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和沈炼(沈默)在聚仙楼附近观察了一阵,对其实力和经营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后,便不再停留,径直朝着迎客楼的方向走去。
与聚仙楼的灯火辉煌、宾客盈门相比,此刻的迎客楼,则显得有些……冷清和萧条。
门口虽然也挂着几盏灯笼,但光线昏暗,门前更是门可罗雀,只有几个伙计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偶尔有路人经过,也大多是匆匆一瞥,便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聚仙楼。
看到这幅景象,林晓晓的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沉。看来,迎客楼的处境,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
“林姑娘!沈英雄!你们可算来了!”
还没等他们走进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从迎客楼里快步迎了出来,不是钱掌柜又是谁?
只是,几天不见,此刻的钱掌柜,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和弥勒佛般的笑容。他脸色憔悴,眼窝深陷,眼圈发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那身原本合体的锦袍,也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钱掌柜,您……受苦了。”林晓晓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
“哎!林姑娘啊!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这迎客楼……我这迎客楼怕是真的要……要关门大吉了啊!”钱掌柜一把握住林晓晓的手,声音都有些哽咽了,眼眶也微微泛红。
“钱掌柜,您先别急,有什么话,咱们进去慢慢说。”林晓晓连忙安慰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他那略显激动的手中抽了出来。
沈炼(沈默)则依旧是那副冷峻的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看到钱掌柜这副落魄模样时,也微微闪烁了一下。
三人来到迎客楼二楼的一间雅间。钱掌柜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林晓晓和沈炼(沈默)。
他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将聚仙楼开张以来,如何用各种卑劣手段打压迎客楼,以及迎客楼如今所面临的困境,一五一十地向林晓晓详细述说了一遍。
情况,比林晓晓之前从信中了解到的,还要严重得多!
聚仙楼不仅挖走了迎客楼大部分的厨师和得力伙计,使得迎客楼的菜品质量和服务水平直线下降;还暗中散布各种对迎客楼不利的谣言,比如食材不新鲜、卫生不达标等等,败坏迎客楼的名声。
更可恶的是,聚仙楼还利用其东家吴胖子表哥——粮油大户吴万金的势力,在原材料供应上对迎客楼进行打压和封锁!
“林姑娘,您是不知道啊!”钱掌柜捶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道,“那吴万金,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仗着自己垄断了清河镇大部分的粮油供应,竟然……竟然故意抬高卖给我们迎客楼的米面粮油的价格,而且还经常以次充好,或者干脆就断供!害得我们现在……现在连做菜的米都快买不到了!”
“不仅如此,”钱掌柜咬牙切齿地继续道,“他还威胁那些平日里给我们迎客楼供应新鲜蔬菜、肉禽的农户和小贩,不许他们再跟我们做生意!否则……否则就要让他们在清河镇待不下去!这……这分明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林晓晓听着,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吴万金,行事果然是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他这不仅仅是要打垮迎客楼,更是要将迎客楼彻底孤立起来,断绝其所有的生路!
“那……官府那边呢?县令大人知道这些情况吗?”林晓晓问道。
钱掌柜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县令大人虽然也知道一些,但那吴万金在清河镇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据说……据说连县衙里的好几位大人都跟他有牵扯。县令大人即便想管,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看来,这清河镇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林姑娘,”钱掌柜看着林晓晓,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最后一丝期盼,“如今,我迎客楼……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唯一的希望,就都寄托在您身上了!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他说着,竟然“噗通”一声,就要给林晓晓跪下!
林晓晓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扶住,正色道:“钱掌柜,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我林晓晓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坐视迎客楼就这么倒下去!您放心,这个场子,我们一定能找回来!”
她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和力量,让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钱掌柜,眼中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