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震天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在努力寻找着突破这困境的关键线索。
就在此时,轩辕烈站起身来,抱拳道:“主公,燕老弟所言极是。
我也听闻,这曹公公在蛮荒之地立足,靠的便是他身后那一群义子义女。
只不过,据我所知,他们也并非铁桶一块。”
“哦?”
萧无漾听闻,目光一亮,连忙催促道,“快说说。”
轩辕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曹公公收养了几百个义子义女,凭借他们,实力得以迅速壮大,在这蛮荒之地也算占得一席之地。
然而,岁月不饶人,如今曹公公已六十多了,加之他整日沉迷酒色,身子骨早就大不如前。
我听说,他如今身体虚弱得很,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正因如此,他那些众多的义子义女,早已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犹如一群饿狼盯着一块肥肉。
可曹公公一直未明确表示由谁来继承,如此一来,他的这些义子义女,私底下明争暗斗不断,矛盾日益激化。
其中,以他的二儿子曹野和三儿子曹坤闹得最为厉害。
这二人在所有义子义女当中,所获支持最多,暗地里争斗得异常激烈,都想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胜出,成为曹公公势力的新主人。”
陈恪听闻,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他大儿子呢?难道他大儿子对曹公公的位置毫无想法?”
轩辕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他大儿子三年前,为了救曹公公,死于一场械斗之中。
唉,若他大儿子还在,情况或许大不相同。
曹公公其实最疼爱他这个大儿子,毕竟是他收养的第一个孩子,从小看着长大,感情深厚。
而这位大儿子行事作风与曹公公多有不同,时常劝诫曹公公,对待其他兄弟更是一视同仁,颇有些大哥的风范。
兄弟们对这位大哥也是心服口服。可惜啊,曹公公当时伤心欲绝,可此后行事却更加变本加厉,仿佛陷入了疯狂的深渊。
其实,他对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权夺利并非一无所知,某种程度上,这背后也有他纵容的因素。
或许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挑选出最有能力的继承人,但却没想到,这引发了一场激烈的内部斗争。”
萧无漾听后,立刻说道:“如此看来,这倒是个可乘之机。
他们内部不和,我们便可从中斡旋,进一步激化曹野与曹坤的矛盾,让他们自顾不暇。只是不知这二人秉性究竟如何?”
轩辕烈回应道:“主公,曹野此人,性情暴躁,行事莽撞,犹如一头横冲直撞的蛮牛,但他手下有一批对他忠心耿耿的死士,这些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而曹坤则心思深沉,阴险狡诈,擅长权谋之术,犹如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狐狸,在暗地里拉拢了不少势力,为自己的野心积蓄力量。”
这时燕震天在一旁补充道:“主公,既然如此,我们便可对症下药!”
轩辕烈紧接着说道:“主公,实不相瞒,我与这曹野还算颇有交情。
此人对赌博痴迷至极,堪称我乾坤赌坊以及地下擂台的常客。
一来二往之下,我们便逐渐结识,关系也算颇为熟稔。
因此,我愿意主动请缨,去设法离间曹野和曹坤。”
萧无漾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道:“好,既然如此,此事便全权交由你来办。
记住,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我们整个计划的走向,务必全力以赴,将其办好。”
轩辕烈一听,神色瞬间一凛,眼中满是坚定,当即抱拳,铿锵有力地说道:“是,主公!”
他心里明白,这是萧无漾交给他的第一个重要任务,意义非凡,承载着对他的信任与期望。
他暗暗发誓,定要倾尽全力,将此事办得尽善尽美,不负主公所托。
见这件事情已有妥当安排,萧无漾开口说道:“既然已安排就绪,我便先回去了,你们留下,目前当以训练士卒为首要任务,务必秉持严格的标准进行训练,一切行动等候命令。”
其声朗朗,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给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话音刚落,燕震天却赶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主公,您与夫人不如直接搬到我这儿来住。
我这儿环境清幽,少了许多喧嚣嘈杂,而且安全方面更有保障。”
此言一出,轩辕烈顿时面露不悦之色,语气中隐隐含着一丝质问:“燕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在我轩辕烈的地盘,我还无法保障主公的周全了?”
燕震天见轩辕烈面露愠色,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引起了误会。
他连忙赔笑着解释道:“轩辕兄,你可真误会我了。
如今你我二人同为主公效力,早已情同一家,不分彼此,我绝无信不过你的意思。
但你也清楚,你那赌坊终究是个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每日往来之人形形色色,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暗藏其中。
主公身份特殊,而你时常因事务繁忙不在赌坊,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我这也是从主公的安全角度出发,为他着想啊!”
轩辕烈听了燕震天这番言辞恳切的解释,心中暗自思量,觉得燕震天所言确有道理。
自己之前一心扑在赌坊事务上,确实在主公的安全保障方面考虑有所欠缺。
想到此处,他面色稍缓,不再言语,只是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燕震天的说法。
萧无漾略作思索后,说道:“好,既如此,那就按燕将军说的安排吧!”
随即传令,派人即刻前往赌坊,将四夫人和罗信一同接过来。
就在众人即将散去之时,燕震天神色有些吞吞吐吐,再度开口:“主公,属下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