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5月下旬，又到了礼拜天，天气显得略有些热。
早上六点钟，何雨柱起了个大早，在院里简单洗了把脸，便穿上干净的衬衫，出了门。他今天是去厂里，向调度科老范打了个招呼，借了厂里一辆军绿色吉普车，说是“下乡办点私事”。
车子开动之后，他一溜烟儿的跑到了农贸市场。买了八只肥大的土鸡、八条鲜活的鲤鱼、八瓶牛栏山、八包红糖糕点、八袋水果糖，八斤茶叶。又从系统空间里悄悄取出了八块牛肉和八块五花猪肉，装完东西，后备厢鼓得都快盖不上了。
他回到四合院儿门口，秦京茹和秦淮茹早已等在那儿，两人都换了干净衣裳，画了微微的淡妆，两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站在一起，一个像是微熟的水蜜桃儿，一个像是还有些稚嫩的山杏。
“走吧。”何雨柱打开副驾门，示意秦京茹和秦淮茹上车。
“今天咱们是去订亲的。”何雨柱边开车边交代，“到了村里，就说我是许大茂，京茹是和‘许大茂’定的亲。这事你俩可得口径一致。”
“知道了。”秦淮茹在后排坐着，轻轻点头。
秦京茹红着脸，嗯了一声，低头用手绞着衣角，心里乱七八糟的。说是订亲，可订的是假亲；说是假亲，可车上坐着的男人，她心里又实打实地看上了。这种滋味，她从来没尝过。
出了城区，车子一路向南，越往前走路越难开，坑洼泥泞，尘土飞扬。何雨柱一手稳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沿，神情淡定。两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拐进了一个挂着“秦家庄”字样的村口。
远远地，就看见一户人家门口站着好几个身影，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望。一看那军绿色吉普车，立马就有人开始议论。
“哎呀妈呀，这不是咱村长上回出县城才坐过的车吗？这可是干部才配开的吉普！”
“不会是……京茹她对象吧？咋这排场？”
车刚停稳，秦京茹父母就迎了上来，满脸写着两个字：震惊。
“爸，妈。”秦京茹下车，一声轻唤唤回了爹娘的思绪。
而当他们看见何雨柱从后备箱里一趟一趟搬出那一车订婚聘礼时，整条街的人都围了上来——
八只鸡，个个肥美，油光锃亮。八条鱼，条条都在5斤以上。牛肉猪肉新鲜红润，糕点糖果香气扑鼻，还有酒八瓶，茶叶八斤，这几乎是聘礼界的最高规格，讨口彩不说，档次也高得吓人。
“我闺女这……是嫁给谁啊这是？”秦父嘴唇直哆嗦，低声问秦淮茹。
“许大茂，”秦淮茹笑眯眯地说，“红星轧钢厂的干部，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国家科级干部。”
一听“科级”，村长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赶紧握住何雨柱的手：“哎呀哎呀，这可真是贵客贵客，我是村里的支书，今天能有幸见见干部同志，荣幸之至！”
订婚宴就设在秦家老屋前，铺了三张大桌子，邻里乡亲都来了个遍。村里谁家定亲见过这种阵仗？谁家亲戚能开吉普来？谁家能带这么多礼？这一顿饭，吃得秦家人脸上放光，整个村都知道秦京茹嫁得好。
饭后，秦淮茹拉着何雨柱轻声说：“我想回家看看。”
“去吧。”何雨柱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封，递给她。
“这啥？”
“给你娘家的，别告诉别人。”何雨柱语气平静。
秦淮茹打开一看，里面是五十块现金和十几张粮票，瞬间眼眶就湿了。她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贾东旭订亲那一幕，两只鸡，两条鱼，五块钱聘礼，在娘家家受尽冷眼。
如今这人，什么都不说，只是把钱和票塞到她手里，就像是说：你娘家，也是我该照应的地方。
她没说谢谢，只是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用袖子擦了擦湿润眼角，轻声说了句：“我走了。”
何雨柱说道：“别耽搁太长时间，下午咱们还得趁天亮赶回市里。晚上开车我怕危险。”
下午三点左右，何雨柱便带着秦京茹和秦淮茹踏上了返程的路。
表面上看，他似乎喝得不少，脸色泛红、脚步虚浮，其实全是装的。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杯中的酒悄悄倒进了系统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灌得全场热闹，他却清醒得很。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微暗时分，他们回到了市里。何雨柱先把两位姑娘送回了四合院，然后又开车去了厂里，把车加满油，停得整整齐齐，这才安心离开。
第二天一上班，杨厂长便派人把何雨柱叫去了办公室。
“柱子，一会儿你跟我出去一趟，咱们去部里开个会。”杨厂长语气郑重，语调却平和，“这个会非常重要。你到了现场，多留点神。”
何雨柱一听，心里顿时警觉起来。他跟着杨厂长上了吉普车，车一路朝市中心驶去。到了地方一看，竟不是往常熟悉的第一机械工业部，而是直接开进了工业部大楼。
他疑惑地低声问：“厂长，咱们平时不是都去一机部开会么？怎么今天跑这儿来了？”
“你不觉得反常？那就说明今天的会不一般。”杨厂长也没正面回答，只说了句，“听好了，长见识的机会。”
经过门卫和引导，两人进入了工业部的会议大厅。何雨柱一抬眼，发现大厅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少说也能坐两百号人。这时，底下已坐满了大半。何雨柱瞅了眼主席台，横幅赫然写着：
“825轧钢机引入誓师动员大会”
短短几个字，却让何雨柱心头一紧。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主席台上的人陆续就座。何雨柱认出了其中不少领导，竟然连部里的一位正部级干部也来了。但最显眼的，还是那两位一看就不是本国人的苏联专家。
九点半，会议准时开始。主持人首先介绍了会议的主题——“825轧钢机引入誓师动员大会”。接着，开始逐一介绍与会的重要领导。
何雨柱听得认真。这些人平时根本难得一见，今天全来了，可见这次会议的分量之重。
紧接着，主持人隆重介绍了两位苏联专家——伊万·阿尔希波夫，以及阿里克塞·马尔塞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