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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饱经风霜、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的破木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被人粗鲁地从外面猛地推开!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如同索命的无常般,带着一股子不善的气息,挤进了这本就昏暗狭小的偏房。

走在前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身形微胖,穿着一身洗得泛白、却依旧能看出几分靛蓝色底子的粗布衣裳。头发用一根磨得发亮的银簪子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在这穷得叮当响的杏花村,这根银簪子,几乎就是“体面”和“身份”的象征了。

妇人三角眼,薄嘴唇,一张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那微微下撇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极不舒服的轻蔑和刻薄。这,便是林晓晓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奶奶,林家老太太——周氏。一个偏心偏到胳肢窝,眼睛里只有大房的金孙玉孙,对其他几房,尤其是三房,从来都吝于施舍半分好脸色的老虔婆!

紧跟在她身后的,则是一个三十多岁,身形比周氏略显瘦削,穿着打扮却更“花哨”几分的妇人。一件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花色的碎花布褂子,头上插着一根廉价的木簪子,上面还缀着几颗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颜色黯淡的红色小珠子。她一双眼珠子如同算盘珠子般滴溜溜地乱转,透着一股子小市民的精明和深入骨髓的刻薄,正是林晓晓那位尖酸成性、最爱搬弄是非的大伯母——张氏!

“哎哟!娘!大嫂!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快!快屋里坐!屋里坐!”王氏一见是这婆媳俩,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噌地一下从床边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搬那两把本就缺胳膊少腿、摇摇欲坠的破旧板凳。那副局促不安的模样,看得林晓晓心中一阵无名火起。

周氏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双刻薄的三角眼如同探照灯一般,在简陋得几乎家徒四壁的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污了她的眼。她径直走到那张唯一看起来还算“完整”一点的凳子上,施施然坐下,还十分讲究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半旧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掸了掸凳面,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天大的污秽一般。

张氏则更是直接,她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在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林晓晓身上打了个转,随即捂着嘴,发出一声夸张的、幸灾乐祸的惊呼:“哎哟喂!这不是咱们林家最‘金贵’的小草侄女嘛!听说前儿个病得都快不行了,眼瞅着就要嗯哼,准备后事了?老婆子我这不是特地跟我婆婆赶过来瞧瞧,看看这席面儿,是该摆素的,还是将就着就行啊?”

这话一出,简直比那淬了毒的钢针还要扎心!

王氏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颤声道:“大大嫂!你你别这么说!小草她她已经好多了!好多了!”

躲在王氏身后的林小花,更是吓得浑身一抖,小小的身体往母亲身后缩了缩,只敢从王氏的胳膊缝里,露出一双黑白分明、却充满了恐惧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那个满脸恶意的张氏。

林晓晓躺在床上,将这婆媳俩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连连。

原主的记忆里,这张氏的嘴巴,简直就是杏花村的一大“公害”!平日里就没少拿她们三房的苦难当笑料,到处编排。如今原主刚被退了婚,又大病一场,差点一命呜呼,她们这俩“饿狼”,不趁机上门来落井下石,狠狠地踩上几脚,那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好多了?”张氏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又夸张地捂着嘴,发出一连串阴阳怪气的笑声,“咯咯咯哎哟喂!那可真是老天爷开眼,祖宗保佑了!我还以为啊,咱们这位小草侄女,这是因为被那张秀才给退了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准备嗯,追随她那短命的爷爷去了呢!”

她说着,还故意朝着林晓晓挤了挤眼睛,那眼神里的嘲讽和恶意,简直毫不掩饰,赤裸裸得令人发指!

林晓晓心中冷哼一声。寻短见?开什么国际玩笑!本姑娘前世可是立志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优秀科研人才!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指望着能在这个时代大展拳脚,带领全家奔小康呢!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寻什么劳什子短见!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虚弱的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王氏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又在她身后垫了个硬邦邦的旧枕头。

一直沉默不语、端着“老太君”架子的周氏,终于慢悠悠地开了金口。她的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高高在上的施舍?

“行了,既然醒了,就好好养着吧。别整日里死啊活啊的,不吉利!”周氏端起王氏刚刚倒好的一碗浑浊的粗茶(其实就是烧开的白水,连片茶叶末子都没有),用那根银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面,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继续道:“老三家的,不是我说你,小草这丫头啊,就是被你平日里给惯坏了!一点点打击都受不住!不就是被退了个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乡下姑娘,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寻死觅活的心思?”

她顿了顿,呷了一口那淡得像刷锅水一样的粗茶,又撇了撇嘴,继续用那种施恩般的语气说道:“再说了,我看那张家的秀才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攀上了县丞家的千金小姐那根高枝儿,就忘了本!这种忘恩负义、嫌贫爱富的人家,不嫁也罢!省得以后受委屈!”

这话听着像是在安慰,像是在为林小草打抱不平,但林晓晓却从那字里行间,听出了浓浓的弦外之音!

周氏这老虔婆,分明就是在敲打她那懦弱的娘亲王氏,怪她没有教好女儿!同时,也是在撇清林家的责任,将退婚的所有过错,都一股脑儿地推到了张家和林小草自己身上!顺便还暗示林小草自己不争气,配不上更好的!

真是好一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老东西!

林晓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恶心。她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唯有比她们更横,更不讲理!

她用一种沙哑却异常清晰的声音,缓缓开口了:“奶奶,大伯母,劳烦二位大驾光临,还特意跑来‘关心’孙女的‘后事’,真是辛苦了。不过嘛阎王爷他老人家眼神儿不太好,估计是没看上孙女这副病怏怏的皮囊,又把我给打发回来了。真是让二位失望了呢!”

她这话一出,周氏和张氏都愣了一下,齐刷刷地抬起头,用一种见了鬼似的眼神看着林晓晓。

平日里,林小草在她们面前,那可是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今天这是吃错药了?还是病糊涂了?一场大病下来,不仅没死成,这胆子倒像是被狗给吃了,变得这么大了?!

张氏的反应最快,她那双三角眼骨碌碌一转,立刻就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小嘴儿倒是会顶了哈?看来病是真的好了!既然好了,那老婆子我可就得跟你好好算算账了!”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之前为了给你这个扫把星治病,从公中可是支取了足足二两银子!那可是我们全家老小勒紧裤腰带才省下来的活命钱!如今你既然活过来了,这笔钱,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

她顿了顿,又斜睨了一眼旁边脸色发白的林大山(林晓晓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刚从地里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继续道:“还有你爹!为了照顾你这个病秧子,这几日地里的活计都耽搁了不少!眼瞅着就要秋收了,要是到时候收成少了,你们三房可别指望着我们大房会贴补你们一粒粮食!”

王氏一听这话,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大嫂!那那二两银子,是是娘当初同意拿的,说是说是等秋收之后,再从我们三房的份例里扣除。小草他爹他爹也说了,这几日耽搁的活计,他会尽快补上的,绝不会影响秋收”

“娘同意?”张氏嗤笑一声,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娘那是心疼孙女!可这家里的开销,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要钱?哪一样不是从公中出的?你们三房,人丁单薄,出力最少,平日里吃穿用度,可没少占公中的便宜!如今又平白无故地添了这么一大笔开销,我们大房可不答应!”

周氏依旧是那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端着那碗早已凉透了的白开水,慢悠悠地吹着气,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显然是默许了张氏的说法。

这婆媳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目的自然是要将她们三房往死里压榨!

林晓晓看着这对令人作呕的极品婆媳,心中冷笑连连。

这所谓的“公中”,说白了,就是林家老太爷当年留下来的那点微薄的家底和田产的共同收益。她爹林大山作为三子,理应享有其中的一份。而且,平日里,林大山起早贪黑,干的活计一点也不比大房的林大河少,只是因为他嘴笨老实,不善言辞,不会为自己争取,才处处受她们的欺负和排挤!

如今,她们竟然还想借着这次治病的事情,来敲诈勒索?!真是岂有此理!

林晓晓清了清嗓子,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声音也有些沙哑,但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丝冰冷的寒意!

“大伯母这话说的,倒好像我们三房这些年来,都是白吃白喝,占了公中多大的便宜似的!”林晓晓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爹每日里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才回家,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分的粮食却总比大伯少了一截!这是为何?”

“我娘操持着家里所有的家务,还得抽空帮着大房缝补浆洗,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可曾从公中多拿过一文钱的工钱?”

“这二两银子,说是公中为我垫付的医药费,可若是真要仔仔细细地算一算这些年被你们克扣的、被你们占去的便宜,恐怕恐怕还是我们三房倒贴了公中不少呢!”

“你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张氏没想到林晓晓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反驳,还把陈年旧账都给翻了出来,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林晓晓的鼻子就想骂,“家里的账目,都是你大伯一手操持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时候克扣过你们了?!”

“账目清不清楚,大伯母您心里当真没数吗?”林晓晓微微一笑,那笑容却像淬了冰的利刃,让张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就说这最简单的鸡蛋吧,”林晓晓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氏,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大房的虎子哥和小石头弟弟,每日里早上都能吃上一个香喷喷的煮鸡蛋,美其名曰‘补身子,长力气’。可我们家小花和小树呢?一年到头,别说吃鸡蛋了,就是连个蛋腥味儿都难得闻到!奶奶,您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您这肉也未免偏心得太厉害了吧?!”

她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周氏这个林家的“最高掌权者”!

周氏端着茶碗的手,猛地一顿!那双原本半眯着的三角眼,瞬间睁得溜圆,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地射向林晓晓,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林小草!你你这是在质问我老婆子吗?!”

林晓晓却毫不畏惧地迎上她那恶毒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孙女不敢质问奶奶。孙女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奶奶您常教导我们,做人要讲道理,要公平公正。孙女觉得,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一碗水端平。若是这公中,真的为孙女垫付了医药费,那我们三房,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将这笔钱还上!但若是有人想借此机会,将那些莫须有的账目,都算到我们三房的头上,那恕孙女,万万不能答应!”

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旁边早已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轻易发作的张氏,继续用那种不紧不慢、却又字字珠玑的语气说道:“大伯母刚才还说,我爹因为照顾我而耽误了农活,这话就更没道理了。我爹虽然病着,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地里的事情,今儿个天还没亮,就拖着病体下地去了。倒是大伯父,”

林晓晓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转向张氏,慢悠悠地说道:“我怎么听说大伯父他老人家,昨儿个又去镇上的‘悦来茶馆’,舒舒服服地听了一下午的评书呢?这眼瞅着就要秋收了,农忙时节,大伯父倒是清闲得很呐!”

这话,简直比直接打张氏的脸还要狠!

林大河好喝茶、好听说书,这是整个杏花村都知道的毛病,也是张氏平日里最忌讳别人提及的一块“心病”!

“你你个死丫头!你血口喷人!”张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指着林晓晓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尖叫道,“我家当家的那那是去镇上采买秋收用的农具!顺便顺便在茶馆歇歇脚,喝口茶!怎么了?不行吗?!你个小蹄子,懂个屁!”

“哦?是采买什么金贵的农具,需要从日上三竿,一直‘采买’到日落西山,连晚饭都顾不上回家吃呢?”林晓晓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

“我我”张氏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氏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利,大房的脸面也快要被这个伶牙俐齿的孙女给丢尽了,终于再也坐不住了!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周氏将手中的粗瓷茶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掼,那本就有些裂纹的茶碗,应声而碎!茶水和碎瓷片溅了一地!

“够了!都给我住口!”周氏厉声喝道,声音尖利刺耳,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她颤抖着手指着林晓晓,眼中充满了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林小草!你个不孝的死丫头!大病初愈,就不好好歇着,反倒在这里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家里的事情,自有我和你大伯操心!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在这里插嘴!我看你是我看你是病糊涂了!想造反不成?!”

她虽然嘴上依旧强硬,呵斥着林晓晓,但心里却也因为林晓晓刚才那番有理有据、句句戳心窝子的话,而感到了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这个孙女,往日里在她面前,跟她那个懦弱无能的娘王氏一样,就是个闷葫芦,任打任骂都不敢吭一声。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病了一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变得伶牙俐齿,还还敢当众顶撞她这个做奶奶的了?!

而且,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却也句句在理,让她想反驳都找不到由头!

林晓晓看着周氏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

她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宜与她们硬碰硬地纠缠太久。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

于是,她顺势咳嗽了几声,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露出一副虚弱不堪、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也低了下去:“是是,奶奶教训的是。孙女孙女知错了。孙女只是只是心里委屈觉得觉得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她说着,还恰到好处地从眼角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配上那张苍白憔悴的小脸,和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王氏见状,更是心疼得不行,连忙上前将女儿搂在怀里,对着周氏哀求道:“娘!小草她她身子还弱着呢!您您就别再跟她计较了!那那二两银子的事情,我们我们会想办法还上的!一定还上!”

周氏看着林晓晓那副“风中残烛”般的可怜模样,心中的火气,也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毕竟,这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孙女。虽然不待见,但若是真闹出人命来,或者逼得她们三房走投无路,对她林家的名声,也没什么好处。

而且,林晓晓刚才那番话,也确实让她有些忌惮。这个丫头,似乎真的不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拿捏了。

她缓和了一下语气,用一种略带施舍的口吻说道:“行了行了!看在你病得这么重的份上,老婆子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那二两银子的事情,也也先记在账上,等等秋收之后再说!你啊,就好生养着吧!别再胡思乱想,惹是生非了!”

她说着,便站起身,对着旁边早已吓得不敢出声的张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吧!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人家请你吃饭不成?真是晦气!白跑一趟!”

张氏虽然心中依旧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但也知道今天这便宜是占不到了,而且还惹了一身骚,只能狠狠地瞪了林晓晓一眼,然后便搀扶着周氏,灰溜溜地离开了林家三房那间破旧的偏房。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氏还不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哼!小贱人!别得意!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

声音虽然不大,却也清晰地传进了屋里。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等那对令人作呕的婆媳俩彻底走远了,王氏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又一脸担忧地看着林晓晓,心有余悸地说道:“小草啊!你你刚才可真是吓死娘了!你怎么你怎么敢跟你奶奶和大伯母那么说话啊?万一万一她们要是真动起手来”

林小花也从王氏身后探出头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却充满了对姐姐的无限崇拜!“姐!你好厉害啊!奶奶和大伯母都被你给说得没话了!”

林晓晓虚弱地笑了笑,摸了摸林小花的头,柔声道:“傻丫头,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若是再不反抗,那就真的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她看向王氏,眼神坚定地说道:“娘,以后这种事情,我们不能再忍了!越是忍让,她们就越会得寸进尺!这个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下去了!”

王氏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道理娘都懂。可是小草啊,咱们怎么斗得过她们吗?”

“事在人为。”林晓晓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和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坚韧,“娘,相信我。我们家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现在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穿越已成事实,抱怨无济于事。

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然后利用自己脑海中那些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技术,在这个贫瘠的古代农村,杀出一条路,是闯出一条属于她林晓晓的康庄大道!

首先,得解决温饱问题!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墙角那个空空如也,甚至能照出人影的米缸之上,眉头再次微微蹙起。

家有饿狼(指那些贪婪的极品亲戚),米缸空空。

这开局还真是有点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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