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苍觉得,自己还没有畜生到那种程度,用完了一脚踹开?
“有啥不好——”
漠夏话没说完,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得儿!这是望初的契友,老板娘还心疼起员工了!
真是倒反天罡!
她深呼一口气,“鸟儿啊!咱们做兽的得知恩图报,是吧?你看你天赋也一般,要是没有小望,你别说八阶了,六阶你都够呛。”
“咱做兽的,不能这么干!”
彼苍气笑了,合着刚刚说了半天,这雌性是没反应过来。
他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到天上,确实,他不能什么都要的。
有个雌性,这个想法也是来了这冒出来的,亦或者,是这个雌性背着自己逃命,才萌生出来的想法。
有人会背着他离开,有人会为他祈福。
虽然望初对他很不错,但雌性和雄性能一样吗?
这一刻,家的概念在彼苍的脑子里有了雏形。
漠夏见他听进去了,长松一口气,她果然不合适当老板啊!
......
次日、
彼苍从外面采了一些止血的植物,回到山洞捣烂后,想着敷在肩膀上。
侧着脸拿着植物往肩膀后方敷。
漠夏看了眼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上前一巴掌将植物呼在伤口处。
然后用兽皮三下五除二缠起来。
拍了拍手道:“好了!以后够不着的,叫我!”
彼苍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凉气,抬头声音冷漠道:
“不用了,谢谢。”
疼死他了!
漠夏‘嘁’了一声,小声嘟囔:“不识好兽心。”
彼苍:“......”
一连过去两日,漠夏看了眼自己打结的头发,以及脏兮兮的兽皮衣服,心酸的要命。
在野外,头发容易脏,衣服容易脏,还没有换的。
她除了脸和牙齿白的锃亮,基本上灰扑扑的。
就在这时,赤火睁开了两眼。
此时他的伤口基本都结痂了,化为人形后,他小声开口道:
“夏夏,又被你救了一命。”
闻言,漠夏朝赤火看了过去,见人醒了激动的上去一把抱住他。
“呜呜呜!赤火,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怀疑你要被饿死了!”
赤火瞳孔一缩,感受到她的怀抱,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
“让你担心了,夏夏。”
漠夏松开他,给他递上清洁牙齿的叶子,随后又上前将彼苍手里刚烤熟的肉一把夺过来。
“喏!快吃!吃饱了就活了。”
彼苍:“......”
赤火看着烤肉,淡金色的眸子泛着泪花,他真畜生啊!
夏夏对他这么好,他竟然示爱,让夏夏难做。
而彼苍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愣了愣,冷笑一声上前靠在石壁上。
突然出现的人,让赤火的目光落在彼苍身上,他没有去接漠夏的烤肉,反而低下头询问:
“望初和世音他们呢?”
此话一出,漠夏将烤肉往赤火手里一塞,蹲在他身边双手托腮道:
“只有咱们被吹过来了,这些天过的比当初流浪还惨,赤火啊!咱不急,等回去了洗干净再结侣。”
她扫了眼赤火那鸡窝头,还有自己脏兮兮的样子,实在是觉得不合适。
赤火身子一颤,没有吭声。
彼苍看着赤火的表情,笑了笑道:“走啊!既然没事了,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巨兽,去杀一只,猎物吃的很快。”
赤火连忙爬起来,将烤肉放在干净的叶子上,跟着彼苍离开。
漠夏:“???”
“哎!哎!就把我扔这啊!”
“漠夏雌性,洞口放了很多臭臭草,你自己呆一会,一会给你打些水洗澡。”
彼苍的声音传来。
漠夏本来还挺不乐意,听到这句话瞬间乐意了,拿起烤肉狠狠咬了一口。
“真香!”
......
与此同时、
一头金雕和一条水鳄猛地将一头巨兽击倒,金雕的利爪将巨兽厚实的皮肤撕开。
随后化为人形道:“吃吧。”
赤火低垂着脑袋,没有吭声,只是道:“你带去给夏夏吧,我先走了。”
“你走干什么?”彼苍一愣,“她不是说了,跟你结侣吗?一会吃饱了洗洗,我看你也挺难得。”
彼苍还真没见过像赤火这样的流浪兽。
喜欢一个雌性,又怂的可怕,好不容易表白成功了,也不知道跑啥。
赤火化为人形,双眼有些红,淡金色的眸子带着坚定道:
“我知道你,你是望初大人的契友,这些天,你一直跟夏夏在一起,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雌性?”
彼苍张了张嘴,什么样的?搞笑的气人的。
有时候还挺讲义气。
但是不等他脱口而出,赤火的声音都有些颤:
“她是一个很好的雌性,温柔善良可爱,还很心软,你肯定也喜欢她了吧?她那么好,你们都那么优秀,那么强,但是我不是。”
“我一直在拖她的后腿,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让她只是同情我,只是觉得我们一起长大而接受我,我不能那么卑鄙的成为她的兽夫。”
说完,赤火用胳膊擦了一把眼泪,随后化为兽型快速离开。
看的彼苍目瞪口呆啊!
“我也喜欢她?呵呵!”
彼苍懵了,摇着头晃着脑,指了指自己无奈笑了。
“活该!”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将一阶的巨兽塞进自己的兽囊袋里,然后黑着脸回到山洞。
“回来了!这么快!”漠夏啃着骨头,抬头惊喜开口。
随后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赤火呢!他在给我凿洗澡桶吗?还是在接水?”
彼苍讥笑开口:“跑了,听你说要结侣,跑的贼快。”
漠夏:“???”
跑了?
她的脸一黑,“为啥跑?”
彼苍笑嘻嘻的将赤火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当然,隐藏了赤火说他也喜欢的漠夏这一句话。
毕竟......他怕漠夏当真。
他真没那个意思,那水鳄,觉得漠夏是兽晶,谁都喜欢她......
“呜呜呜,赤火真好啊!怎么有这么好的兽夫啊、天天为我着想,我最好的朋友啊!你无需自卑啊!”
漠夏感动的不行,吸了吸鼻子道:“既然你这么自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彼苍嘴角一阵抽搐,看着她干嚎,一滴眼泪都没有的哭,无语住了。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
他单纯的询问道:“不客气?你想怎么不客气?”
漠夏用兽皮帕子擦了鼻涕,咧嘴一笑道:
“一闷棍敲晕呗!”
彼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