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婚前夕的暗流与坚守·1937年9月28日
1937年9月28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郑集镇便被细密的雨丝笼罩。杜家老宅的厨房早已灯火通明,二十余名厨子身着洁白的围裙,在灶台间来回穿梭。案板上,刚宰杀的黑猪冒着热气,新鲜的活鱼在木盆里扑腾,空气中弥漫着八角、桂皮混合着肉香的气息。伙夫老李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大声吆喝:“快把那锅老母鸡煨上,明日婚宴可不能少了这道硬菜!”
杜承渊披着蓑衣,站在老宅屋檐下,雨水顺着青瓦滴落在他的肩头。他望着士兵们冒雨搬运从徐州运来的洋酒,木箱与青石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与远处传来的戏曲排练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晨曲。这些洋酒是通过“洋人商贸行”的特殊渠道换来的,在物资匮乏的战时,显得尤为珍贵。
“团长,德械教官已完成分组!”陈铁成举着油纸伞匆匆跑来,军靴踩在积水里,溅起朵朵水花,“他们拟定了《三日速成训练大纲》,准备今天就开始实战演练。”杜承渊点头接过泛黄的纸张,目光扫过“夜间定向爆破”“小队交替掩护”等训练科目,突然注意到边角处用铅笔标注的小字:“建议增配照明弹,现有装备夜间视野不足”。他立刻打开系统界面,兑换了500发德式照明弹,花费元。蓝光闪过,一箱箱崭新的照明弹出现在仓库中,士兵们迅速将其搬运到训练场。
校场上,三十名本土士兵正跟着德国教官汉斯学习战壕掘进技巧。汉斯戴着皮质手套,用刺刀在地上划出标准坡度,大声喊道:“记住!战壕深度必须没过头顶,射击口要呈锯齿状!这样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有效打击敌人!”突然,一名新兵因用力过猛滑倒,手中的铁锹险些伤到旁边的战友。汉斯立刻用生硬的中文呵斥:“战争中,一个失误就是死亡!重来!”在汉斯的严格要求下,士兵们不敢有丝毫懈怠,重新拿起工具,认真地挖掘起来。
此时的寇楼村,武家大院的绣房内,武月如正坐在铜镜前试穿嫁衣。苏州绣娘连夜赶制的正红色婚服上,百鸟朝凤的图案用金线绣成,在烛光的映照下流转着华贵的光晕。母亲周氏亲手为她戴上珍珠头面,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舍:“我的儿,明日就要嫁人了……”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虎的声音穿透雨幕:“武小姐!有紧急军情!”
武月如神色一凛,迅速换上素色短打,跟着王虎冲进临时作战室。墙上的地图用红圈标注着异常动向——三日前被剿灭的黑风寨残部,在日军小队的支持下死灰复燃,此刻正朝着寇楼村方向移动。侦察兵展开手绘地形图,语气急促:“他们有两门九二式步兵炮!预计三小时后抵达村东十里的鹰嘴崖!”武月如盯着地图,目光在地形间快速游走,沉思片刻后,她的手指落在村西的芦苇荡:“王营长,派人在芦苇荡埋设炸药,再用牛车拉着石磨在崖边制造行军假象,引他们入瓮。芦苇荡地势低洼,一旦爆炸,敌人插翅难逃。”
王虎领命而去,武月如则留在作战室,不断分析着战局。她派人通知周边村庄的百姓暂时躲避,又组织武家大院的家丁协助军队防御。与此同时,她想起了杜承渊,心中默默祈祷他能尽快派人支援。
郑集镇这边,杜承渊在得知寇楼村的险情后,立即做出部署。他转身对副官下令:“通知陆明远,让他带两名助手去寇楼村支援。武月如那边可能会用到新式炸药。告诉陆明远,一切以保护月如和村民安全为重。”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洋人商贸行”,那里今日将与丰县国军进行一场秘密交易。这笔交易至关重要,既能增强自身实力,又能缓解寇楼村的危机。
杜承渊亲自来到“洋人商贸行”,监督交易过程。伪装成洋商的士兵们操着流利的外语,与丰县国军代表讨价还价。经过一番激烈的谈判,双方终于达成协议。当捷克式轻机枪被装上马车时,杜承渊松了一口气。他立即安排精锐部队护送这批武器前往寇楼村,务必在敌人到达前送达。
午后,雨势渐歇。杜承渊换上藏青色长衫,带着陈铁成前往刘集镇,拜访前来道贺的徐州政要。马车经过护城河时,他透过车窗看到河面上漂浮着几具日军探子的尸体,脖颈处整齐的刀痕显示着这是他情报部门的杰作。这让他意识到,日军已经开始关注他的势力,大婚前夕,必须更加谨慎。
刘集镇公所内,徐州守备司令部的周参谋正把玩着杜承渊赠送的翡翠鼻烟壶:“杜团长双喜临门,真是羡煞旁人!不过听闻寇楼村那边……”话音未落,杜承渊便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新绘制的徐州西北防御图,还望周参谋转呈司令,愿为国军效力。”周参谋接过文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杜承渊趁机提出希望得到国军更多支持的请求,周参谋表示会向上级汇报。
夜幕降临时,寇楼村的芦苇荡里,陆明远正带领士兵安装炸药。他戴着头灯,仔细检查每一处引线连接:“这种炸药遇水也能引爆,但必须保证导火索干燥!大家千万小心,稍有不慎,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突然,远处传来零星枪响,负责警戒的士兵飞奔而来:“敌人前锋已到鹰嘴崖!”武月如握紧腰间短枪,对王虎下令:“按计划行动!”
随着命令下达,早已准备好的牛车拉着石磨在崖边来回走动,扬起阵阵尘土,制造出大军行进的假象。黑风寨残部与日军小队果然中计,朝着芦苇荡方向逼近。当敌人进入埋伏圈后,武月如一声令下,芦苇荡里顿时爆炸声四起,火光冲天。敌人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打得措手不及,陷入一片混乱。
然而,日军很快反应过来,凭借着精良的武器和训练有素的作战能力,开始组织反击。九二式步兵炮的轰鸣声响起,炮弹落在阵地周围,掀起阵阵气浪。士兵们利用地形进行还击,同时派人抢修被炸毁的防御工事。
与此同时,郑集镇的婚礼场地,戏班子正在彩排《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饰演穆桂英的花旦踩着厚底靴,在台上耍出漂亮的枪花,引得围观百姓阵阵喝彩。杜承渊却无心欣赏,他站在后台与各部门负责人进行最后的筹备会议:“明日宾客从南门入,安保分成三层防线。后厨每道菜都要试吃,谨防投毒。所有出入口都要安排亲信把守,绝不能让可疑人员混入。”
杜承渊的心中,始终牵挂着寇楼村的战局。他不断通过情报人员了解战况,得知士兵们顽强抵抗,但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关键时刻,他决定启用系统的特殊功能。子时,杜承渊独自来到仓库,查看新到的武器装备。捷克式轻机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伸手抚摸枪身,想起白天武月如派人送来的信件。系统界面适时弹出提示:“检测到寇楼村危机,是否消耗10万余额启动临时防御屏障?”他咬牙选择“是”,蓝光一闪,无形的能量罩瞬间笼罩整个村庄。
在能量罩的保护下,日军的炮弹失去了威力,武月如等人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机会。支援部队也在此时赶到,带来了捷克式轻机枪和更多的弹药。士气大振的守军发起反击,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此刻的系统界面显示:
部队构成:系统士兵3300人,本土士兵5600人(新增220人参与训练),德械军官60人,技术人员128人(新增3人),战场老兵55人
部队编制:2个步兵团、1个炮兵团、1个独立营(驻守寇楼村)、保安三团
重要行动:开展德械战术特训;支援寇楼村防御战;完成与丰县国军武器交易;推进婚礼筹备工作;启用临时防御屏障
杜承渊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耳边似乎传来寇楼村方向的爆炸声。他握紧拳头,心中默念:月如,一定要平安。而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注定要在战火与热血中,书写出最壮烈的篇章。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他心爱的人,以及那些信任他的百姓。在这个动荡的年代,爱情与家国情怀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他前进的动力,也让他更加坚定了抗日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