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正准备离去、思索如何创造奇迹的邻居们,也被李主任的反应吸引,纷纷驻足观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陈杨提到家国,这是什么意思?
李主任毫不在意旁人议论,转向陈杨问道:“你口中的家国,是指‘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的概念吗?”
“正是如此。”
陈杨点头回应,“我们轧钢厂庆祝建厂十周年的献礼作品,就是《国家》。”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轧钢厂员工平日里耳濡目染浓厚的政治氛围,无论做什么都要带上几分政治色彩。此刻听说厂里的庆贺活动与国庆节相关,更是满心震撼。
这消息如同石子投入湖面,在寂静的大院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是怎么回事?”
李主任眉头微皱,疑惑地问,“这‘家’与‘国’的话题,和咱们轧钢厂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尤其在他人看来,两者实在风马牛不相及。
可陈杨却轻笑一声,胸有成竹地说:“李主任,轧钢厂虽是个小集体,但本质上也是个小家庭,而它的发展靠的不正是人才和团结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十周年大庆,我们不能仅限于轧钢厂内部,更应从这片土地出发,展望整个国家。这才是真正的格局。”
“格局”
二字听来虚幻,却让从未接触过这类概念的李主任深感震撼。
陈杨的话不仅新颖,还蕴含深远意义。
“站在轧钢厂的土地上,放眼祖国大地,这话确实高明!”
李主任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陈杨,你果然不负京城大学的培养,说得太好了!”
为陈杨的话点赞!
陈杨作歌献礼建国十周年,也是为李主任争取进步的机会。
务必确保陈杨创作期间不受干扰。
李主任关怀地问陈杨:“陈杨,我帮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住如何?大杂院人多嘈杂,不利于你的创作。”
要给我换个住处?
陈杨立刻拒绝。
签到系统仅在他身处大杂院时生效,连续签到可获更高奖励。已接近两周,他绝不会放弃第二周奖励,说什么都不搬。
“谢谢李主任好意,暂时不用了吧?”
陈杨未直接拒绝,而是解释:“我的歌源于大杂院生活,虽嘈杂,却是灵感之源。若真影响创作,我一定搬走。”
这是什么想法?
李主任称这是艺术家的事,他不懂。
但既然陈杨自愿留在大杂院,他也无权干涉。
李主任面露微笑对陈杨,面对大杂院众人则一脸严肃:“各位工友,陈杨同志将完成一项重要任务,为新华夏十年献礼,主要由他负责!”
“因此,他住这里,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绝不轻饶。”
李主任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一开口就震慑住了整个院子的人。他随即叫来易中海和何雨柱:“老易,你确保陈杨的生活环境安静;傻柱,你负责陈杨的一日三餐,无论是在家还是厂里都行。我会向厂长申请,一定要让陈杨在国庆前拿出作品。”
解决了住房问题的何雨柱对陈杨格外感激,听了李主任的要求立刻表态:“李主任,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饭伺候好!”
即便是一日五餐,何雨柱也绝不会推辞。
易中海则一如既往地慎重,沉思片刻后认真承诺:“李主任,您放心,我一定做到,保证没人打扰陈杨。”
安排妥当后,李主任满意地挥手让大家离开。
但他并未离去,而是让何雨柱准备饭菜,提议大家一起吃饭,尤其是要和陈杨深入交谈,讨论创作事宜,他自己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陈杨肚子里装着不少新歌,随时可以拿出来,但不能贸然展示,否则别人可能不会珍惜。就像现在的李主任,是个不知满足的人。
晚上,何雨柱正在做饭,陈杨和李主任在一旁闲聊。陈杨只谈家国大事,从国家建立的艰辛历程说起,娓娓道来。
李主任听得热血沸腾,连连称赞陈杨觉悟高,忠心可鉴。
玩笑归玩笑,陈杨在大学里最爱读的是近代史和公开的伟人着作,为此他还练了不少字,可以说,他用在学校获奖的大部分奖金买了纸笔,练出了这身硬功夫。
陈杨得到李主任表扬后,并未因此得意,而是谦虚地回应道:“李主任,您就别夸我了。我只是刚毕业的小年轻,要是再被您这样夸下去,我可就要飘飘然了。我还有很多不足,工作中还需要您多指点,我一定努力改进。”
李主任正期待这样的态度,他是个有远大抱负的人,渴望升职加薪、成就事业。他需要精兵强将来帮助实现目标。
当晚,何雨柱把晚饭准备妥当,李主任喝完半斤酒后才离开,临走时兴致勃勃地叮嘱陈杨专注于创作新歌,其他事情一概不必多想。
……
陈杨即将为国庆十周年创作新歌的消息传开,震惊了整个大杂院。即便是对政治毫不关心的何雨柱,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其他人更是议论纷纷。
大杂院里的人渐渐意识到,这位新来的大学生绝非等闲之辈。
“什么新歌不新歌,管它有什么用,写歌能当饭吃吗?”
贾张氏回家关门后便开始抱怨:“我觉得啊,今天厂里的领导和那个陈杨,肯定是收了傻柱的钱。翻盖房子?呵呵!谁家都能盖得起房子?”
因自家无力翻盖房屋,贾张氏满腹怨气,对所有人都充满怀疑,尤其怀疑陈杨和李主任拿了好处,认为今后谁若想盖房就得向他们进贡。
“还在写新歌啊,写了也是拍马屁。”
贾张氏认为,写一首新歌还不如直接给家里省下五块钱。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没插话。她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这个恶婆婆根本听不进去。
她不再担心别人的想法,只想着以后要和陈杨处好关系,这样自家也能从陈杨那里得到些好处。
同时,秦淮茹提醒贾梗:“棒梗,以后别去小陈叔叔的房间,听见了吗?要是你敢去,我就把你屁股打得开花!”
另一边,贾张氏不乐意了。还没等贾梗开口,她便怒气冲冲地走向秦淮茹,呵斥道:“你吓唬棒梗干什么?他又怎么惹你了?他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小偷,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
“他没进过傻柱家吗?去了多少次了?”
秦淮茹瞪着贾张氏,“你没听李主任说吗?陈主任做的是大事,为国家献礼的,妈,要是棒梗过去打扰到陈主任,怎么办?咱们家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听秦淮茹一提醒,贾张氏也想起李主任的警告,虽然嘴上还是装作无所谓,但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我们家棒梗懂事,不会闯祸的,你就是太不信任自己的孙子,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事?”
“……”
秦淮茹沉默片刻,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接着说:“妈,上次不是说好了吗?教育棒梗的事交给我,你别插手。你要管的话,那这三个孩子都交给你,我什么都不管,行了吧?”
“……你,你找我发什么脾气?”
贾张氏口才了得,“我又没说不让你管,行吧行吧,我不管总可以了吧?你真是~太较真了,多好的孩子,被你说得一无是处!”
嘟囔着话,她转身往屋里走,秦淮茹无奈地目送她离去,没有开口,只是转向贾梗,继续教育他要听话。
贾梗嘴上应着,心里却对陈杨的怨恨更深。因陈杨,他屡次受责备,这次自己什么都没做,又挨了一顿训。
这一切都是陈杨的错!
若非陈杨搬来同住,自己怎会如此频繁地遭骂?
贾梗觉得,自从陈杨入住后,自己受的责备比过去加起来还多。
此刻,贾梗已显露出忘恩负义的本性:“那姓陈的,你给我记着,就因为你,我被骂了好多次,有机会,我定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