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可能,第一,枪从哪来,第二,为何收到纸信件后,连假都没请回去了,第三,你觉得靠彭子悦一人能杀得了那么多人吗?”任小月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万一,五人是帮凶呢,为了不想让第七人知道,必须要灭口。
听完任小月的说话后,万局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瞬间觉得有这种可能性,189位,要是一人杀,能杀多长时间,他们长时间不出现在公共场所,会引起怀疑,另外他们都有可能觉得是每天或过几天失踪一人或多人,光靠彭子悦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
任小月这一提,老万跟上头商量后,决定俩起案子合并在一起,另外再成立专案组,他想让任小月也担任顾委一职,被她拒绝了。
原因简单,当年受过枪伤,到现在还没有完,加上50多岁人了,精力没有以前那么好,熬夜是刑警的家常便饭,顾问到是好一些,这专案组的成员来头可比自己还大,组长更是警察部的部长担任,副组长,厅长担任,其它成员都是各个分局的局长以及五支刑警大队长和队员。
离开刑警刚好有17年,这17年一直在档案室,很少参与刑警有关的案子,之前这些案子,都是跟自己有关。
站在窗边上,一场梦发布的边远县城小院子案子已经显示完成,看来他们的死的确跟彭子悦有关系,说不准就是背后真凶,现在只抓住彭子悦,那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完成的奖励已经接收,现在已对金钱,房子,写字楼已经麻木,明天有自己忙的,先去注册公司,主要管理名下房产,再去接收房子,下午得去签下一家集团,这家集团已面临破产边缘,被一场梦接收后就等自己去签字。
在网上才查完这家集团的资料,发展前景可以说非常大,不知为何得罪了济洲石家,经过三年的明争暗斗,集团董事长最终落败,不得不卖出辛苦成立的集团,要不然真要送给石家。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任小月看了下是一个陌生号码,马上接了后:“你好,我是任小月。”
“妈,我是阳阳。”
“阳阳?”任小月把手机拿开下,看了号码,的确是一个陌生号。
“是我,我没事,这号是我们班长的,我们还有13天就回来了。”李阳阳站在山坡上,看着天空的太阳,在他身后更是一个又一个神秘筑建物,黑色的,全是黑色的,在四周全是拿着枪的战士,天空无时飞出数架无人机。
“是你们班长的手机号?你的手机呢……”
“上交了,在这时我们规定一周轮流给家人报声平安,现在能到我了哈。”脸上露出笑容。
任小月心中嘀咕:“难怪都过了一个多月没联系,打电话过去打不通,不是在通话中,就是关机中。”
“那你的身体怎样?”当妈的,最不放心的就是儿女的身体。
“好着呢,妈,你的身体怎样?”李阳阳想到已慢是变老的老妈,她又当爹又当妈把三姐弟带大,小时候因打架的事情,跟同学的家长差点动手了,到现在他都记得那一幕。
“还行嘛,在边防要听话,别拿你的臭脾气,否则吃亏是自己。”任小月在房间里边走边说道。
在这个时候,李阳阳不觉得妈的话多,在这时他明白很多,更认为自己以前太不懂事,每次妈打电话或视频,在聊天的时候,总认为她话太啰嗦,说不到几句就说有事就挂了,想想说过的话真是……
时间有限,在跟任小月聊了10多分钟就挂电话,他还要跟大姐和二姐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
放下手机,任小月喝了口水,儿子长大了,也变得懂事,心情一下子变得美滋滋,嘴巴哼着歌曲,唯一操心的就是他们的婚事,一个一个都不急,有句话说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现在就是这样,在网上看好友发来帅哥照片和本人资料,朋友开了一家婚姻中介,想看看有没有对上眼,到时约出来见见面,过了自己这关,得过蕊蕊这关。
看了一个多小时,从数百张照片中选出12张,这12张目前是自己满意,把12个人人资料和照片发给蕊蕊的私人邮箱,并在vx上留言:“蕊蕊,抽时间看下你私人邮箱,邮件里的资料是妈从张阿姨那得到的,就是开婚姻中介张阿姨,她家的生意可好啦,我可花了1多个小时从165位男士选了12个,你好好看看,看看那个让你觉得ok,妈呢,先给他出来,看看人品。”
字打完后,就点了发送,刚发送,就听见咯咯的声音,见女儿秒回后,睁开眼睛看了,全是逗号。
“我说的真的。”任小月拿起手机打开vx,直接用语音。
“知道啦!我一会看。”
“别忘了,早点休息。”说完就起身,去洗脸刷牙。
5点多,任小月就起来,去公园打下拳,走出房门,没有感觉到冷,走到小区里。
冰蓝色晨雾裹着枯枝上的霜,在路灯熄灭前最后一刻泛起微弱银光,柏油步道边缘结着薄冰,落叶蜷缩成焦褐色的螺旋,被穿堂风推着滚过健身器材的铁架,发出细碎的咔啦声。
“风真大,好在体质得到全方面改善,否则这个时间还在屋里。”任小月离开小区前往左边的公园,来到公园的湖边上,找了把椅子,从包包里拿出保温杯,喝了口热呼呼的水,再把杯子放好,外套也放进保温袋里,拉好链子,站起来,这个时候雾还未散失,有的草上还有点没有化掉的小雪花。
城市边缘的人工湖泛着钢蓝色的光,东方天际刚裂开一道橙红缝隙,将高楼群漆黑的剪影削出毛边,任小月踏着青石汀步走到水畔,鞋底碾碎几颗露珠,惊起芦苇丛里两只白鹭。
双臂平展如鹤翼的瞬间,身后cbd的玻璃幕墙正巧亮起第一盏灯,二十四式太极拳起势带着金属般的沉坠感,手肘划破凝滞空气时,竟在薄雾里拖出细长银痕。
随着云手转换,鞋尖在地面积水划出交错弧线,青苔斑驳的石板逐渐显露出八卦图形。
湖面忽然起了细密波纹,不是风,是任小月转体摆莲时带起的衣袖振波,左手揽雀尾抹过垂柳枝条,露水顺着掌纹滴落,在太极图阴极位置砸出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