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脸色一黑,没想到自己妹妹居然还嫌弃上了。
可是,婚姻大事,轮得上你做主吗?
“此事,就这样定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他,你非嫁不可。”
巴雅尔如中雷击,她满脸震惊的望着自家兄长。
这可是一直疼爱自己的好哥哥呀,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阿哈,我是真的不想嫁给他!”
“我,我已经有了看上的男人。”
“谁?”也先面色清冷的质问。
巴雅尔欲言又止,她不敢告诉,担心兄长会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下狠手。
她了解也先的脾性,如果不是心狠手辣,怎么会压制住大汗,以太师的身份,统帅瓦剌呢?
“把她关押起来,今晚,就要将那件事情办成!”
也先啐了一口,安排他最信任的部下看守住。
他自己则是走出营帐,卑躬屈膝的拍了拍朱祁镇的肩膀。
“爷爷,这段时间,在瓦剌生活得习惯吗?”
“习惯,当然习惯。”
自从得知弟弟替代自己成为皇帝后,朱祁镇回家的欲望,一天天减少。
他感觉,在瓦剌无拘无束的,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在这里的。
回去干嘛?要么被囚禁,要么被款待,要么被除掉,别无他选,三分之一的概率。
如果他能选择的话,自然是觉得,留在瓦剌或许会更安全一些。
朱祁镇继续摇摆着身子,完全沉浸在欢愉之中。
“既然爷爷喜欢,巧了,我的妹妹也非常仰慕你,整天求我,说非你不嫁呢。”
“竟有此事?”朱祁镇停止了舞蹈,疑惑地问道。
“是的,不过她毕竟是女子,不好意思出面,只好让我跟你说。”
朱祁镇见过也先的妹妹,虽然身材没有中原女子那般削瘦,但是她的性格,他好喜欢。
野蛮,泼辣,勇敢......
这是完全区别于中原女子的柔情,是另一种未曾尝试过的味道。
朱祁镇见也先主动提及婚事,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立即点头答应。
“她,如今人在何处?”
“就在帐内,她好像有点,迫不及待?”
“嘿嘿。”朱祁镇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在近半个月来,他被迫清心寡欲,实在难受。
二十二岁,正是男人需求最旺盛的时期,真的一刻都忍不了。
食髓知味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当初在后宫的美妙生活。
不管是真心喜欢也先妹妹,还是说,他只是为了解决个人需求。
反正,朱祁镇没有拒绝这桩婚事。
.......
也先笑呵呵的领着朱祁镇重返营帐,掀开帘布的那一刻,他顿在原地。
哪里还有妹妹的身影?偌大的帐里,空无一人。
朱祁镇微微皱眉:“也先,你妹妹呢?”
“呃,刚才还在这里呢,或许去别处玩耍了。”
“好吧。”朱祁镇被泼了一盆冷水,无奈压枪。
谁懂那种感觉?他现在只想骂人!
转身的一刻,也先表情变得阴翳。
“找!哪怕踏遍草原,都要将巴雅尔找出来!”
跟着巴雅尔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忠实部下鲁马乎。
鲁马乎,正是巴雅尔提到的,那个私定终身的男人。
就在刚才,也先走出营帐的那一刻,鲁马乎就牵着巴雅尔的手,骑马私奔去了。
找寻了数日,始终没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也先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无论如何,哪怕没有促成这件婚事,这中原,我是去定了!”
于是,也先又想出另一个办法。
“爷爷,据我的手下人说,你的弟弟,他并非是通过大臣和太后决定的人选。”
朱祁镇听闻后,浓眉皱在一起。
其实一开始他就有推测,只是不敢肯定。
虽然拥护新君实属正常,但不可能会这么短时间内,就让另一个皇亲贵族替代自己的帝位。
即便是大臣推举,母后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么说来,一切,都说得通了,或许也先说的,才是最接近真相。
朱祁镇并不认为,也先的手下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打探到宫廷秘辛。
只是他的心里,有自己的判断,已经默认是弟弟谋反的事实。
而他的家人,正在遭受苦难。
也先见对方意动,立即单膝跪下行拜礼,高呼道。
“臣,愿为效劳,出兵铲除乱臣贼子,恭送圣君,重归帝位!”
朱祁镇将也先扶起,帮对方拍了拍身上的污垢。
“也先,你对大明的忠诚,朕看到了。”
“列祖列宗在上,朕一言九鼎,日后,大明与瓦剌,将世代友好!”
.......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朱祁镇需要也先为他出头,正好,也先想要趁机南下侵明。
两个人分别站在各自的立场考虑,都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没有问题。
由于宣府以东的防御已经被瓦剌攻破,永宁、怀来、独石、马营全部空虚,也先便从此处打开一条出路,南下。
剑指顺天府。
也许有人会问,既然明知道那里防御薄弱,为何不增派兵马前去加强守护?
在原本的历史中,朱祁钰确实安排了些许功力,去镇守居庸关附近大小关口三十六处,各派一千人守备七处可通人马的关隘。
实践证明,只不过是送人头罢了,依旧是守不住的。
明朝如今最大的难题是,缺兵少马,二十多万精锐兵力,已经被朱祁镇拿去送了。
集中兵力,守卫京师,才是最正确,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