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天的选择让程破晓眼前一亮,一个国府军少校甘心当侦察排的班长,这的确是的人才。
王根生的能力终究有限,当一个侦察排长已经有些吃力了,再往上瓶颈会越窄;
侦察排是程破晓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将来肯定要升级侦察连、侦察营,甚至侦察团。
王根生大字不识几个,上限最多是连长,越往上越会制约特战队的战力。
这个赵承天可以是个选择,但还需要考验,至少要成为自己值得信任的同志。
程破晓知道赵承天之所以愿意留下来,主要还是他现在没有好的去处;
在国府军,没有兵的营长屁都不是。
有人脉还好,说不定能在别的部队打个杂,想官复原职绝对不可能,能捞个连长都不得了了。
国府部队都有自己的嫡系,外来和尚很难抢到饭碗,搞不好还得当炮灰。
“王旺,你呢?”
王旺只是一个小中尉,这个就好安排一些。
“程长官既然看得起我,那我也跟你赌一场,你们要真能救出战俘营的兄弟,我投了八路又如何!”
“也算我白有禄一个!”
程破晓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三个都是好苗子;
侦察排想要击败山本一木,就得不断吸收新鲜血液,扩充实力。
大山深处,山本一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本以为是一次完美的狩猎游戏,结果搭上了十几个精英,大伤元气。
“八嘎呀路,一群废物!”
“连几个俘虏都搞不定,要你们何用?”
佐佐木少佐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队长阁下,我们可能遇到同行了;
双方交手的时间虽然很短,但能听出来华夏人使用的是mp38冲锋枪,甚至我还听到了Kar98k狙击步枪的声音。”
这也是山本一木恼羞成怒的原因,他一向傲气十足,自认为是东方战场特种作战的扛把子。
现在被华夏人用他最擅长的方式羞辱,山本一木自然受不了,他要找回场子!
“嗦嘎,华夏特种兵?难道他们来自渝州?
也只有渝州国府有一支神秘的特战队,队长是我在柏林的老同学,他们怎么来了晋西北?”
山本一木只是在自言自语,他也不指望佐佐木能回答;
他都不知道的事,佐佐木这个小学弟就更不知道了。
特种作战在军事强国也还只是一个全新的命题,除了德国和鬼子,山本一木还想不出哪个国家有可用于实战的特战队。
“队长阁下,会不会是八路军?”
对于佐佐木提出的假设,山本一木非常霸气的摆了摆手道:
“八路军那群泥腿子懂什么特种作战,虽然我不知道渝州那支华夏宪兵为什么要来这里,但绝对不会是八路。
现在敌情不明,训练的目的已经达到,先撤回秀容城再说。
摸清敌情的事交给特高课,我们先静观其变!”
佐佐木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领命而去,他的中队作为先锋,率先撤往秀容城。
战俘营,中岛孝一的心情大好;
他们刚刚又接收了一批战俘,一个个身强力壮,都是中央军。
每来一批新的战俘,他都要亲自调教,顺便找些乐子,杀几个战俘玩玩;
战俘营的日子太过枯燥,总要找点乐子。
“欢迎你们来到地狱!我就是地狱的判官,在这里你们的生死就是我的一句话。
别跟我说什么狗屁日内瓦公约,这里不是日内瓦,是帝国的战俘营!”
“进了地狱就要守规矩,我的话就是规矩,都听明白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大部分战俘选择了沉默,少部分眼中满含嘲讽;
在他们眼里,中岛孝一就是一只上窜下跳的猴。
还判官呢,咋不说自己是阎王?
中岛孝一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掏出腰侧的南部手枪,对着战俘营就是一通射击,以最快的速度清空了弹夹。
战俘彻底被打懵了,这也太猛辣,一言不合就开枪,而且枪枪见血!
战俘反应过来后才开始骚乱,中岛孝一从旁边拿过一挺歪把子机枪,对着骚乱的战俘群就是几梭子。
战俘当场被打倒七八个,其他战俘吓得纷纷趴在地上,那些还在乱跑的都被鬼子射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康定国大吼一声道:
“都他娘老实趴着!”
空地上趴满了瑟瑟发抖的战俘,有的还在痛苦挣扎,每个人眼中都布满了恐惧,只有极个别的是仇恨。
中岛孝一并不在乎,他要的就是战俘守规矩,判官又怎么可能害怕蝼蚁的愤怒?
“现在知道什么是规矩了吧?
在这里你们就是一群蝼蚁,皇军想杀就杀!”
“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承何责任,杀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没人再敢怀疑他的话,而且都在竖着耳朵听着,生怕听错了一个字招来杀身之祸。
中岛孝一要的效果达到了,他大手一招,一个狗翻译就跑了过来,耀武扬威地宣读战俘营的规矩。
众战俘都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听着,中岛孝一这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
中岛孝一只是为了立规矩,也不是真想杀光战俘,这些战俘以后还要补充到伪军中。
就算不当伪军,拉出去开矿也是可以的,这要看战俘自己的选择。
晋西北遍地矿厂,对矿工的需求是无止境的,有多少他们都欢迎。
调教战俘的事中岛孝一交给了十几个黑皮狗,他们很多也来自战俘;
都是死心塌地的汉奸,对待战俘比鬼子还凶残。
“都他娘的给老子记住了,谁要是破坏了规矩,别怪老子手中的鞭子不认人!
都起来吧,将这些尸体都抬去喂狗!
太君的狼狗已经几天没吃过肉了,这些死鬼应该够它们吃几天了。”
翻译田瞎子算是过足了嘴瘾,在他的吆喝下,战俘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处理被打死的弟兄。
鬼子的机枪一直在瞄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尽管心里恨透了鬼子和汉奸,但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都怕引火烧身。
“兄弟,这个还有气呢,能救得过来!”
康定国铁青着脸替一个重伤员向田瞎子求情,田瞎子挥手就是一鞭子,康定国的身上瞬间就多了一道血痕。
“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别以为你是个中央军上校就了不起,在这里老子的鞭子才是规矩。”
“这个废物留下来也是浪费粮食,抬走!
谁敢阻挡——死!”
康定国挨了一鞭子后再也不敢多说话,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重伤员被抬走扔进狼狗圈中,没一会就听到了重伤员的惨叫声。
畜牲也知道挑食,先吃还在喘气的;
众战俘脸色都吓白了,鬼子真的拿他们的尸体喂狼狗,没有人再敢反抗。
虽说在战场上都经历过生死,对死亡没有那么害怕,但一想到要被狼狗吞食,众战还是没来由的胆寒。
有的甚至已经有了投靠鬼子的想法,给鬼子当狗,总比被狗吃了好。
几百米外,程破晓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中满是怒火;
鬼子和狗汉奸的兽行被他看得真切,他已经动了杀心。
鬼子也就算了,那些狗汉奸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程长官,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赵承天铁青着脸问道,兔死狐悲,战俘营发生的惨剧,让他想起了自己刚进战俘营时的情景。
何其相似!
“再让他们蹦跶一会,强攻伤亡太大,等明日拂晓再动手;
放心,这群狗娘养的一个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