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机关棋盘上的赌约】
绯烟的九条尾巴在月光下泛着流火般的光泽,她一脚踩在石桌上,赤金铃铛“叮当”作响:“三局两胜!若我赢了,你轮椅里的暗器匣归我!”
燕昭垂眸擦拭着白玉棋子,咳声混着夜风显得格外虚弱:“若在下赢了…姑娘可否借一条尾巴给燕某研究三日?”
“成交!”绯烟甩出三枚妖火凝成的棋子,石桌瞬间化作布满齿轮的机关棋盘,“这‘千机局’可是我改良的妖界杀阵,你……”
她话音未落,燕昭已落下一枚黑子。棋盘“咔哒”转动,七十二根铜柱拔地而起,柱顶浮现星宿图腾——他竟把普通围棋改成了四象星阵!
“等等!这棋盘怎么变卦了?!”绯烟的狐狸耳朵猛地竖起。
燕昭指尖捻着棋子轻笑:“既是赌局,自然要公平——你用妖火改棋盘,在下用星宿破杀阵,很合理。”
朝露蹲在屋檐上啃着糖葫芦,用手肘捅了捅云谏:“你说他们谁会赢?”
云谏的衣襟银竹纹泛着微光:“燕昭从下第一子起,就锁死了东南角的'天哭星'。”
【第二幕·九尾狐的致命失误】
第一局:
绯烟的狐尾缠住三枚红棋,在棋盘上摆出“三才焚天阵”。燕昭的黑子却如鬼魅般穿过火墙,直取阵眼。当绯烟发现自己的妖火反被星阵吸收时,棋盘已轰然炸开——黑子屠龙!
第二局:
九尾狐咬破指尖,血珠化作九只火狐占据九宫格。燕昭却将棋子按在轮椅扶手的暗格里,机关转动间,棋盘竟投影出百年前某场战役的残局。绯烟看到棋盘上浮现的“燕”字军旗时,指尖猛地一颤——白子自刎!
“最后一局定胜负!”绯烟的尾巴尖燃起青焰,赤金铃铛震得棋盘嗡嗡作响,“这局赌注翻倍!我要你轮椅里所有机关图纸!”
燕昭望着她尾巴上某处焦黑的毛尖,忽然轻声道:“绯烟姑娘,你第七尾的伤…是七岁那年被玄铁链灼烧的吧?”
“当啷!”
绯烟手里的棋子跌落,她尚未回神,燕昭的黑子已落在“死门”。棋盘齿轮疯狂逆转,九条狐尾的虚影突然被星阵锁住——第七尾的契约印记正在发烫!
【第三幕·尾巴抵押引发的混乱】
当绯烟意识到自己真的输掉一条尾巴时,云谏的剑正抵在燕昭喉间:“把契约解了。”
燕昭却从容地从轮椅夹层抽出一卷《四界赌约通则》,指尖点在某条朱砂批注上:“妖界律例第三百二十条,以本体器官为注者,胜方可持三日。”
“你阴我?!”绯烟的尾巴炸成火海,赤金铃铛召出三具偃甲狼,“把尾巴还来!”
燕昭转动轮椅避开扑咬,袖中飞出青铜锁链缠住第七尾:“绯烟姑娘若强抢,按律要赔付十倍赌资——也就是三十条尾巴。”
朝露突然指着天空惊叫:“你们快看!姻缘簿的羁绊值在暴涨!”
悬浮半空的金色书册疯狂翻页,属于绯烟和燕昭的那页正迸溅火星——因肢体接触,羁绊值+50!因斗嘴,羁绊值+20!因赌局纠纷,羁绊值+100!
云谏扶额:“这姻缘簿的判断标准是不是有问题……”
【第四幕·尾巴里的千年秘密】
深夜,燕昭的厢房内。
琉璃灯下,被青铜锁链禁锢的狐尾泛着奇异流光。燕昭用银针挑起一根狐毛,毛尖在月光下显出血色纹路——竟是缩小版的天地树图腾!
“果然如此。”他打开从东海幻境带出的玉匣,里面躺着半枚染血的玉佩,“百年前绯烟村落被屠那日,燕家军旗出现在现场是因为……”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燕昭迅速合上玉匣,却见本该被锁住的狐尾“噗”地变成一只火红小狐狸,叼起玉佩就要跳窗!
“咔嗒!”
轮椅扶手的机关启动,三十六根银丝瞬间封死所有出口。燕昭将小狐狸拎到面前,指尖拂过它耳尖的赤金铃铛:“绯烟姑娘,你的分身术比上次进步了。”
小狐狸突然口吐人言:“病秧子!你早知道我的尾巴能化形对不对?!”
燕昭轻笑一声,将玉佩系回它脖颈:“现在知道了——多谢姑娘亲自演示。”
【第五幕·黎明前的交易】
五更天时,绯烟的本体踹开房门,九条尾巴蔫了一截:“还我尾巴!”
燕昭正在给小火狐喂松子糖,闻言指了指案几上的青玉瓶:“第七尾的伤,用甘露混合南海珍珠粉可愈。”他顿了顿,“作为交换…燕某能否请教姑娘一事?”
“说!”
“当年你在废墟里找到的燕家军旗,旗角是否绣着金色虎纹?”
绯烟瞳孔骤缩:“你怎会知道……”
晨光透过窗棂,燕昭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持戟战神的模样:“因为那日军旗的主人,正被困在锁妖塔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