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亲爱的读者朋友们,看了这么多的恐怖故事是不是心里有些压抑?这次给你们分享一个不太恐怖的小故事,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这个故事叫坟头市,所谓坟头市就是在坟头开办的集市,当然这集市也不是活人开的,这样的集市相信大家都没逛过,我也一样。故事是老一辈说给我听的,真假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敢去逛,因为本人胆子小。虽然本人编辑了很多恐怖故事,但那些都没把我自己吓到,这只能说明本人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的一类。
好的,我们闲话少叙,这就开始了…
傍晚,孙二蛋蹲在村口大槐树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子跟着他的手抖得像筛糠。日头西沉时,远处乱坟岗突然腾起一片光晕,红不红、绿不绿的,像谁家娶亲时泼翻了颜料桶。他猛地想起前几日李寡妇的话:“半夜瞅见坟场飘红绸子,跟办喜事似的!”
“嗯,李寡妇…不对、不对!”孙二蛋拼命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心思应该是那个诡异的集市。一分心,手中烟袋锅子没抓稳,“当啷”掉在坟头草里,惊飞了两只绿头苍蝇。
“二蛋,瞅啥呢?”王铁蛋扛着锄头路过,裤腿上的黄泥土糊成了千层饼,“你咋跟见了鬼似的?”
“可不见鬼了,铁蛋,你自己看那片光……”孙二蛋扯着王铁蛋的袖子往乱坟岗指,突然发现光晕里晃出个穿肚兜的小娃娃,手里举着拨浪鼓“咚咚”敲,
“这他妈该不会是老辈人说的‘坟头市’吧?听说鬼们半夜摆摊,专坑贪心的活人!”二蛋道。
王铁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坟包之间支起了花花绿绿的布棚,有卖糖葫芦的——竹签子上串的不是山楂,是白生生的东西,估计是骨头;有卖胭脂的小娘子,正对着骷髅头抹口脂,嘴唇咧开时能看见后槽牙上的虫洞。最绝的是个卖棺材板的摊位,老板正趴在棺材上啃烧鸡,油汤顺着棺材缝滴进土里,惊得蚯蚓都探出头来舔油星子。
“要不……咱去瞅瞅?”孙二蛋咽了口唾沫,摸了摸空瘪的裤兜,“俺听说鬼市的东西便宜,拿旧衣服就能换他们的东西,万一换的东西值钱,那不就……”
“换俩钱给你娶鬼媳妇?”王铁蛋白了他一眼,却跟着二蛋往乱坟岗挪步子,“先说好,看见不对劲咱们撒腿就跑,千万不要想着别的,听到没!”
二蛋没有回应继续前行,铁蛋依旧跟在他后面。
月上柳梢时,俩人猫着腰摸到乱坟岗边缘,鞋底碾过枯枝发出“咔嚓”声,惊得坟头纸人都转了个圈。只见鬼市里灯火通明,穿马褂的老鬼蹲在坟包上卖草鞋,每只草鞋里都塞着张黄纸符;扎羊角辫的小女鬼举着面镜子吆喝:“照一照,照出前世姻缘!”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人脸,是具正在啃窝头的骷髅。
“客官来都来了,就别躲开了,里边请!”卖草鞋的老汉突然扭头,没牙的嘴咧得快到耳根,黑洞洞的喉咙里滚出枚铜钱,“哎!来看看吧,买草鞋送往生咒,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王铁蛋腿肚子转筋,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坟包上,手底下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竟是个缺了口的骨灰罐,罐口还沾着半块没吃完的芝麻饼。“呕——”他惊吓过度当场吐在坟头草里,惊得旁边卖“酱肘子”的摊位老板跳起来:“别吐俺家货上!这肘子是张大爷生前最爱吃的,昨晚刚从他棺材里扒拉出来!”
孙二蛋强撑着掏出怀里的窝头,手却抖得像筛糠:“换、换东西……”
老汉伸出鸡爪似的手,指甲缝里嵌着黑红色的泥——仔细一看,竟是几条细细的红虫在蠕动。老汉捏了捏窝头,突然咧嘴笑了:“粮食金贵,换面铜镜!”说着往孙二蛋手里塞了一个铜镜,那铜镜泛着暗黄色,反面印着“绝世容貌”,镜子的正面竟然有一个骷髅头正朝他俩挤眉弄眼。
突然,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飘”到孙二蛋面前,发髻上的金步摇“叮当”乱响,只是脸色白得像刚刷的墙,嘴唇却红得渗人:“大哥,俺这有件好东西,换你身上的褂子中不?”她掀开红盖头,里面竟是件绣着并蒂莲的喜服,袖口还沾着几滴暗红的斑点。
“大妹子,这是殉葬的喜服吧?”孙二蛋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半步,却被坟包绊得差点坐下,“俺这褂子补丁摞补丁,您瞅上啥了?”
“别叫大妹子、大妹子的叫我,你喊我奶奶都是往小了喊,不说这个了,我就瞅你褂子上的补丁才有意跟你换的!”女人伸出细长的手指戳了戳他胸口,“俺男人生前就爱穿带补丁的衣裳,说有烟火气!”话音未落,她身后突然冒出个穿寿衣的老头,手里拎着杆秤:“客官,秤秤你的阳寿呗?十斤阳寿换一两阴钱,童叟无欺!”
王铁蛋在一旁再也忍不住,此时的他已经精神失控了,“嗷”一嗓子把锄头扔向卖“酱肘子”的摊位,只听“哗啦”一声,骷髅头串滚进坟包下的土窟窿,露出里面半截白骨——哪是什么酱肘子,分明是条烂了一半的人胳膊,腕子上还戴着个银镯子,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