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前方战斗的热火朝天之际
后方主屋,灯火灿烂,声音淫靡。
“金凤钗头逐步摇,花如双脸柳如腰。”
“好棒~”
“最怜长袖风前弱,拽住仙郎尽放娇。”
“来嘛~”
婉转的歌声伴随着嬉闹声传出,中间还夹杂着阵阵莺啼,仿佛前方的战斗与其无关一般。
啪啪啪——
急促的拍打声传出,可想而知战况有多激烈。
主屋内,白花花的一片,可谓是另类的盛筵,只有舞女与乐手披着透明轻纱,场间弥漫着助兴熏香都掩盖不住恶臭气味。
在艾仁奇的吩咐下,王管家包场了城里的春香苑,把人都接来艾家庄园办比赛。
当然,质量高的,肯定是留在主屋给自己享受,质量差点的,就送到血枭帮武卒的房屋,让他们自己排队去。
由于前院的动静,魏家三兄弟前不久退出了战斗,说要出去看看,等会再回来比试家长里短。
出去前,他们还很赞赏艾仁奇这么上道,承诺解决完事情后少收一点佣金。
所以目前全场男性只剩艾家父子俩。
艾玉杰单手扶住纤腰,不确定的开口:
“爹,真的没事吗?”
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艾仁奇躺在垫子上,正大口啃着白玉馒头恢复体力,准备等会再比一场。
听到自己儿子发问,他略显烦躁:
“说了多少次没事没事,还问!”
没多久,由于庆祝的有些激烈,人到中年的艾仁奇喘起粗气:
“我担惊受怕一夜没睡,现在这把老骨头浑身难受,需要做做保养,不要扫我的兴。”
“可是……”艾玉杰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看见在这种时候还畏畏缩缩的艾玉杰,艾仁奇气不打一处来,“哪怕打进来了又怎样!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嗯~”
注意力不集中的艾仁奇轻哼一声。
.......
感受到小艾仁奇变得软趴趴,运动伙伴担心他受伤,担忧问道:
“爷,是太累了吗?”
听到这话,艾仁奇涨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扇了运动伙伴一巴掌,抄起水杯朝着艾玉杰那边砸去。
“啊!”
水杯砸中艾玉杰的运动搭子,痛得她高声尖叫,声音比艾玉杰卖力时要大的多。
艾仁奇张口就骂:
“叫你不要打扰我,非要在那说话!”
“你那么怕,当初为什么还要出那个主意去招惹那个姓赵的!”
“爹……”
明明是你自己不行,怎么还能把理由扯到我身上……艾玉杰的表情委屈极了。
他做出一副愧疚的神情:
“爹,主意是咱俩商量做下决定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姓赵的突然出现打破我们的计划。”
“但既然是咱两一起做下的决定,那也不能因为失败了,把错误全推我身上吧……”
“您那晚在矿上的错误,明显比我大得多,而且听外面的吼声,那个姓赵的想杀您,是为了那些矿工的性命,这原因也在您身上。”
事实如此,艾仁奇也不好再说什么,安慰道:
“行了,血枭帮都过来布防,帮众个个都是亡命之徒,魏家三兄弟全是小宗师,三个人合力哪怕对上宗师级的武夫也不带怕的,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随后他站起身,将蘸满大酱的尖椒喂给运动伙伴补充体力:
“现在他们肯定正在交手,那个姓赵的武夫虽然狠,但我感觉还是没有魏家三兄弟狠。”
“接着奏乐接着舞!”
轰隆——
外面传来房屋倒塌的声音,由远至近。
骤然听到这个声音,艾玉杰吓了一大跳,但想到艾仁奇说的话后,又放下心来:
“爹,等弄死那个姓赵的武夫后,咱们再花点银子,让血枭帮去城里把岳红嫣掳来,慢慢折磨她!”
听到儿子这么说,艾仁奇也有点心动,就在他思考可不可行之际。
咔嚓——
黑黢黢的圆球将木门撞碎,砸进艾仁奇怀里,将他击飞出去仰摔在地。
“咳咳”
艾仁奇捂着胸咳嗽两声,抖动着手拿起怀里血淋淋的人头,看清是魏浩腾的脸后,骤然失声。
赵继歌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的整张脸都有些变形,下巴无力的斜挂在脸上,鼻梁扭曲的如同蚯蚓,满脸火龙果,手里还拧着半具无头尸体,在地上拉出一条血线。
“啊!”
瞧见如此惊悚的场景,屋里的舞女们吓得惊声尖叫,艾玉杰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不止。
看清屋内开趴还拉小曲带伴唱,赵继歌掰正脱臼的下巴,随后强行按直鼻梁,嘴角咧到耳后根:
“艾矿主,你还挺有兴致。”
——————
片刻。
艾家父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大厅正中央,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他们身前的地上摆着半拉魏浩腾,血线将其他组织扯了出来,黏糊糊的猩红摊成一团,鲜血顺着地面的坡度流向他们那边,染红了他们的手指。
“呕”
看着眼前的惨烈场景,闻着刺鼻又反胃的血腥味,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干呕。
这俩狠归狠,那也只敢对矿工狠,连魏家三兄弟的气势都受不了,又怎么可能扛得住这种场面,没疯就不错了。
正前方的主座上,赵继歌拧着魏浩腾的脑袋,心满意足的欣赏艾家父子两绝望的神情。
他坏笑道:
“两位的小日子还挺舒服,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们却在里面纵情享乐,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了?”
听到赵继歌发问,艾仁奇赶紧将反流到嘴巴的食糜咽了下去,讪笑道:
“这不是不知道外面是您嘛,我们还以为是哪个仇家寻仇来了,肯定要在屋里躲好,要知道是您,我早就带着犬子出门迎接了。”
难怪你能当上矿老板,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虚的……
看着艾仁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赵继歌饶有兴趣:
“哦,我难道就不是你的仇家了吗?”
“怎么会呢!”
艾玉杰看见自家老爹这么上道,赶紧有模有样的学着:“您可是我们艾家庄园永远的贵客。”
“那这个呢?”
赵继歌将拧着的头颅扔到艾家父子身前,惊的两人哆嗦了一下。
“这个……这个是恶贯满盈血枭帮帮主!他为何会在我的庄园?!”艾仁奇装作一副惊讶表情,脑袋拼命转动着,生怕哪里的回答让赵继歌不满意,“这种受到官府通缉的恶贼,想必是看中了艾某人的家产,准备今天带着帮众来谋财害命,却没想到碰上了莅临寒舍的赵大侠。”
说完这些,艾仁奇赶紧拉着艾玉杰哐哐磕头,一边磕一边大喊:
“感谢赵大侠仗义出手,为民除恶!”
这么能胡编……
眼见二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说得出口 ,赵继歌懒得装了,他猛地站起身,朝着正在磕头的父子两走去:
“既然如此,我们就谈谈岳家拳馆的赔偿事宜吧。”
听到赵继歌有意放过自己,艾仁奇惊喜的抬头,但没想到赵继歌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坠深渊:
“对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赔偿是一码事,你死不死是另一码事。”
“还有,你俩在屋里面意淫的话让我很不喜欢,你们最好能再现编出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