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小老头受不了疼痛，他也不是那些死士，没有那种甘愿赴死的血性，嘟嘟囔囔的告诉了他们，他捡东西的地方。
一个小院子附近，隔着十米远都闻到一股让人窒息的臭味，齐铁嘴有点‘娇气’的捂住了鼻子，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往前走。
“这什么味啊？这么难闻，我快要窒息了。”
“腐尸。”张启山淡淡的回了句，他对这些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战争造成的死亡不计其数，他想不习惯都难，乱世就是这样残酷。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七八具，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臭味来源就是来自这里，臭味吸引苍蝇到处乱飞，这场景正常人进来都得吐三回。
当然这并不包括他们这些经常下墓的人，墓里的东西不比这些尸体好上多少，除了味道有些‘上头’，其他的都还好。
张瑞枫跟在他们后面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什么异常这才进去，一踏入院子到处都是乱飞的苍蝇就自动避让，离她三米远，她这招动物喜欢的体质，对上这些讨人厌的东西已经自动切换了模式。
张启山跟张日山的张家血脉虽然也有让那些虫子避让的功效，但却没有她的效果那么夸张，俩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上了些许深意。
张瑞枫没管这俩人怎么想的，只就近观察了这院子里的一具尸体。
尸体脸部朝下，跟火车里看到的大差不差，脖子上有尸蛾钻出来的痕迹，身上就有丝状物缠绕，死因是尸蛾造成的没错了，而且显然跟火车上的是同一批人。
张瑞枫看着这些尸体陷入了沉思，这些小日子是要干什么？做秘密实验吗？要打细菌战？确实是他们会做出来的事情，看来是不能坐视不管了，即使她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但该做了也必须要做。
张启山检查了一遍这些尸体也得出同样的结论，小日子对长沙城虎视眈眈，会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想让他们自乱阵脚也不是没可能，看来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为了长沙城的百姓，他也要将事情查清楚。
“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老头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一看就是有事瞒着。
“说。”张日山提溜着小老头，使劲揪了一下他的衣领威胁道。
“我说我说，就在半年前矿上来了很多人，他们给了我一些钱就将我轰走了，之后我也一直没来过，直到几天前我闻到恶臭，才知道死了这么多人。”小老头哭丧着脸将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出来。
“最近是不是从这里开出去了一辆火车？”
“火车就是那几天开出去的。”小老头瑟缩了一下身子，眼神闪烁，不敢看张启山。
“这些人在矿洞里干什么你说不知道，那他们在哪个矿洞你肯定是知道的。走，副官，让他带路。”
张启山指了指一直被张日山压着的小老头，示意跟上。
“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就贪心了点，才从这里摸东西的，其他我真的不知道啊！几位大爷你们就饶了我吧！”小老头咋咋呼呼的挣扎，就是不想带他们去找矿洞。
“你再不老实，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张日山的最直接，不听话，他有的是力气日你‘心甘情愿’的听话。
“老人家，你还是乖乖听话吧！这人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你再挣扎小心他真的给你一枪。”齐铁嘴唱白脸的在那里劝慰小老头，跟张日山配合，俩人一唱一和的，将小老头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小老头也知道自己势弱，只好哼哼唧唧的不再挣扎，任由他们将他带到矿山。
“几位大爷，你们也看到了，这矿洞入口已经被那批人给炸毁了，哪里还进得去，几位大爷，你们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这里还有其他入口，对吧！那些人是需要你带路，不然他们也不会只是给你钱轰你走，而是直接会杀了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我可不会只是吓唬你。”张瑞枫眼神冰冷，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在她指尖跟小玩具一样上下翻飞，只不过刀尖上泛着的冷光却让人无法忽略，那模样好像但凡小老头再说一句废话就要给他一下的感觉。
“我……”老头还想狡辩隐瞒。
“嗯？”张瑞枫睨了他一眼，她确实烦了，要是这老头再不说实话，她真的会动手，能帮着小日子做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杀他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想活，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说着手上的匕首随手一扎，手边脸盆大的石头被她直接戳了进去，从中间开裂碎成几瓣。
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唯恐她一下秒扎就的是自己。
她这一手，不单单老头被惊吓到，齐铁嘴也是瞳孔微缩，眼睛里闪过崇拜，这也太牛了吧！扎石头跟砍瓜切菜一样，关键这匕首还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张启山却是跟张日山对视了一眼，对她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小老头显然被她这一手给震慑住了，颤颤巍巍的说了实话。
“我我……说，我说，除了这里有一个入口之外，那边的坟地上还有一个入口，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张瑞枫见效果达到了，这才将匕首收了回去，兴嫌弃的撇撇嘴，这软骨头，非得让人来狠的才肯说。
“唉，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只能说那条通道很危险，要不要去，你们自己决定。”小老头故弄玄虚的囫囵带过，藏了什么心思，不用猜都知道。
“佛爷？”张日山看向张启山在等他的决定。
“去，危险？我从来就没怕过。”他经历的危险还少吗？要是怕这怕那的，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小老头将他们带到了离矿山不远处的坟圈，家里有钱一点的就会修一个坟冢，立个墓碑什么的，没钱的就只有一个小土包，小小一堆土就是普通人死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