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直抵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楚昭昭的血液几乎凝固,她知道,他说的不是酒里的软筋草——那太浅显了。他指的是……药圃?!
“仙君息怒!”她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妾身……妾身只是想服侍您歇息,没有别的意思!求仙君明察!”
”苏梓宸冷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她颤抖的下巴,眼神里的暴戾一闪而过。
“你以为,本座布在药圃的结界,是摆设?”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你去第三峰做了什么,当本座不知道?”
楚昭昭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不停地打颤,连话都说不完整:“我……我没有……”
“没有?”苏梓宸猛地用力,将她狠狠掼在榻上。楚昭昭疼得闷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俯身压制住。
“再让本座发现你靠近药圃一步,”他掐住她的脖颈,指腹下的肌肤冰凉而颤抖。
“或者,让师父喝到任何一点不该有的东西……”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狰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本座不介意,现在就挖出你的妖心,看看是红是黑。”
“九尾天狐取心炼丹,可助修为大进……”
“不要!仙君饶命!”她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拼命摇头。
“妾身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仙君饶了妾身这一次!妾身以后再也不去药圃了!求您放过妾身!”
苏梓宸的冷笑还悬在唇角,指尖骤然发力,“刺啦”一声脆响,楚昭昭身上那袭本就轻薄如蝉翼的扶桑舞衣应声而裂。
赤红的绸缎碎片如凋零的血蝶,簌簌落在雪白的狐裘上,露出她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肌肤。
烛火掠过她腰间未褪尽的妖纹——那是低等天狐才会显露的、色泽黯淡的赤色狐尾图腾,在苏梓宸眼中,这纹路比最污秽的泥垢还要碍眼。
“想双修?”他的声音裹着冰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将她掼在榻上的手并未松开,反而用膝盖狠狠抵住她的腰侧,迫使她仰起头,“本座……满足你。”
楚昭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疼痛与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可当她听到“满足你”三个字时,心底那点卑微的希冀又死灰复燃。
他……他终究还是愿意碰她的?或许是自己的顺从打动了他?
她强忍着泪水,颤抖着扬起脸,试图挤出妩媚的笑容,指尖刚要怯怯地搭向他的肩头,却在触碰到他眼神的瞬间猛地顿住。
苏梓宸仰躺在榻上,后脑勺枕着玉枕,姿态慵懒,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
那目光扫过她裸露的肌肤,没有半分情欲,只有审视垃圾般的嫌恶,仿佛在看一件勉强能用、却脏了他手的工具。
楚昭昭脸上的笑容“啪”地碎裂,僵在唇角,血色瞬间褪尽。
但她不敢停,更不敢逃。她知道苏梓宸的耐心已到极限,稍有反抗便是剜心之祸。
她只能咬着牙,压下喉间的哽咽,欺身向前,用颤抖的手指去解他腰间的玉带。
金扣在她指尖发出细碎的声响,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惊肉跳。
“夫……夫君……”她垂下眼帘,长睫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声音软糯得像在撒娇,试图用这残存的温柔换取一丝怜悯,唇瓣也小心翼翼地凑向他的脸庞,想落下一个讨好的吻。
苏梓宸没有推开她,甚至在她唇即将触碰到他下颌时,他那只原本掐着她脖颈的手,竟缓缓滑下,指尖带着一种残忍的轻柔,抚摸上她因恐惧而起伏的胸口。
那触感冰凉,带着妖力特有的灼热,像烙铁一样烫得楚昭昭浑身一颤。
“仙君……”她心中一喜,以为这是他软化的信号,连忙顺着他手的力度,将身上仅剩的碎布褪下,赤裸的身躯跨坐在他腰间。
寝宫内的空气冷得像冰,她却因这片刻的“恩宠”而脸颊发烫,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光。
然而,下一刻,苏梓宸眼中的厌恶陡然加深。
他猛地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动作粗暴得像是在对待一头牲畜。
楚昭昭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掌心传来,直抵她丹田深处!
她痛呼出声,浑身的妖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正顺着他掌心的接触点,疯狂地向外涌出!
那不是双修。
是掠夺。
是吞噬!
苏梓宸的指尖深深陷入她的肌肤,额间的赤纹骤然亮起,九尾天狐的虚影在他身后完全显现,九条巨大的狐尾无风自动,卷起满室的妖气,形成一个贪婪的旋涡。
他的眼神迷离而疯狂,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却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感受到了天狐妖力正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
“不……不要……”楚昭昭终于明白过来,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她想挣扎,想推开他,可身体却像被钉在榻上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妖力被他如同吸血般夺走。
她这才想起仙门里另一个更可怕的传闻——九尾天狐不仅能取心头血炼丹,更能通过交合之术,掠夺同族的妖力!
尤其是低等天狐的妖力,对他而言,不过是补药!
“夫君……你……”她泣不成声,泪水混合着汗水,浸湿了枕榻。
她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那张曾经让她痴迷的脸,此刻却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眼中只有疯狂的攫取和冰冷的漠然。
他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声音却冷得像冰:“低等天狐的妖力……果然稀薄。”
他的指尖在她丹田处重重一按,又是一股妖力被强行抽出,楚昭昭猛地弓起身体,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知过了多久,当楚昭昭感觉自己的妖力几乎被抽空,丹田处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虚时,苏梓宸才终于松开了手。
他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绝望,身上的低等天狐妖纹也变得黯淡无光,几乎消失不见。
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碍眼的虫子。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好。
黑色的衣料掩盖住他身上妖异的赤纹,也掩盖住方才那疯狂掠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