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如鹰隼般四下扫了一圈,语气低沉:
“我总觉得,他还没走远。这些年,他就像一条毒蛇,一直潜伏在暗处,等着我们露出破绽。”
何雨柱一听,心头一紧,神情愈发凝重,追问道:
“可你又怎么知道……他还潜伏在你身边?”
易中海眉头紧锁,眼中泛起一丝阴霾,声音沉稳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警觉:
“直觉。”
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那两个字就是铁证:
“我混迹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危险没碰过?可只有这件事,一直让我后背发凉。有时候我去上班,明明是大白天,我却总觉得有股阴冷的味道。”
“这种感觉……你说不清,也看不到。但它就像附骨之蛆一样,始终跟在你身边,让你不敢松懈。”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有时候,人活得久了,对危险会有一种动物般的本能。我能感觉到,那家伙还没死,他还在某个角落,盯着我们一家人。”
说到这儿,他深吸一口气,慢慢靠回椅背,眼神却始终没有放松半分:
“所以,柱子,为了保护雨水,这些年我们也只能这样过日子”
易中海说完那番话,又转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柱子,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雨柱微微一愣,神色一闪而过的复杂。他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一大爷,这个……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消息的来源。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事儿绝对跟你说的那个‘千面毒王’没关系。”
说到这儿,他语气一顿,忽然认真起来:
“一大爷,雨水——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易中海身子微微一震,眼神里闪过惊讶与惶然:
“她……她知道了?”
何雨柱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
“嗯,她这孩子聪明,知道你们肯定有难言之隐,所以一直没有挑明。她心里懂事着呢,没强行来相认。”
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眼圈微红,低声说道:
“也苦了这孩子了……”
何雨柱安慰道:
“一大爷,现在看来,你们暂时不相认,反倒是最妥当的法子。这样才能保住雨水的安全。以后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也不迟。”
他看了看天色,站起身道:
“行了,一大爷,咱们今天就先聊到这儿。要是我哪天想出个稳妥的法子,再来找你商量。我这就先回去了。”
易中海缓缓点头,说道:
“行,柱子……你小子有分寸,干事我放心。你慢着点儿。”
说起许大茂,这厮最近日子可不太好过。
往日里,只要在院里碰上何雨柱,哪怕嘴上占不了便宜,也得吵上两句,仿佛不怼几句浑身不舒服似的。
可自打柱子当上了厂里的食堂主任,许大茂心里是又恨又怕。一见着柱子,腰杆子立马就软了,嘴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尤其这回,惹了秦京茹那档子事,还被何雨柱逮个正着。这要是让他老婆和岳父知道了,那可就不是“家庭风波”能形容的了。
他岳父娄半城,可不是吃素的。解放前手底下就有打手十几个,听说那会儿连杀手都养了两三个。
许大茂一想起岳父那张阴沉的脸,腿肚子都哆嗦。于是索性不回家,在外头胡吃海喝,躲躲风头儿。
这不,这几天他成天在外边扎堆子,跟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块儿,喝得醉醺醺的。酒桌上醉意一上来,嘴就没把门的了。
“唉,我跟你们说,我这日子是真憋屈啊!我们厂食堂那个主任——原来是我邻居,我们俩早就不对付。现在倒好,他当了主任,就跟盯我似的,动不动就穿我小鞋,烦死人了!”
那些社会上的哥儿们一听,也喝上头了,有的拍桌子,有的吹胡子瞪眼:
“不就一主任嘛?真要是欺负人,咱兄弟几个,收拾收拾他,给你出口气!”
“对!一次不行就来两次,打他个下不了床儿,看他还咋威风!”
许大茂本来喝得脑袋发晕,听着这些话,心里忽地生出几分快意,像有人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点头:
“行,就这么办!他不是牛吗?我就要让他知道,我许大茂可不是好惹的!”
说干就干。几个家伙吃完饭,趁着醉意就朝四合院这边走来。
且说何雨柱从一大爷易中海家出来,心情还没缓过来。刚走到许大茂家门口,心里一阵不爽,又忍不住停下脚步,让系统侦听了一下屋里的动静。
【叮——系统提示:许大茂家中无人】
“哼,这怂货,又躲着呢。”何雨柱撇撇嘴,“你能躲几天?”
他冷哼一声,迈步朝中院走去。刚到自己家门口,就见棒梗正蹲在门前踢石子,一见他回来,立刻蹦起来嚷嚷道:
“傻柱叔,你咋才来呀?我妈让我喊你过去一趟,找你有事!”
“唉,这小屁孩儿一出场准没好事儿。”何雨柱心里腹诽了一句,脸上却勉强堆起笑,“行,你先回去,我喝口水就来。”
棒梗一听,撒腿就跑回去了。
何雨柱进了屋,喝了两口茶水,顺手拧开窗户通了通气。这才整整衣服,朝秦淮如家走去。
刚一进门儿,就见屋里的桌子旁边,坐着个陌生姑娘,上身穿着灰色的列宁装,下身穿一条卡其色的裤子,长发垂肩,五官清秀,一双眼睛又大又有神,气质温婉中透着几分干练。
秦淮如一看他来了,立刻站起来笑着迎接道:“呦,何主任,快进来,给您介绍一下。”
那姑娘也赶紧起身。
“这是我们家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冉老师。”她说着,又转头对冉老师介绍:“这位就是我们轧钢厂食堂的何主任,何雨柱。”
何雨柱心里顿时懵逼了:这什么情况?秦怀茹居然主动给我介绍年轻漂亮的冉秋叶老师?你秦淮如又琢磨啥呢?”
心里虽然犯嘀咕,却也客客气气地伸出手,说道:“你好,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