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可以倚重的皇子不止我,还有老二和老三。上京的情况都在陛下掌握之中,陈汉文,你不用担心。”
陈汉文听得,默默点头,心中寻思着永安王忽然对他这样信任是否就是要拉他入幕之意。
永安王伸手拍了拍陈汉文的肩膀:“陈汉文,你觉得陛下特意派我来云顶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陈汉文和林云微已经讨论过了,当时陈汉文觉得永安王来就是担当重任来了,如今看永安王的神色,觉得林云微说的没错。
“您是办错了事情领罚来的?”
永安王仰头畅快一笑,伸手拍在陈汉文的肩膀上:“是林云微这样说的吧?”
“不过,确实没错。”
永安王忽然郑重起来看着陈汉文很是客气道:“陈汉文,所以你一定要帮本王啊,你可懂本王的深意?”
陈汉文起身端正跪下,没有多想便俯首扣地,永安王这是让他帮忙夺嫡,这一点陈汉文已经想清楚了,没什么可犹豫的。
永安王双手扶起陈汉文:“如此便好,那很多事情本王就不必瞒着你了。”
“本王已经往上送了帖子,奏请陛下,你抓获了上官文樱,亲自押送回京,到时候陛下有理由可以赏你,你便不必回乡耽误三年。”
陈汉文感谢永安王,心中却明白,永安王这是想要随着上官文樱一起回京。
林云微赶到朗州,幸运地先上官文樱一步,赶紧组织了衙门中的所有人,分别守住城门和衙门,其余的人去封锁工坊。
工坊还在加班加点做东西,似乎是没想到还有有人前来,吓了一跳,遮掩不及露出马脚。
林云微走入库房去查看,发现他们用黑水做了弹药,一枚一枚的除了没有调配得当,林云微当场便抱起一颗出来。
“林娘子,山匪过城门了!”
“拦住了!”
林云微将一颗弹药抱起一路骑马赶到城门,见到山匪就要厮杀进城,身后的马车却调转马头想要逃走。
林云微脚下提着马肚子越过城门的城防栅栏,直冲马车而去。
弓弩从四面射来,林云微手中抱着弹药没法躲藏,只能跌落马下,飞箭都刺向了马身,马儿受惊直冲。
林云微见状抓住马鞍,不避危险,随着马冲上马车,将手中弹药砸向马车。
“哐当——”
弹药砸在马车上,一瞬爆炸出大火,眨眼睛就点燃了整辆马车,上官文樱扑腾出来,顶着大火跳下马车,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才将身上的火熄灭。
“我的脸,我的手!”
上官文樱全身烧伤都可以判个一级了,林云微见四周没了飞箭,上前去一匕首结果了上官文樱。
“你可终于是死了!”
林云微收到入鞘,骑马追上燃烧的马车,忍着大火,冒着热浪,赶上去将马车和马中间的绳索砍断,马儿继续狂奔,马车却只能落在原地燃烧。
上官文樱的手下都潜逃了,林云微追不上,也不追了,留守原地查看上官文樱的尸体。
确定是本人,林云微当场就写了验尸报告,瞧见永安王和陈汉文赶来,就将验尸报告送上去。
“汉文,上官文樱这次真的死了!”
永安王站在远处拿着验尸报告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上官文樱的尸体回身往工坊而去。
陈汉文蹲下身子凑近去看上官文樱的脸,脖子上利落的刀痕惹人注目。
大仇得报,陈汉文恨不得当场在雪地里大喊三声,欢喜地抱着林云微痛哭一场。
可是他却不得不站在永安王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所以到底还是愁容满脸,不发一言。
林云微拍了拍陈汉文的肩膀:“你放心,上官文樱对永安王来说已经没有了活着的价值,你没瞧见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陈汉文听得,回身看去,果然见到永安王的马车已经离开,林云微扶起陈汉文最后冷眼瞥了一眼不可一世的上官文樱:“走吧,去工坊。”
永安王审问了工坊中人,将工坊封锁,将所有库存搬运上车,回身见到林云微和陈汉文来了当即说道:“回京吧!”
陈汉文和林云微回到梁城县,从周青山手中接过他留存的所有线索和案底,周青山知道陈汉文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这次上京是随着永安王去的。
“陈大人,一路保重,上京城中可不必下面,想要做的事可是难上了好几辈,千万谨慎!”
陈汉文和林云微都很感激周青山,随着上官文樱一死,云顶这些烂摊子也全部整理完毕,确实也是时候上京去了,安平王想必也正等着他们呢!
正道别之际,八百里加急送来了新任命,周青山出去接旨,陈汉文拉着林云微躲在帘幕后面,但听得周青山升任云顶知府,两人都是一阵欢喜。
周青山一直都是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做事,这一年多一直提心吊胆,却不想最后落得这样一个好结果,自然是欢喜。
在他忙着接待宾客的时候,陈汉文和林云微悄悄溜走了。
“你说皇帝的消息还真的是灵通啊,不仅云顶、朗州都新安排了官员,甚至连魏中华都贬职调拨去了南边!”
陈汉文想到了永安王说的二皇子太和王,忙在路上将永安王关于皇子的话说了。
林云微听得想了又想:“你的意思是我们身边也有太和王的耳目,你觉得是谁?”
这陈汉文哪里想得到,便劝说林云微也不要想了:“这次上京,我已经不是官身,随着永安王一起,微微,你可要低调一点。”
低调?
林云微昂起下巴:“上一次我们一路帮多少衙门破了案子,这次不去叙叙旧?”
“至少潍城和徐州得去吧?”
潍城的齐张狂,林云微还挺喜欢的,想要再去看看,徐州的情况,林云微也想要去瞧瞧,朝廷到底如何治理。
陈汉文说服了永安王,永安王是一头雾水,不过欣然前往:“林娘子的要求,本王怎么能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