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雷霆安保不是飞虎队的对手,真正的威胁是那些隐藏在 的悍匪。”
黄炳耀急得跳脚:“ 还有比飞虎队更厉害的战术水平和武装力量吗?”
飞虎队特务连已经是 最强大的武力了,他实在难以相信还有人的战斗力能超过特务连。
“有!”凌丰毫不犹豫地回答。
黄炳耀怒斥:“哪里有这样的事?”
凌丰摊摊手:\"鱼的记忆都比你记性好。\"
\"君度大厦,医生!\"
黄炳耀顿时哑口无言。
君度大厦事件警方处理得很张扬。
成功解救一百位名人,其中有三位外国大使夫妇,这还不值得大力宣扬?
再算上那些名人们带来的随行人员,总共多达三百人。
这不是大事又是什么?
然而有一件事警方却轻描淡写地带过,那就是伤亡情况。
在对抗医生一伙时,警方损失惨重,到底有多严重呢?
陈家驹的小队几乎全军覆没。
所有人带伤,八人阵亡。
最初加入飞虎队的成员,如今只剩两成可以继续服役,其余的要么牺牲,要么因伤退役。
医生的可怕实力让所有人都心惊胆寒。
黄炳耀怎么会不清楚?
港岛的凌署长后来还特意给他打电话道谢。
这事儿真够诡异的。
但凌署长不得不打电话感谢,因为这个情报是从黄炳耀那儿花钱买来的,如果没有它,警方根本无法做好准备,死的人只会更多。
凌署长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不仅如此,当港岛总署寻求支援时,黄炳耀二话不说就派出了o记、刑事情报科以及军装部门的人员。
这份人情,凌署长领了!
黄炳耀厚着脸皮狡辩:\"像医生这样的狠角色,整个也没几个。\"
凌丰嗤笑:\"有钱人都请安保服务,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吗?\"
\"要是天天发生这种枪战,早就没人留在这里了。\"
\"你以为医生的事只是个例?\"
黄炳耀梗着脖子说:\"就是个例。\"
凌丰冷笑着反问:\"卓子强呢?\"
黄炳耀拍了下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可凌丰的话还没说完:\"躲藏在明心医院太平间里的尊尼汪呢?\"
黄炳耀暗骂自己蠢货,跟凌丰比情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对方背后的情报网不仅高效还神秘莫测。
他们掌握的情报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
\"还有黄金俱乐部的事呢?\"
黄炳耀彻底沉默了。
凌丰话锋一转,声音冰冷:\"黄胖子,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
凌丰突然转变态度,让黄炳耀心里一阵发寒。
“我合法注册一家安保公司,难道还需要向上级汇报吗?”凌丰冷冷地说,“是不是按时缴税了就不用多说了吧?”
“换了别人,你敢这么质问人家吗?”凌丰继续说道,“要不要给你寄一封投诉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黄炳耀惊出一身冷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凌丰的话句句属实,若不是他认识凌丰,这样的质疑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口。
在真正的福商眼中,身为西九龙总署署长的黄炳耀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要能提供就业机会并缴纳税款,他们完全可以无视这位署长的存在。
这实在是一种既荒谬又公平的现象。正规渠道中,福豪们只会与高层官员打交道,绝不会与基层管理者如黄炳耀有交集。
说得更直白些,在西九龙警局内部,下属都称黄炳耀为“大sir”,但在顶级商人眼里,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因为他资历尚浅,没有资格与自己平起平坐。
黄炳耀心中五味杂陈。若非之前与凌丰有过一次交谈,他怎会冒着风险来找对方?当时凌丰明确表示开这家安保公司是为了逃避警方追查。而以他的了解,这一点确实可行。
换言之,这家安保公司并非真正为了提供安保服务,而是另有图谋。想到这里,黄炳耀干笑道:“凌先生,您的安保团队素质极高,恐怕会引起外国势力注意。”
凌丰冷笑一声:“我的安保队员来自内地的大圈豹,有疑问你去找他们好了。”
黄炳耀疑惑地问:“大圈豹是谁?”
凌丰讽刺道:“连大圈豹都不知道,还敢跟我争锋相对?”
黄炳耀顿时哑口无言。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大圈豹就是外界传说中的特务组织。
“收起你的那些荒诞想法,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企业,和那边没有任何关系。”
黄炳耀脸涨得通红,小心翼翼地追问:“真的没关系吗?”
凌丰无奈地说:“你怎么不去搞设计?你的想法这么天马行空。”
“听好了,我的安保公司可是正经的。”
黄炳耀一脸震惊,哑口无言。
凌丰洋洋得意:“你不知道我的安保公司有多火。”
“听说我这儿成了安保公司后,好多客户都打电话来预约。”
黄炳耀大吃一惊:“你还有正经客户?”
凌丰简直无法理解黄炳耀的思维逻辑:“怎么没有正经客户了?”
“你忘了君度大酒店的那群名人了吗?”
“我收了多少名片?”
“很多人都第一时间找我要保镖。”
“你以为这是开玩笑的?”
“警告你,你要是再这样跟我讲话,信不信我让你后悔莫及?”
“挂了,没空跟你闲聊!”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黄炳耀一时无语。
黄炳耀的委屈
拿着电话愣了好一会儿。
黄炳耀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努力告诫自己别让和凌丰的关系恶化,对方可是个大人物,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找到了症结所在。
凌丰身上有很多标签,最显眼的不是什么隐秘福豪之类的,大家都知道他是隐秘福豪的也不多。
洪兴铜锣湾堂主,这才是最吸引眼球的。
黄炳耀身为西九龙总署的老大,自然对社团有所底气,毕竟社团就是贼,他是当兵的,还是个小头目,心里当然有优越感。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加上之前对凌丰的小怨气,接到飞虎队的抱怨电话后,一时冲动就拨通了凌丰的电话。
“果然不能在冲动时办事……这下麻烦了。”
可不是嘛。
这多尴尬啊。
之前和凌丰关系挺好的,可以说像朋友一样。
现在弄得……太尴尬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安保人员还是老家特派员帮忙找来的……要是这话传到老家?
黄炳耀不敢继续想下去。
但仔细一琢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的没事的。
凌丰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人家可是真正的老大, 肚量大得很呢。
如此自我劝慰,总算将内心的恐惧平复了些许。
还没等他泡杯茶放松一下,办公室的门就被猛然推开。
黄炳耀吓得一愣,抬头一看,竟然是康道行。
“若非紧急要务,你现在最好去指挥铁骑!”黄炳耀语气严厉。
康道行叹口气:“抱歉长官,出大事了。”
黄炳耀皱眉问:“什么事?”
康道行答道:“今早有个钓鱼爱好者钓起一个袋子,本以为是什么宝物,打开后却发现……竟是一具。”
黄炳耀脸色严肃但略显释然:“是社团干的?”
康道行摇头:“是女性。”
黄炳耀神情更显凝重,通常社团不会轻易对女性下手,毕竟她们的利用价值太大,最简单的就是用药控制后再送去做那种生意。
出现女性,基本可以排除社团所为。
康道行苦笑说:“的官不见了,私密部位像是被野兽啃咬过……作案手法极为残忍。”
黄炳耀目光冰冷:“必须尽快抓到这个疯子。”
他瞬间醒悟,康道行是刑事情报科的高级督查,这种案件理应由他处理。
康道行此刻进来,显然已确定案情的严重性。否则该是o记的袁浩云或陆其昌等人来了。
想到这里,黄炳耀头疼不已。
康道行是精锐中的精锐,还秘密领导着一个专案组。除非重大案件,否则不会让他接手。
反过来,交给他的案子必定棘手。
果然,康道行说道:“长官,这是连环案。”
黄炳耀不由自主地捂住额头:“怎么回事?”
康道行解释道:“我查阅了档案,三年前也出现了类似的案件,受害者同样是女性,官被切下,惨遭破坏……我认为是同一人所为。”
“这是一个连环。”
“时隔三年,他又开始作案了。”
黄炳耀立刻紧张起来:“只有这两具吗?”
康道行艰难地说:“目前仅发现了这两具。”
砰!
黄炳耀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两具已经足够可怕了。”
“记住,绝对不能让媒体知道。”
康道行苦笑着摇头:“长官,恐怕难以做到。”
黄炳耀瞪大双眼,怒火无法抑制:“你是怎么做事的?”
如此严重的案件,你不但不强化新闻控制,还让媒体轻易获取消息?
“若是引起公众恐慌,谁能担此责任?”
康道行觉得十分委屈:“那个钓鱼的人在捞到袋子后,首先不是通知我们,而是联系了媒体。”
“当我们赶到时,媒体早已拍照离开。”
“这是那钓鱼人炫耀时说的。”
真是气死我了!
黄炳耀完全愣住了。
康道行也愤怒不已:“那个钓鱼人为了出名简直疯了,虽然没向媒体要报酬,但要求报道时必须公开他的照片。”
黄炳耀冷笑一声:“他难道不怕凶手找上他?”康道行耸耸肩:“对那种痴迷于出名的人来说,出名才是最重要的。”
黄炳耀皱眉问:“案件数据库里没发现类似的信息吗?”
康道行叹气:“应该是没有。”
“我已经向各分局发出协助调查的请求,至今未收到有效回复。”
“这或许是最不幸中的万幸吧。”
黄炳耀郑重点头:“确实。”
连环案件都是有规律可循的。
通常情况下,若凶手杀掉第一个人后,会有很长一段冷静期。
每一次都会让他感到满足,内心平静。
听起来是不是很怪异?
实际上,所有连环本质上都是些怪人。
然而,当这种满足感消失后,他们会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过, 情绪有个阈值。
首次作案带来的满足感最强,这会让凶手回味很久。
每次作案后的满足感会逐渐减弱。
最终,不可避免地,当一次作案无法再满足凶手时,他会变得疯狂,变成只懂杀戮的疯子。
这是每个连环无法避免的结局,除非他被抓捕归案。
黄炳耀问:“有什么线索吗?”
康道行苦笑着摇头:“没有。”
黄炳耀瞪大眼睛:“没有?”
“你怎么能告诉我没有?”
康道行苦笑:“真的没有。”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所有痕迹都被冲刷干净了。”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凶手作案的时间,大概在凌晨三四点左右。”
暴雨倾盆而下。
对于法证和痕检而言,水、火、沙始终是最棘手的敌人,它们能够轻易抹去案发现场留下的所有证据。
不幸的是,那位钓鱼爱好者发现的女尸就遭遇了这样的情况。
黄炳耀眉头紧锁,法令纹愈发明显,显得更加威严。
“问题不止于此。”
康道行似乎没注意到黄炳耀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只发现了两具,并不代表遇害女性只有这两个。”
“考虑到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