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内,李适半靠床头,指尖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特供香烟。
身侧,苏曼微微一动。她只是个十八线小明星,却生着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绝美容颜,堪比当下棒子国最火女团中那位以神颜着称的小姐姐,甚至细看之下,苏曼的五官还要更精致完美几分。
而此刻她像只温顺的小猫,目光迷离地望着李适。
“适哥……”苏曼的声音带着娇嗲,“今晚……谢谢你。”
李适淡淡地“嗯”了一声。他抽了一口烟,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了床头柜上那个古朴的装着竹简的木盒。
对于苏曼这种段位的女人,李适见得太多了。
她们年轻、漂亮,总幻想着能通过某位“贵人”一步登天。她们的眼神、话语、甚至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充满了精心设计。
可惜,在李适这位早已站在资本游戏顶层的资本家面前,这些伎俩稚嫩得可笑。
李适毕业于申城震旦大学历史系,赶上互联网时代浪潮,经过多年奋斗,成为一家知名互联网大厂的合伙人,早已财务自由。
此刻,他脑中还盘旋着几小时前拍卖会上那卷新入手的秦代竹简——《为吏之道》,上面的古朴秦篆让他心潮澎湃。
他今晚会和苏曼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刚从拍卖会上拍到自己心仪的东西,心情愉悦一时兴起罢了。
他清楚苏曼想要什么,但他从不会让这种露水情缘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
苏曼见李适反应冷淡,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重新堆起笑容:“适哥,你真厉害……”
李适撇了撇嘴角,顺手拿起放在床尾的一个刚刚用的小雨伞,起身走向浴室。
浴室里灯光明亮,他拧开水龙头,小心地拿起一瓶酒店提供的、白色的小瓶芥末酱——他之前夜宵时让客房服务送来的,拧开瓶盖,将芥末酱精准的倒进了小雨伞里。
做完这一切,他面无表情地将小雨伞随手丢进了垃圾桶最底层。
以他对人性的了解,像苏曼这样的女人,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万一她想搞什么“带球上位”的戏码,岂不是天大的麻烦?
用芥末酱“处理”一下,彻底销毁,这对他而言不过是日常操作。
他冲了个澡,换上浴袍走出来时,苏曼已经穿戴整齐。看到李适出来,她立刻站起身,面露羞涩和期待:
“适哥,我……我先走了?”
李适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让助理给你转五十万,”李适喝了口水,声音平淡无波,“算是辛苦费。”
五十万。对于一个挣扎在娱乐圈底层的小明星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但苏曼想要的,显然不止这些……她想起自己惨淡的星途和家中急等用钱的困境。
“适哥……”她还想说些什么。
“我的耐心有限。”李适打断了她,“钱货两讫,别想太多。”
这话如同冰水,彻底浇灭了苏曼最后一点幻想。
“……好,我知道了。”苏曼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拿起自己的小包,踉跄地走向门口。
而这时她的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了浴室里的垃圾桶。
猛然间,一道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她混乱的大脑。
她停下脚步,心脏狂跳起来。理智告诉她这很下贱,但巨大的诱惑,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她。
她想起自己迫在眉睫的危机,如果能怀上李适的孩子……那将是她人生的唯一转机!
几秒钟的天人交战后,苏曼像做贼一样,快速颤抖着掀开垃圾桶盖子。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雨伞。
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将其揣入包中,几乎是逃似地冲了出去。
……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李适正准备休息,套房的门铃却被按得震天响,伴随着疯狂的拍门声。
“李适!你开门!你给我出来!!”
李适皱了皱眉。他耐着性子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苏曼披头散发,脸上泪痕交错,一只手捂着小腹下方,另一只手则死死攥着那个已经空了的小雨伞。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变态!!”苏曼一看到李适,滔天怒火瞬间爆发,她扬起手中的小雨伞就想往李适脸上甩。
李适眼神一冷,轻易地侧身躲过,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发什么疯?”李适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发疯?!”苏曼挣扎着,却根本挣脱不开李适,她崩溃地哭喊道,“你往里面放了什么?!啊?!那是人干的事吗?!”
她语无伦次,但李适瞬间就明白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雨伞,再看看苏曼痛苦不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
果然,人性永远经不起考验。这个女人,还真的去翻垃圾桶……
“自作自受。”李适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松开了她的手腕。
这四个字,彻底点燃了苏曼最后的理智。她所有的委屈、痛苦、不堪、羞辱,以及被愚弄的愤怒,在这一刻汇聚成了火山喷发般的力量。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李适的脸上。
李适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他身体不稳,撞向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木盒。
木盒被撞翻在地,里面散落出来的竹简残片头部露出了用古朴秦篆写成的四个字:为吏之道,显得格外醒目。
“你……”他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发不出来。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扭曲……
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李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惊醒。他猛地吸气,睁开双眼。这是一片原始而压抑的森林,参天古木的枝叶交错,空气中弥漫着腐叶与潮湿泥土的腥味。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试图撑起身体,却感到身下一个柔软而沉重的阻碍。疑惑间,他伸手向后摸去,触感温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
“!”
李斯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是弹射般地向旁扑倒,连滚了几圈才停下。他惊魂未定地回头望去。
那是一个衣着古朴的中年男子,了无声息地躺在那里。他的额头,一个狰狞的血洞正对着天空,创口边缘的碎骨与模糊血肉,昭示着不久前发生的惨烈一幕。
李斯呆呆地看着,又低头审视自己。他刚刚……就压在那人的头颅上。而那致命的伤,竟像是被一个沉重的人体从高处落下时,以头顶硬生生撞击而成……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散落在尸身旁边的物件,一捆被血迹玷污的竹简,上面“为吏之道”四个古字,在暗影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