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刘如江你倒是表个态,说说往后打算咋办?”刘如江缓缓抬起头,原本黯淡的眼中,此刻燃起了坚定的光芒,连称呼都变得格外郑重起来:“大舅哥,岳父,俺向恁俩发誓保证,往后俺一定把文雅和孩子们放在心尖儿上,好好对待他们。等回到文州府,俺立马就跟爹娘兄嫂分开过,自己咬着牙撑起一个家,哪怕是砸锅卖铁,也绝不让文雅再受半点儿委屈!恁们就信俺这一回吧!俺心里头还琢磨着,如果真能顺顺当当分家,俺就想带着文雅和孩子们回来,在老家从头再来。俺就不信了,凭俺的本事,总有一天能东山再起!”说着,他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莫忠军和莫南山,也向自己暗暗发誓。
莫忠军紧紧盯着刘如江,沉默了好一会儿,那目光仿佛要,将刘如江的心思看穿。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光嘴上说得好听。不然,我们莫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绝对不会轻饶了你!到时候,可别怪俺们不客气!”
莫南山也冷哼一声,那声音里满是警告:“哼,你最好把今儿说的话都给俺牢牢记住咯!要是再让文雅受一丁点儿委屈,俺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豁出这条老命,也跟你没完!”
就在这时,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小,纷纷好奇地走了出来,站在正屋门口,伸头往外看。莫文雅一眼就看到刘如江跪在地上,莫南山和莫忠军一脸严肃地站在那儿,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她眼眶一红,赶忙快步走到街门口,伸出双手,用力地扶起刘如江,泪眼婆娑地说道:“爹,大哥,恁俩就别为难他了。这些年,他在那个家里头也不容易啊,家里的事儿复杂得跟乱麻似的,剪不断理还乱。他其实挺护着俺和孩子的,只是,只是有些事儿他也身不由己啊,自己都挨打……”
莫南山看着自己心疼的小闺女儿,那眼神里,满是疼惜与无奈,忍不住说道:“文雅,你就是心太软,太善良了,才会被他家那些,缺心烂肺的缺德玩意儿们,欺负成现在这个样子。俺看着你这个模样儿,心疼得跟刀绞一样啊!”
莫文雅哭着,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抱住了莫南山和莫忠军:“爹,俺知道恁们心疼俺,可如江他对俺真的挺好的。这些年,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家里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他也有他的难处。俺相信,往后俺们两口子一起努力,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莫南山看着女儿,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对女儿的疼爱与无奈:“罢了,罢了,只要你觉得这样好就行。俺们做父母的,就盼着你能过得幸福。但如江,你可得给俺把承诺记好了!要是敢食言,俺可饶不了你!”
刘如江赶忙点头如捣蒜,一脸诚恳地说道:“爹,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俺一定不会再让文雅,还有孩子们受苦了。俺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您看的!”
众人这才慢慢缓和了气氛,莫忠军伸手搀扶着莫南山,一行人缓缓走进屋里。一进屋,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顿时传了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虽然经历了,这场不小的风波,但却让彼此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这个年三十,因为莫文雅一家的归来,变得格外不同,充满了波折与温情,也让一家人更加珍惜,此刻相聚的时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唠着家常,那浓浓的亲情在屋子里弥漫开来,仿佛能驱散冬日里,所有的寒意。
莫小瞅准了个空当,拉着小姑莫文雅的手,兴致勃勃地把家里,这几年的大变化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小姑,您不知道,咱莫家开了‘惠民堂’,还有‘惠民快餐’呢!这‘惠民堂’就是药铺,给咱乡亲们抓药,可方便了。再说说这‘惠民快餐’,就是专门给人送吃食的营生。”
莫小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那神情别提多自豪了:“您瞧瞧,家里这么多人忙得脚不沾地,就是因为接了好多订餐单子。好家伙,这订餐的人老鼻子多了,光靠咱自家人,根本忙不过来,没办法,就请了村里的乡亲们来帮忙做饭,准备给客人送饭到家嘞。”
莫小小姑听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不禁提高了声音说道:“哎哟嘿,咱家里这生意,都做到这份儿上啦!俺就说一进家门,瞅见这么多人忙活,还以为出啥事了呢。看来这些年,家里变化可真是不小啊!”她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不住地点头。
简单寒暄完以后,大伙心里都惦记着手上还没干完的活儿呢。毕竟今天还有一大堆订单,没有忙活完,这年夜饭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莫忠军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伙都别歇着啦,赶紧干活,争取早点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准时给客人送过去。”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应和着,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忙碌起来。莫文雅一家也没闲着,立马加入了帮忙的队伍。莫文雅带着大闺女,走到包饺子的地方,笑着对张宝英说:“老嫂子,俺也来搭把手,包饺子俺可在行嘞。”说着,便熟练地拿起饺子皮,包起饺子来。
刘如江则跟着莫大柱去搬食材,别看他,刚才还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这会儿干起活来倒是十分卖力,嘴里还念叨着:“俺们也得出份力,不能光看着大伙忙活。”
莫文雅的几个孩子也没闲着,小儿子和小闺女主动跑去帮着洗菜,其他闺女们则跟着去刷碗。一家人都融入到了,这热热闹闹的忙碌氛围中。
厨房里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切菜声,“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