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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神的咆哮在祭坛上空凝固,如同无形的冰层封冻了整片莽林。暗红铜像矗立在灰烬与浓烟中,扭曲的金属躯壳覆盖着蠕动不息的暗紫符文,那双由亵渎漩涡构成的眼窝缓缓转动,每一次旋转都带起灵魂被撕扯的悸动。祭坛下,瘫倒的人群如同被收割的麦茬,惨嚎声低弱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抽搐和喉咙里漏气般的嘶鸣。被吞噬生命本源的几个战士,已成了裹着破烂兽皮的干瘪皮囊,空洞的眼窝仰望着被树冠割裂的、同样空洞的夜空。

石牙长老蜷缩在冰冷的泥泞里,距离伪神投下的巨大阴影仅一步之遥。他布满爪痕的脸上,权柄崩塌的绝望被一种更深沉的、源自骨髓的冰冷恐惧取代。伪神每一次无声的“呼吸”,都如同冰锥凿击他的灵魂。他断裂的指甲缝里塞满泥土和凝结的血块,指关节因极致的恐惧而僵直。他看着那几具被吸干的“祭品”,看着老骨卜匍匐在滚烫灰烬边缘、枯槁的手指抠进祭坛石缝、对着伪神发出不成调子的嗬嗬狂笑……他精心策划的血腥仪式,最终召唤出了吞噬自己的怪物。

“嗬……嗬……山神……活了……活的……”老骨卜嘶哑的呓语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病态的虔诚与解脱,“……真神……降临……清洗……”

“清洗?”一个嘶哑、干裂、如同砂纸摩擦枯骨的声音,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突兀地刺破了老骨卜的呓语。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瞬间聚焦到莽林边缘——那处被浓密蕨类植物遮蔽的阴影!

火角如同从血泥中爬出的恶鬼,浑身污泥和干涸的血痂,左臂和右臂都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断裂的骨茬刺破皮肉,在昏暗中泛着森白的光。他仅凭腰腹和双腿的力量,如同蠕动的蜥蜴,极其艰难地拖拽着一具枯槁破败的躯体——秦霄。秦霄的身体被深绿色的苔藓和泥浆包裹,肩头那道暗紫色的亵渎伤口如同溃烂的毒疮,深绿色的苔藓碎屑混合着暗红的污血缓慢渗出,在拖行的泥地上留下一条粘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痕迹。他低垂着头,枯槁的脸颊深陷,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残烛,仿佛刚才那句冰冷的话语耗尽了他残存的全部。

火角停下拖拽,枯槁的头颅猛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濒死的狼,死死盯住祭坛上那尊散发着滔天亵渎威压的金属伪神,又猛地扫过石牙长老那蜷缩的、被恐惧吞噬的身影,最后,目光如同淬火的冰锥,狠狠钉在老骨卜那张布满狂热与扭曲虔诚的脸上!

“清洗?”火角的声音如同破旧风箱的最后嘶鸣,带着断臂的剧痛和一种源自灵魂的、冰冷的嘲弄,“清洗谁?用谁的命?!用被吸干的族人?!用你这老骨头?!”他枯瘦的脖颈上青筋暴起,用尽力气嘶吼,“这怪物……是石牙用铜!用火!用我们的命!喂出来的!这他妈……就是你们拜的山神?!”

嘶吼声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块,在死寂的莽林中激起无声的涟漪。祭坛下瘫倒的人群,那些尚未被完全吞噬意志的战士,身体微微颤动,空洞的眼神里挣扎着恐惧与一丝被点醒的茫然。石牙蜷缩的身体猛地一颤,更深地埋进泥泞里。老骨卜的狂笑戛然而止,浑浊的老眼死死瞪着火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扼住脖子的声音。

火角不再理会他们。他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残存的力量,仅存的意志驱动着他,用膝盖和断臂残存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极其艰难地将秦霄枯槁的身体拖向祭坛侧面——那片被伪神阴影笼罩、却暂时未被亵渎吸力直接波及的区域。那里,散落着之前搭建祭坛时砍伐下来的、被弃置的粗大圆木和藤蔓。

他将秦霄安置在一根相对干燥的圆木旁,用沾满泥污和血痂的断臂残端,极其笨拙地抓起一把冰冷的苔藓,试图堵住秦霄肩头那不断渗出污血的暗紫色伤口。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亵渎能量冰冷的灼痛,但他枯槁的脸上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执拗。

秦霄枯槁的身体在苔藓的冰冷刺激下极其微弱地痉挛了一下。半阖的眼睑艰难地掀开一丝缝隙,濒死的瞳孔深处,那点微弱到极致、却冰冷坚硬如顽石的光,穿透污秽和虚弱,并未望向那恐怖的伪神,也未望向崩溃的石牙,而是死死钉在瘫坐在祭坛不远处泥泞中的石背身上!

石背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冰冷的泥水里。祭坛的火焰,伪神的威压,老骨卜的呓语,火角的嘶吼……这一切都如同隔世的噩梦。他浑浊的老眼空洞地望着被树冠切割的夜空,嘴角残留着泥土和干涸的血沫。他分到的那片藤蔓区边缘,那捆沾满泥污、象征着被废弃希望的藤蔓石块,就散落在手边。食物……分配……“均”……这些词汇如同遥远的风,再也无法在他死寂的心湖中激起一丝涟漪。他只想安静地腐烂,像一片无人问津的落叶。

秦霄沾满苔藓碎屑和污血的嘴唇,极其微弱地翕动着,每一个字都如同在刀尖上滚动,耗尽他残存的生命力,却清晰地刺入火角混乱的意识:

“石……背……的……块……”

“……桩……刻……痕……”

“……均……”

火角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石背的块?矮桩?刻痕?均?!霄的意识濒临溃散,却依旧死死锁定着那个被遗弃在规则边缘的老废物!他要为石背……划出那块“均”等的区域?!在这伪神降临、朝不保夕的绝境里?!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愤瞬间攫住了火角的心脏!规矩?!在死亡和邪神的阴影下,这规矩还有什么意义?!但他看着秦霄眼中那点执拗到近乎疯狂的冰冷光芒,看着石背那彻底枯槁绝望的身影……一股源自骨子里的、被这垂死男人无数次点燃的凶悍和执拗,压倒了恐惧!

“好!划!老子给你划!”火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他枯槁的身体猛地扑向旁边散落的、搭建祭坛剩下的木料!他找到一根相对粗短、一端被石斧劈出尖锐茬口的硬木桩!又抓起一块边缘相对锋利的燧石碎片!

他拖着两条断臂,用膝盖和牙齿配合,如同最原始的野兽,极其笨拙而疯狂地,将那根硬木桩拖拽到石背瘫倒的位置附近——那片阴暗潮湿、藤蔓纠缠、被所有人视为垃圾角落的边缘地带!

“石背!”火角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你的块!这里!老子……给你划!”

石背浑浊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茫然地看着如同疯魔般在泥泞中挣扎的火角,又看看自己身处的这片阴暗角落,枯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火角不再看他。他用牙齿死死咬住那根硬木桩相对平整的一端,用膝盖和身体的力量,将其狠狠抵在泥地上!然后,他枯槁的左手,用尽残存的力气,死死握住那块燧石碎片,将尖锐的边缘,对准木桩的顶端!

他高高扬起燧石!用尽全身的力气,如同开天辟地的远古巨人,狠狠砸下!

砰!

燧石锋利的边缘深深嵌入木桩顶端!木屑飞溅!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

火角枯槁的身体随着每一次砸击剧烈地颤抖,断臂的伤口因用力而崩裂,鲜血涌出,染红了木桩和燧石!汗水混合着泥浆和血水从他脸上滚落!但他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执拗!他无视了祭坛上伪神那缓缓转动的暗紫眼窝,无视了石牙蜷缩的恐惧,无视了老骨卜的呓语,甚至无视了死亡的临近!他的世界只剩下这根木桩!这块燧石!这片属于石背的、必须被“刻痕”的“块”!

沉重的撞击声在死寂的莽林中回荡,如同原始的心跳,又如同绝望的鼓点。每一次砸击,都让祭坛下瘫倒的人群身体微颤,空洞的眼神里挣扎着难以言喻的情绪。石牙蜷缩在伪神的阴影里,断裂的指甲深深抠进泥土,这单调而执着的撞击声,比伪神的咆哮更让他感到一种灵魂被拷问的冰冷。老骨卜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滚烫的祭坛石缝,嗬嗬的呓语被这撞击声压制,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火角那染血的断臂和不断砸落的燧石。

砰!

最后一声沉闷的撞击!

火角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气,重重地扑倒在泥泞里,断臂的剧痛和脱力感瞬间将他淹没。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沫和泥土的腥气。

在他面前,那根硬木桩的顶端,赫然被燧石锋利的边缘,硬生生砸刻出了一个极其粗糙、却异常深刻的十字交叉刻痕!刻痕深陷木纹,边缘带着被蛮力撕裂的木刺,在昏暗中如同一个无声的、染血的宣告!

火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枯槁的头颅艰难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根刻着血痕的木桩,又极其缓慢地转动,扫过瘫坐在木桩旁、眼神依旧空洞的石背,扫过祭坛下那些瘫倒的族人,最后,目光如同垂死的火炬,投向圆木旁那具枯槁的身影。

“桩……刻了……”火角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血沫的腥气,“……石背……的块……划……好了……”

话音未落!

“吼——!!!”

祭坛上,那金属伪神似乎被这持续不断的撞击声和火角最后的宣告彻底激怒!“眼窝”中的暗紫漩涡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贪婪的亵渎吸力,如同无形的毁灭风暴,骤然降临!目标直指——刚刚刻下血痕的木桩旁,瘫坐的石背!以及扑倒在地的火角!

石背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攫住,猛地离地悬浮起来!他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滚圆,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茫然!丝丝缕缕淡白色的生命本源雾气,如同被强行抽离的丝线,从他口鼻眼耳中疯狂涌出,汇向伪神那暗紫的漩涡!

“呃……啊……”石背枯槁的喉咙里发出漏气般的嘶鸣,身体如同风干的鱼,迅速瘪塌下去!

火角也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无数冰冷的钢针穿刺、拉扯!剧痛和冰冷的麻木感瞬间席卷全身!他枯槁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疯狂而扭曲的笑容,死死盯着那根染血的木桩,用尽最后的意识嘶吼,声音在伪神的咆哮中微弱却清晰:

“看……看……他……的……块……”

嘶吼戛然而止!

伪神那恐怖的吸力如同贪婪的巨口,瞬间将火角残存的生命本源也强行撕扯吞噬!

噗通!

两具迅速干瘪、如同破旧皮囊般的身体,重重砸落在刻着血痕的木桩旁。石背空洞的眼窝对着夜空,火角枯槁的脸埋在泥泞里,断臂的残肢指向那根染血的木桩。

祭坛上下,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伪神“眼窝”中暗紫漩涡吞噬生命后满足的无声嗡鸣。

石牙蜷缩的身体在冰冷的泥泞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更深地埋下去,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入泥土。老骨卜枯槁的手指依旧死死抠着祭坛石缝,浑浊的眼珠倒映着伪神那散发着不祥光芒的金属躯壳,口中嗬嗬的呓语变成了无声的蠕动。

圆木旁,秦霄枯槁的身体极其微弱地痉挛了一下。肩头那暗紫色的亵渎伤口,深绿色的苔藓碎屑下,一丝粘稠的暗紫色能量流如同活物般悄然渗出,无声无息地渗入了他身下潮湿的泥土,又沿着泥土的缝隙,极其缓慢地、如同蛛网般蔓延向那根染血的木桩,蔓延向木桩顶端那深刻的十字刻痕……

那刻痕边缘沾染的火角的血污,在昏暗中,仿佛微微亮了一下。

伪神那暗紫的漩涡眼窝,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空洞地“凝视”着木桩的方向,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同源却冰冷沉寂的存在。

莽林的夜风卷起血腥与灰烬,拂过染血的木桩刻痕,拂过两具干瘪的皮囊,拂过祭坛上那尊沉默的金属巨像,将火角最后那句“看……他的块……”的嘶吼余韵,彻底吹散在无边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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