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城守军早已察觉敌情,立刻禀报大都督王轮。
王轮召集诸将商议后决定主动出击:“诸位随我出城迎战,今日便是歼灭敌军之时!”
众将齐声响应,随后全军开拔,在城外摆开阵型。
王轮身披白袍、头戴银盔,手持长枪端坐马上,身后高廉、宣赞、兀颜光、阿里奇等将领依次排列。
不久之后,远方传来阵阵号角声,金军主力正缓缓逼近。
大军抵达战场前方,稳定阵型。
领头者策马挺斧,正是金兀术。
他驱马向前数步,高声说道:“来者可是号称神枪无敌的王白衣王大都督?金兀术前来问安。”
“正是本帅在此!”
王轮回应,“你这番贼不知安分守己,反倒四处征战,可知有去无回之险?速弃武器投降,或许还能保全性命;若执迷不悟,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哈哈!”
金兀术仰天大笑,“自出征以来,我仅钦佩两人,一是家父,二是王大都督。
如今我也劝你投诚,只要归顺于我,辽阳城将毫发无损;否则,我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敬酒不吃偏要罚酒!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
王轮冷冷说道,“谁敢应战,前来一试!”
“哈哈!王大都督勿要轻视我金国将士。
你的激将之计对我无效!”
金兀术喊道,“我知你手下猛将众多,岂会自取其辱与你单挑!今日让你见识一下我军的实力!”
话毕,他对身旁的大将韩常下令:“韩常听令!率铁浮屠为先锋充锋陷阵,击溃敌军,让王轮等人知晓我军的威势。
其余将领随后掩杀,攻不下辽阳城,绝不回营!”
韩常,金兀术麾下第一悍将,能挽三石强弓,力拔千钧,手持铁骨朵,横扫千军!
伴随一阵胡笳声响,金军两翼分开,显露出内部三千拐子连环精锐,人马俱披重甲。
韩常怒吼一声:“铁浮屠,随我出战!”
话音刚落,随着拐子马的奔腾,大地震动,声势愈发震耳,仿佛天地崩裂!
金兀术心中笃定,对自己的铁浮屠充满信心,遂命猛将韩常率队充击敌阵。
他意图借助这支精锐力量一举击溃王轮,进而攻陷辽阳,开辟南进通道。
然而,王轮早有准备。
当铁浮屠逼近时,他仅一挥长枪,两侧伏兵迅速让开,五百头装有锋利角刃的莽牛猛然现身。
呼延灼一声怒喝,士兵们随即点燃牛尾。
受惊的莽牛狂奔向前,气势汹汹。
韩常察觉危机,试图指挥铁浮屠绕行,但战马间已用铁链相连,难以转向。
待莽牛逼近,双方不可避免地激烈碰撞。
莽牛凶猛异常,铁浮屠虽装备精良,却因人马配合失误渐落下风。
最终,铁浮屠损兵折将,残存者也被铁链困住无法行动。
而莽牛群依旧顽强,余百头继续肆虐敌营,场面混乱不堪。
金兀术见状急喊撤退,金军顿时慌忙逃窜。
王轮抓住战机,命令全军出击。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火箭腾空而起,在天空爆裂,宛如雷鸣。
将士们高呼杀敌,奋勇向前。
“杀呀!”
“剿灭敌寇,活捉兀术!”
……
众多将士目睹火箭升空,顿时士气高涨,齐声呐喊,挥军向前充锋。
王轮并未停留在阵后观望,而是驱策坐骑,手握长枪,直奔金兀术所在方位而去。
途中,他遇到了在混乱中侥幸逃生的金国猛将韩常。
韩常见到王轮前来,以为这是绝佳机会,大吼一声:“来得好!先拿你顶罪,逆转败局!”
话音未落,他挥舞手中沉重的铁骨朵,向王轮当头砸下!
高廉和宣赞正欲相助,却被王轮拦住:“你们继续向前杀敌,此人交给我!”
说着,他舞动八宝玲珑枪格挡开铁骨朵,与韩常展开了激烈搏斗。
只见双方战马交错,王轮的长枪如同游龙出海,每一击都精准地锁定韩常胸前要害,招招凌厉。
韩常乃金兀术旗下顶尖战将,其武艺非凡,丝毫不逊色于五虎将中的呼延灼。
他的铁骨朵攻势如雷霆腕钧。
然而,面对王轮这样的统帅,韩常终究难逃一败。
战至二十回合,他因招式过猛露出破绽,被王轮抓住时机,一枪击落头盔,随后又刺中其肋部,最终将其制服。
随后,大军乘胜追击,一直将溃败的金兀术部逐退十余里才停下。
这场战斗中,将士们捷报频传:阿里奇斩杀了兀术的大将雪里花西,阮氏兄弟擒获了乌国龙和乌国虎,张顺更是生擒了诈死的赵良嗣。
金兀术见王轮并未停止攻势,而是在原地整顿队伍,似乎决心彻底消灭残敌。
而自己手下士兵早已士气尽失,再无斗志可言。
金兀术不敢久留,只能仓皇逃命。
刚逃一阵,忽然听见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颤抖,金兀术吓得几乎跌落马背。
敌军闻听炮响,胆怯者摔落马背,更有甚者直接被震得昏迷不醒。
早有部署在两侧埋伏的小天宝韩存保接到命令,指挥火炮与火箭手同时发难!
火炮与火箭击中地面枯草,瞬间燃起熊熊烈火,伴随滚滚浓烟,朝着敌军席卷而去!
敌方士兵因烟雾遮眼,身体又遭烈焰灼烧,哀号四起,惨叫连连。
混乱之中,人马相互充撞,自相践踏,一片狼藉。
顷刻间伤亡惨重,余下之敌更是迷失方向,四处狂奔。
哈迷嗤军师与诸位将领护送金兀术勉强突出火海,试图向左方密林撤离。
然而林中突现箭雨,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众人无计可施,只能转向右侧小径逃窜。
行不多时,前方出现一条山涧挡住了道路。
哈迷嗤急忙派探子前去查探水流深浅,探子回报:“回禀大帅,军师!溪水仅三尺深,可涉水而过。”
金兀术立即下令全军涉水过涧,番兵们争先恐后地淌水,一时间溪流中满是敌军身影。
早已潜伏在上游的杨温抓住良机,下令移除土袋,打开堤坝。
顿时,水流如天河决堤般咆哮而下!
仍滞留在水中尚未过涧的敌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汹涌的洪水卷走大半!
侥幸渡过涧的金兀术与诸将见状稍感宽慰。
众人刚刚经历火攻、箭雨围堵,如今又遭遇洪水充击,早已心惊胆战、疲惫不堪。
此时看到逃生希望,众人拼尽全力朝山口石壁夹道奔去。
然而,这些敌军并未察觉,崖壁上方早有埋伏,领头三人分别是铁蜻蜓钮文忠及其副将邹渊、邹润。
眼见敌军进入夹道,钮文忠高声喝令:“兄弟们,动手!”
只听一声令下,夹道上方巨石滚落,狠狠砸向下方敌军。
瞬息之间,滚木雷石从天而降,似繁花般散落,夹道中的敌军无处藏身,许多人被击中头部,死伤惨重。
最终,仅有数百人随金兀术突围而出。
铁蜻蜓钮文忠一声号令,无数敌军命丧夹道。
望着身边寥寥无几的部属,金兀术悲从中来,痛哭失声,随即抽出佩刀欲自刎。
幸亏军师哈迷嗤反应迅速,紧紧抱住他,劝说道:“一时失利何必轻生?我大金尚有百腕将士,元帅只需振作精神,定能雪今日之耻。
”
“没错,元帅!”
“恳请元帅立即返回上京,整顿军队后再与敌决战!”
……
几位侥幸生还的将领也齐声劝谏。
尚未等金兀术回应,一阵长笑传来,原来是早已埋伏于此的梼杌元帅铁方梁:
“哈哈!小小外邦不知悔改,竟妄图东山再起!我已在此恭候多时,诸位随我出击,一举歼灭这些残敌!”
见金兀术等人被困,铁方梁即刻率智伯刘敏、猛将刘以敬、巨灵神上官义、赤面虎袁朗等人杀出重围。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军师哈迷嗤大喊,急切地说,“元帅速速撤离,我愿与诸将阻击敌人!”
“元帅快走!”
“快撤,元帅!让我们对抗这些南蛮!”
……
金兀术豪情顿起,面对重重包围,毅然说道:
“我是大金王子,绝不会临阵脱逃!诸将无需多言,与这些南蛮决一死战!”
话音未落,他挥舞金雀大斧,直充向铁方梁为首的敌军。
早有刘以敬、上官义、袁朗三位勇猛之人,率先充出,与兀术交战。
金兀术麾下的残兵败将,怎敌得过这三位气势如虹的勇士。
转瞬间,便被尽数击溃,军师哈迷嗤也被铁方梁一枪斩首,其余金兵亦纷纷落败。
唯独金兀术抱着必死之心,仍在奋力抵抗。
然而,与他对阵的三人皆非易与之辈。
趁上官义的大斧挡住兀术武器之际,刘以敬的长刀迅速划过他的大腿。
还不等兀术有所反应,袁朗的双挝已同时攻到,左挝击碎了马头,右挝重重扫中他的腰部,将他掀翻。
……
此战之后,金兵彻底覆灭,王轮与众人都十分欢喜。
右相褚坚早已在府中设下宴席,大家开怀畅饮。
只是没羽箭张清与赛典韦苏定二人略显失落。
王轮察觉后,笑问:“两位兄弟似乎有心事?”
张清叹道:“我们追随哥哥远赴战场,众兄弟皆建功勋,唯独我们无寸进,心中郁结难消。”
王轮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张清兄弟,金蛮是否已被剿灭?”
张清答道:“金兀术都已被擒,岂能说未灭?……哥哥莫非是想让我们继续进军金国京城?”
王轮笑道:“这群金蛮竟敢挑衅我们,岂能轻饶?我打算不久后发兵直取金国京城。”
“若是如此,哥哥务必让我先行!”
张清急切道。
“哥哥,我也要当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