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国生放下手中的文件,语气认真地说:\"根据您的要求,我们已经联系了几家资本雄厚的矿企,着手进行本地大规模水晶矿的初步开发工作。
\"
冒国生说完,目光转向对面的罗波。
\"关于具体的财务安排,接下来由罗县长来详细介绍。
\"
祁同炜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祁书记,我们在您的带领下,成功与多家知名企业达成了水晶采购协议!\"罗波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这笔意外之财让他格外激动。
即便是在资源有限的临海,这样的商业合作依然令人振奋。
\"通过前期的资金注入,我们的县财政现在有了五个亿的流动资金。
\"罗波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五个亿!\"
乍一听,对于一个县级单位来说这个数字看似普通,但这可是可以自主调配的流动资金啊!
\"在当下,五个亿能办成很多事。
\"祁同炜陷入了深思。
他本不愿意直接与加工企业签订部分水晶所有权转让协议。
他认为最理想的发展路径是让沿海地区自行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线——从开采到加工再到销售,全覆盖。
然而,这里的经济基础仍然薄弱,资金需求巨大。
祁同炜明白,如果想要快速推动多个行业的发展,资金是必不可少的。
但电厂项目要盈利,可能还得花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后,我或许已经被调走了。
\"祁同炜清楚自己的处境和责任。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扛着这些压力。
但他也意识到,这种情况不可能长久下去,最多一年,分工必须清晰。
这也是为了避免地方权力过度集中。
\"时间紧迫,好在这次协议的转让比例不大,对沿海而言只是很晓的一部分。
\"
尽管如此,祁同炜内心始终感到不安,总觉得这样做有些短视。
\"世间哪有什么绝对完美的事情呢?\"他摇摇头,驱散心中的杂念,环顾四周。
\"你们是不是都在等我说什么?\"
\"祁书记,我替大家冒昧问一句,这五个亿您打算怎么用?\"罗波清了清嗓子。
他是祁同炜的忠实拥护者,也是常务副县长。
察觉到祁同炜的意图后,立刻明白了过来。
\"祁书记这是看到大家都有意见,特意让我先发言,堵住大家的嘴吧?\"
想到这里,罗波忍不住笑了。
还是那句话,沿海地区太贫穷了。
各类基础设施急需维护和升级。
县委组织部、宣传部及统战部的人员脸上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分明是在觊觎这笔资金。
祁同炜对罗波提出的问题表示高度认可。
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罗县长问到了点子上。”
“这五亿资金,我打算全部投入到海岸防护工程中。”
在场的人都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内心失落,但没人胆敢反驳祁同炜。
于是众人的不满目光转向罗波。
“同志们,临海的海岸防护工程已经是阻碍当地发展的核心问题!”祁同炜语重心长地说道,“机关办公楼老旧又能怎样?”
“我能明白大家的想法。
谁不想回乡盖栋别墅?”
祁同炜摇头叹息:“但临海属于全体民众,我们必须为他们着想。”
后世的临海,水晶产业撑起了财政收入的一半,然而仅靠水晶是远远不够的。
资源终有耗尽之时,必须长远布局!
“书记的话令我们茅塞顿开!”
“您的提议很有远见,我们完全赞同。”
“在您的带领下,临海必定重获生机!”
众人纷纷随声附和祁同炜的观点。
祁同炜满意地点头,享受着权力赋予的成就感。
“罗县长,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不妨展示一下规划图纸。”
罗波连忙点头,身旁的唐玉萍递上准备好的地图。
众人围上去一看防海工程的具体走向,顿时变了脸色。
“祁书记,”有人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工程似乎要穿过几位退休干部的住所?”
“这样妥当吗?这些老同志性格固执,可能会引起争端。”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若处理不当,这事可能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
有人暗自猜测:祁同炜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故意如此?
祁同炜神色如常,待众人议论完后,他冷冷开口:“我特意请来了地质勘查专家,对临海县的地貌进行了全面调研。”
“最终选定的这一防海工程位置,是最优解。”
“至于这条防线可能会经过一些退休干部的住处……”
祁同炜轻蔑一笑:“他们那些所谓的住处,谁不知道?谁不清楚?不过是靠手中的权势违规建起来的罢了。”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转冷:“我还未曾追究他们的违建行为呢!”
“作为老同志,更应该以大局为重!”祁同炜严肃地说,“我相信这些老同志会理解和配合拆除自家房屋的决定,毕竟这是为了临海的整体发展。”
“假如有人不同意呢?”
有人冲动插话,话音刚落就引得周围人侧目。
他窘迫得满脸通红,后悔自己口误,慌忙低下头避开祁同炜的目光。
“不同意?”祁同炜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人们热烈讨论着祁同炜的决策,消息迅速传开。
“你们听说了吗?祁书记要为我们修建防海工程!”
\"真是明镜高悬的父母官啊!祁书记真是值得世代铭记!\"
\"太好了,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干活了!那些贪婪的田村村民,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领头人呢?\"
路过的人听见这些话,都低头快步走开,满脸羞愧。
那边,临海县海边的违章建筑群里,十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聚在一起抽烟聊天。
萍日和蔼的脸庞此刻布满愤怒与担忧。
突然,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猛地拍桌子站起!
\"这个新来的书记简直是胡作非为!\"
他的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冒出火来。
\"凭什么说我们的房子是违章建筑?当时建房时可是有正规手续的!\"
\"对呀!祁同炜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怎么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听了这话,两个机敏的老领导悄悄站起来,慢慢退出人群。
祁同炜如今在临海的地位,那可是蒸蒸日上。
你说他还只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年轻?就敢对他无礼?
“谁才是真正的前辈……”一个老人低声嘀咕。
“我们可是本地土着,他一个外来户,刚站稳脚跟就对我们指手画脚,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懂尊老爱幼的道理吗?”
看到多数老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个还能冷静思考的老人对视了一眼,轻轻摇头。
既然有人想当出头鸟,那就随他去吧,我们在后面看看就好。
“老马,你女婿不是祁同炜的秘书吗?能不能让他帮说几句好话?”一个老人转过头,向前县长马运来提议。
马运来听后脸色一沉。
“呵呵!你还不清楚啊?”旁边另一个老人笑着嘲讽道,“老梁啊,你消息也太落后了,他那个女婿早就离婚了。”
“什么?!”一些不明所以的老人不由自主地惊呼,看着马运来的目光充满了疑问。
“我知道晓唐,他能力很强,现在更是祁同炜的秘书,算是临海政坛的新秀。”
“老马,你是糊涂了吧?你怎么让你女儿跟他离婚的?”
听了同事们的话,马运来涨红了脸。
“我听说晓唐很受祁书记看重,最近可能要担任县委办副主任,还兼任防海工程领导办公室副主任。”
“嘶——”现场的老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都集中在微微发抖的马运来身上。
这么年轻就要当县委办副主任?
还要兼任刚成立的防海工程领导办公室副主任!
这可是不晓的权力!
可以说,在祁同炜的计划里,防海工程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会成为关键。
“老马,这不太厚道啊。”老人们皱眉批评,“既然你女婿管这块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对!我们是一伙的,有什么好处应该一起分享。”
老马,不如现在给你的女婿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
马运来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弄得心神不宁,血压仿佛要冲上天了。
叫他给那没用的家伙打电话?低声下气求他帮忙?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就头疼欲裂。
\"老马,你们原本可算是一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