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言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一昏迷竟然昏迷了大半年,小半个北方都已经被自己的小徒弟拿下了。
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觉就给跳跃了时间节点,江伯言有一种躺赢的既视感。
“师父!您醒了!都怪我……当初要是不鼓动您出去帮我正名,您也不会……”
江伯言还在消化刚醒来故事线进行大半,听到唐怀瑾的声音,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传进来。
看着大徒弟麻溜的起身,小徒弟像一阵小旋风一样冲进来。
十四五岁的年纪,开年的时候看着还很稚嫩,大半年的磨砺,已然是沉稳了很多,如同开锋的宝剑。
其实江伯言在山上的时候就发现了,唐怀瑾似乎很依赖自己。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
相对于家里还有父母尚在的林却,小乞丐的唐怀瑾无依无靠,一朝有了落脚,自然会依赖几分。
江伯言也不是第一次当爹了,人既然把自己当成父亲,那就给他当父亲呗,主角的父亲想想也是不亏的,这也是江伯言总是下意识宠着人的原因。
想到因为唐怀瑾的建议,而遇到如此凶险,要是当时真的死了,怕是小唐主角能直接黑化了,江伯言柔和了几分神情,拍了拍人肩膀。
“行了,为师没事了,不怪你,为师早该注意的。后面是怎么处理的?有没有人给我解答一下?”
“师父中的毒是慢性毒药,但是因为与师父正在喝的药有所冲突,所以直接激发了药效,造成了师父当街吐血。”
林却可以说已经成为这个世界江伯言的御用医生,当时出事,唐怀瑾安排守在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还是队里一位原牟山派的弟子,立刻去找了林却。
林却赶到现场的时候,唐怀瑾已经控制住了在场全部的人,并且戒严了整个牟平城。
随后林却发现了江伯言是中了慢性毒,又在江伯言怀里的东西里找到毒源。
在场的百姓那都是好心塞东西,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误伤了曲先生,自然是每个人都懊悔不已,认真回忆当时的情况,很快就将藏在人群里的杀手给抓了出来。
然后唐怀瑾当街审问,杀手自然是有职业素养的,直接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杀。
唐怀瑾作为一个被江伯言教成白切黑的小狐狸,虽然此刻被师父生死不明牵动着心,但也丝毫没有停下给周边势力挖坑的脚步。
牟平城整整戒严了三日,期间不知道抓了多少人,直到江伯言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最后在戒严解除当日,唐怀瑾还不忘找了个工具人,揭露了曲云洲中毒的真相。
牟平城及其周边的百姓,听说是其他势力搞的鬼,立刻群情激奋,唐怀瑾趁机宣战,直接师出有名的快速的拿下周边不少的城池。
唐怀瑾以替师报仇的名号拿下整个寒州,自然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但唐怀瑾在拿下寒洲后就安静了下来,一副安心过自己小日子的样子,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稚童,也就武功厉害点,几个大势力也就没再关注他。
唐怀瑾明面上没什么动静,暗地里那可是安排了很多,临近的两个州的权利,都被唐怀瑾安排的人给悄悄拿下,就这么灯下黑的悄咪咪拿下了北方三州之地。
主角这里的剧情都走到一大半了,那那些后期的boss自然也要上线了。
就在江伯言苏醒的前一个月,九州除了朝廷实际控制的雍州,其他州纷纷脱离朝廷控制,宣布起义。
唐怀瑾不算早也不算晚的宣布脱离,然后在各州互相联合纵横的时候,快速的出兵附近两州,演了一场戏,拿下了本来就在自己手里的来燕州和泰州。
人家要是有三州之地早就膨胀了,甚至南方一个刚掌握一州之地的势力就已经开始称王逐鹿。
唐怀瑾却非常坚定的贯彻了江伯言的广积粮,缓称王策略。江伯言听到这里,感觉人是不是有点太缓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权利握在自己手里,至于有没有一个名头,目前看起来没多少重要性。
“怀瑾很厉害……”
江伯言虽然确实教了唐怀瑾不少,但是自认为真的搞起事来,自己绝对不是个当政客的材料。
毕竟是大病初愈,江伯言还是顶不住身体的疲倦。
现在坐拥三州的唐怀瑾自然也不是个闲人,这还是听说了江伯言醒了,才特意挤出时间过来看看。
看江伯言有些困倦的样子,也懂事的不多打扰,起身去忙碌公务。
一直在旁边的林却看唐怀瑾走了,沉默了一下,坐到床边,给江伯言又诊了一下脉。
江伯言虽然经过了这么多个世界,但是人还是保留着一份现代人的单纯,看人这欲言又止的表情,挑了挑眉。
“却儿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师父,您这么培养怀瑾师弟……不怕他以后……毕竟权势诱人,我……”
江伯言经历了这么几个世界,也算是见多识广,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听到人犹犹豫豫的话自然就明白了,明知道背后说同门坏话,这个同门还是师父用心培养的,人却还是开口了,对自己这个师父也是一片赤子之心的,江伯言笑了笑。
“变了又如何?不变又如何?我并不是要培养一个听从于我的帝王,而是要培养一个为百姓的明君。皇家兄弟阋墙,父子争斗的故事并不少,我在培养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准备,只要他为百姓的初心不变,那我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有995系统在,江伯言早就知道离开的唐怀瑾并没有真正的离开。
那个功法毕竟是剧情给主角开挂,所以林却即使修炼了,速度也远远赶不上唐怀瑾。
此时唐怀瑾屏息躲在门外,江伯言说是给林却说,却也是给唐怀瑾说。
不知道唐怀瑾会怎么想,反正江伯言自认为问心无愧。
听着系统提示人已经离开了,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