电话挂断。
对于别人向他问周天办公室的电话,李国民自然是不会告诉对方的。
况且,他也不认识刘安平。
再者,刘安平也没有自报家门。
被挂断电话的刘安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苦笑了一下。
刘安平并不知道周天办公室的电话。
他只记得一把手办公室的电话,至于二把手办公室的电话,他还真不知道。
无奈之下的刘安平,只能继续拨打电话。
问了好一通,他才打通了禾川县二把手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电话里就传来了周天的声音。
“周县长你这办公室的电话,还真是难打啊。”刘安平随口抱怨了一句。
周天一听是刘安平的声音,赶紧道歉,“原来是安平你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在接电话,不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抱歉,抱歉。”
周天理解错了。
不过,刘安平也没解释。
“周县长,我是在前线给你打的电话。时间不多,所以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有这么一件事情,我想麻烦一下周县长你。县一中......”
刘安平待在话务室实在有些久。
虽说,话务室内的战士们没有意见,但刘安平也不好一直霸占着电话。
随即,刘安平也不跟周天客套,直接把黄建国身上发生的事情,跟周天说了。
刘安平把黄建国的事情说完,微微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周县长,我不知道黄建国犯了什么错,我也不知道,县教育局为什么要调动黄建国。但我希望,周县长你了解这件事情过后,能够秉公处理。”
“要是谁在背后故意整我的恩师,我会把电话直接打到庐陵地区去!”
周天呆呆的坐在县府二把手的椅子上,听完了刘安平的叙述后,心里大动不已。
他已然是听出了刘安平的不快。
“安平,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黄建国同志一个交代的。这件事情不管涉及到谁,我绝对会秉公处理。”
周天向刘安平作了保证。
刘安平也不再废话,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的刘安平,在登记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离去,返回前线去了。
而周天在接到刘安平的电话之后,眉头紧皱。
心有不快的周天,思量了一会儿后,直接抓起桌上的电话,给教育局长打了过去。
周天能坐上禾川县二把手的位置,那可都是刘安平的功劳。
就上次的那件事结束之后,原禾川县二把手夏致远被查,然后被撸,最后被送了进去。
甚至,县一把手也因为夏家的事情,最后也被调离。
为此,禾川县再次空出了两个位置。
而周天,因为刘安平打了一通电话,向庐陵地区的组织部长推荐了周天,为此,庐陵地区的领导商量之后,把周天推上县长之职。
至于一把手这个位置,自然不可能由本地提拔。
最后,由地区推荐了一人,来到了禾川县任一把手之职。
不久后,县教育局长马玉清来到周天的办公室。
“周县长,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吩咐的吗?”
马玉清在接到周天的电话时,听见周天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这一路从教育局到县府,可谓是胆战心惊的。
周天眉头一沉,怒视着马玉清,喝声道:“县一中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兢兢业业执教的教师,为什么说转调就转调。你这个局长到底是怎么干工作的,你还能不能干了,你要是不能干了,趁早给我下来!”
周天的这一声怒喝,把马玉清给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