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热血沸腾,纷纷握拳。
“但是,”秦烈话锋一转,“盲目的勇猛只会送死。要想在战场上活下来,还要杀敌立功,就必须学会配合,学会战术!”
他指向校场一侧早已准备好的各种器械:“今天开始,每人都要掌握至少两种兵器的使用方法。长枪、大刀、弓箭、盾牌,样样都要练!”
“另外,”秦烈又道,“我会传授你们一些新的战法。三人小组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高深的配合技巧。”
孙三忍不住问道:“把总,您这些战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秦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杀人的技巧,不是从书本上学来的,是用命换来的。”
这句话说得众人都是一愣,随即肃然起敬。
操练正式开始。
秦烈将六十余名军卒分成小组,每组三人,开始进行基础的配合训练。
“记住,三人一组,一人持盾护住左右两人,一人用长枪攻击,一人用刀剑近身搏杀!”
“配合的关键在于时机!枪手攻击的瞬间,刀手要立即跟进,不给敌人反应的时间!”
“盾手不只是防御,关键时刻也要进攻!盾击可以打乱敌人的节奏!”
秦烈一边讲解,一边亲自示范。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深思熟虑。
军卒们看得目瞪口呆,这种战法他们闻所未闻。
“把总,这…这真的有用吗?”有人怀疑地问道。
秦烈没有回答,而是叫来三名军卒:“你们三个,按照我刚才说的方法配合,攻击我。”
三名军卒面面相觑,有些犹豫。
“怎么?不敢?”秦烈冷笑一声,“那就换六个人一起上!”
白彪连忙劝道:“把总,这…这不合适吧?万一伤着您…”
“放心,伤不着。”秦烈拔出腰间的朴刀,“来吧,让大家看看这战法的威力。”
六名军卒咬咬牙,举起兵器,按照秦烈刚才教的方法,分成两组向他攻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秦烈就如鬼魅般闪到了一组的侧面,朴刀一挥,瞬间就破了他们的阵型。
紧接着,他又一个转身,另一组的攻击也被化解。
前后不到十个呼吸,六名军卒就被他制服,朴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全场鸦雀无声。
“看到了吗?”秦烈收刀而立,“配合是好的,但如果对手的个人实力远超你们,任何战法都是徒劳。所以,除了学会配合,你们还必须提升个人的武艺!”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操练一直持续了半天,当太阳升到头顶时,秦烈才宣布休息。
军卒们个个汗流浃背,但精神却异常振奋。他们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强。
就在这时,卢峰匆匆跑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
“把总,周平来报,说有紧急情况。”
秦烈眉头一挑,“什么情况?”
“他在屯堡外发现了可疑的痕迹,像是有人在附近窥探。”
秦烈心中一动,立即下令:“集合亲兵队,跟我出去看看。”
很快,十名精锐军卒就聚集在校场上,全副武装。
秦烈带着他们出了屯堡,在周平的指引下,来到了一片小树林边。
“把总,您看这里。”周平指着地上的几个脚印,“这些印子很新,而且看码数,不像是我们堡里的人留下的。”
秦烈仔细观察着地面,很快就发现了更多的线索。除了脚印,还有马蹄印,以及一些被折断的树枝。
“有一队人马在这里停留过,人数不少。”他分析道,“而且从痕迹来看,他们是在观察我们的屯堡。”
卢峰脸色一变:“会不会是鞑子的探马?”
“不像。”秦烈摇头,“鞑子的探马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而且马蹄印的形状也不对。”
他站起身,望向远方。如果不是鞑子,那会是谁?
正在这时,一名亲兵忽然指向天空:“把总,您看!”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灰色的鸽子正朝着屯堡的方向飞去。
秦烈心中一动,这只鸽子…有些眼熟。
“快!回堡!”他立即下令。
一行人快速返回屯堡,秦烈直奔东厢房。
推门而入,正好看到秦薇薇站在窗前,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见到秦烈突然进来,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快速将手中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她强作镇定地问道。
秦烈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秦薇薇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只鸽子,是你放的吧?”秦烈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在给谁传信?”
秦薇薇脸色瞬间苍白,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沉默了片刻,她缓缓从身后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管。
“是…是我放的。”她声音颤抖着承认。
秦烈接过竹管,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空的。
“信已经被鸽子带走了?”
秦薇薇点了点头。
“你在信里写了什么?”秦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我只是…”秦薇薇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卢峰急促的脚步声。
“把总!周平又来报!对方好像要撤了!”
卢峰的声音刚落,秦烈便将竹管丢在桌上,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跟我一起出去。”
他头也不回地对秦薇薇说道。
秦薇薇咬了咬唇,只得跟在他身后。
到了院门口,周平正一脸紧张地等着。
“把总,那伙人已经撤了,但我在他们撤离的路上,发现了这个。”
周平递上一块黑色的布条,上面绣着一个银色的图案。
秦烈接过布条,仔细端详着那个图案。是个鹰隼的纹样,绣工精细,绝非寻常军户所能制作。
“这是什么人的标识?”
卢峰凑过来看了看,摇摇头。
“卑职不认识。”
秦烈转身看向秦薇薇,后者脸色已经白得像纸。
“你认识吧?”
秦薇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说。”
秦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