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城堡里,
我就跟摩根·弋博喋喋不休地开始说道:
“今天到魔法学院里的参观实在是太棒了!”
“还有他们那里的午餐也实在是太美味了!”
“南希那婴儿肥的可爱气质和她的热情好客也是令人印象深刻呢。”
“你开心就好。南希也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值得做朋友的可爱的女孩呢。”
摩根·弋博看到我如此开心也高兴地说道。
“看到你开心起来,不如趁兴我带你参观参观我的城堡怎么样?”
“在这座城堡里不止有上百个房间、敞亮的客厅、”
“宽敞的饭厅、整柜整柜的书籍、”
“豪华的家具还有许多珍贵的收藏品甚至是神迹等等。”
“难得我的城堡有人能够来参观的呢,能为您介绍这些也是我的荣幸。”
摩根·弋博绅士的说道。
“太好了,”
“要知道从我第一次被你带到这镜中世界看到这城堡的第一眼,”
“我就想好好地参观参观这座城堡了。”
夏秋果既开心又激动地对摩根·弋博说道。
“我也很荣幸能给你介绍介绍这座城堡,”
“要知道你是第一位不是天堂的人员来到这座城堡,”
“一定好好地带你到城堡里到处逛逛。”摩根·弋博也开心地说道。
“那就先谢谢你啦!”我回答道。
“秋果,你最感兴趣的是哪类东西呢?我好决定先给你介绍什么。”
摩根·弋博问道。
“这个,让我好好想想,”被摩根·弋博冷不丁地这样问道,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就从收藏品开始吧。”
“那我们从哪一国的收藏品开始呢?”摩根·弋博又是一问。
“我是中国人,就先从中国的收藏品开始吧。”我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
“好的,让我想想,中国的收藏品,额,不是很多啊。”
突然,摩根·弋博用中手指敲了敲脑门,
说道,“哦,对了。在二楼的有一间房间里挂着一幅古代某位皇帝画的‘一马当先’。”
“那是一幅非常漂亮价位也很高的古画,”
“相信你一定喜欢,而且这幅画的历史故事也是很棒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甚至能带你去身临其境地看看这个故事呢。”
“走,我带你去二楼看看那幅画。”
“好啊,谢谢你,摩根·弋博。”我兴致勃勃地谢道。
在摩根·弋博的带领下,
我们来到了城堡二楼的某间房间里,
一进房间门就看见墙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画作,
但大部分都是油画和素描,
只看见墙的中间偏下面一点有一幅用毛笔画的一匹马,
上面还写着‘一马当先’这几个字,还有落款和印章。
“这幅画可是中国某位古代皇帝小时候受帝师的教导而产生念头,”
“勤加练习而画出的最棒的一幅画呢,你想知道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吗?”摩根·弋博说道。
“好啊,去看看也可以啊。”我开心地说道。
“那我们就出发吧。”
说着摩根·弋博又带我来到有‘任意门’的房间,
从‘任意门’旁边的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和一个可爱的粉红色信封,
拿出在自己外套里衬内的包里的那个钴蓝色的钢笔,
在纸上像往常一样写着时间、地点。
然后,写完后,把纸折了几折放进粉红色信封封好,投进‘任意门’的投信缝里。
过了一会儿,摩根·弋博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这次进入‘任意门’后,我发现我穿越到一个古代小皇帝在帝师旁边上课的情景。
这个小皇帝在问帝师如何画好马。
“中国的画不是写形而是写意,是大美无言,”
“强调的是模糊、变化、顿悟,是有无之间,是虚实相生,是气韵生动。\"
小皇帝说,“老师,我想画匹马,该怎样才能把马画得活灵活现、生动无比呢?”
帝师说:“如果你想画好一匹马,你不要画马的皮也不要画马的毛,画什么呢?”
“画皮毛之间。只有你把皮毛之间那个没有的东西画出来了,那么神韵就出来了。”
“所以画马强调的不是马本身,而是马的这样一个气韵,马的这样一个奔腾之势。”
帝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接着说道:“正所谓,惟晴欲雨,雨雨霁,”
“宿雾晚烟,既泮复合,物景昧昧,一出没于有无间难状也。”
小皇帝不解地挠挠他的小脑袋,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帝师并没有责备他,而是耐心的解答说,“呵呵,听好了,这话为师的我只说一遍。”
“这首诗的意思是,我们想画的东西,”
“它,即不是晴天也不是雨天,而画的是晴雨之间。”
“所以,中国的画作中都是画得朦胧的、不清晰,”
“它要追求的不是逼真、不是清晰,”
“而是有无之间、而是晴雨之间,”
“那个即晴又雨、即阴又晴这样的一个过程,”
“只有这样最难把握住的东西才是变化无穷、最有可能的东西。”
还没等到小皇帝反应过来,
帝师接着说道:
“中国古代山水画亦是如此。”
“不重描摹清晰分明的图景,”
“却看重欲晴又雨、晦暗朦胧、变幻莫测的风景。”
“为什么古代的文人都喜欢这样的画作呢?”
“为什么中国古代的画作都是这样的呢?”
帝师顿了顿,问道。
没等到小皇帝回答,老师便又接着说道,
“因为在中国古人中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既不是晴也不是阴、既不是有也不是无,”
“它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
“而是非此非彼而又亦此亦彼的这样一个状态。”
“这个就是——有无之间。”
“也就是,我们要画出的最高境界就是“有无之间”。”
“而把这“有无之间”画得最好的就属董源的画作了,”
“曾被赞道‘雾景横披全幅,山骨隐现,林梢出没,意趣高古’”
“只有这样阴晴不定的时候才是最好的,”
“不能被任何东西所僵化,它就是它自己。这样的画作才是最好的。”
“那么,谈画,还有个最不能忽略掉的一个字是‘美’。”
“你对美有什么看法呢?”帝师问小皇帝。
小皇帝答道:“在《二十四诗品》中‘美’是‘元气’、‘冲淡’、‘纤浓’、‘沉着’、‘高古’。”
帝师笑着,又捋了捋胡子,开心的说道,“对,答得好。”
“‘美’同时还是‘骨气’、‘简秀’、‘韶润’、‘思致’。”
老师边点头边说道,“嗯,好。看来老师的话你都明白了,那就好。”
“像我们现在讨论的美的这些词语,”
“‘思致’不能代替‘简秀’,”
“‘简秀’也不能涵盖‘元气’,”
“‘元气’不能遮蔽‘冲淡’,‘冲淡’无法代替‘高古’。”
“所有的东西都是并列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
“它们都放在那里交相辉映,共同凑成美的多种多样。”
“这位小皇帝就是听完他的帝师的教导学会了如何画好一幅画,”
“才能把那幅你看到的那幅画画得那么好。”
摩根·弋博说道。
说完这一席话,摩根·弋博又把我从‘任意门’带回了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