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珩有心想替虞从梦还债,好让她尽量过得轻松些。
可惜十三万亿这个窟窿实在太大,即便以霍家雄厚的财力,想要一次性填补也绝非易事。
家族内部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各方股东的掣肘,都让直接注资偿还债务这条路荆棘丛生。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便是为虞从梦麾下这些士兵提供一条可行的创收之路。
先借由他们的力量,逐步填补这个巨额债务的缺口。
如果后续还有其他可行方案,他自会毫不犹豫地全力推动。
医疗舰如约而至,他们要先前往南风白星的医疗院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和修复治疗。
荒星这一场战斗,虽然精神力被虞从梦治愈了不少,但所有雄性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凤羡予和纪玄霜的体能比不上长年作战的士兵,到现在都还是兽态,并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化形。
南风白星是颗中产星,这种生命星在穹宇帝国有50颗,被称为“实用主义星球。”
承担富饶星不愿做的“脏活”,如,农业、轻工业、基础教育、医疗生产等。
它们被禁止发展高端科技或艺术,需向富饶星购买专利或文化产品。
南风白星主要以医疗产业和轻工业见长。
其医疗水平在穹宇帝国中产星中名列前茅,不少其他星球的居民也会慕名而来求医问药。
医疗舰缓缓降落在南风白星最大的医疗院停机坪上,舱门打开,士兵们有序地走出。
早已等候在此的医护人员迅速迎了上来,将他们引领至各个检查科室。
士兵们就此与虞从梦一行人分道扬镳,转到暗处潜伏。
这是虞从梦在荒星时那间荒废矿棚里就跟他们商定好了的。
她刚刚出狱,带着一队S级精锐,未免太过惹眼,容易招来各方猜忌与不必要的麻烦。
只等霍司珩跟家族对接好,他们养好伤,就直接前往那两颗资源星球开启开采大业。
虞从梦只留了四个人在身边当暗卫,队伍中每段时间轮换一次。
这样一来,她身边的暗卫就是新鲜血液不断更。
既能保证她日常的安全,又不会因人员固定而暴露过多行踪与实力底细。
主要虞从梦想让他们轮换着休息一下,毕竟开采任务很艰巨,长期高强度作业身体会吃不消。
关键是她能定期给每个人都做精神力疏导。
只是现在第一轮生子任务还没真正完成,她的治愈异能时灵时不灵,所以就没给士兵们提这回事。
星际医疗水平简直超乎想象!
各种先进的检测仪器闪烁着幽光,在霍司珩身上快速扫描,精准地捕捉着每一处细微的损伤。
那些曾经在荒星战斗中留下的伤口、暗伤,在这精密仪器的审视下无所遁形。
待检查完,他被推到皮外伤修复舱内,褪去衣物,营养液包裹着他的身体,加速着细胞再生与伤口愈合。
不过片刻,那些狰狞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脱落,新生的肌肤光滑如初,仿佛从未遭受过伤害。
针对比较深的伤口,就交由纳米机器人处理。
这些微小的机器人如同勤劳的工匠,精准地穿梭在伤口深处,清除坏死组织、修复受损血管和神经。
就连霍司珩身上异能战斗导致的暗伤,星际医疗团队早有成熟且高效的应对方案。
他们在舱内添加专业药剂,药剂中蕴含着各种珍贵且稀有的能量晶石粉末,能够深入细胞层面,激活细胞内沉睡的修复因子。
虞从梦震惊不已,这样的医疗技术,若放在蓝星,简直是神迹般的存在!
可是不应该啊?
她想起纪玄霜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刀伤、鞭伤,分明是能用这般先进医疗技术轻易治愈的。
那他为何要一直留着?自虐吗?
虞从梦一下子想到以前她在小说里看的那些病娇人物。
难道纪玄霜也有类似病娇般的心理情结,故意保留伤痕以示某种执念或警示?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对攻略纪玄霜之事又多了几分忐忑。
正思索间,凤羡予从另一间治疗室踉跄而出。
他虽已恢复人形,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却还笑得灿烂:“姐姐,我们都还活着呀?怎么回事?”
虞从梦懒得解释,只忽悠说:“防暴中心及时赶到救援,这才捡回一条命,不然咱们都得交代在荒星上。”
她边说边扶住凤羡予摇摇欲坠的身体,将他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羡予,拿钱给我交医疗费。”
“要多少?”
“2亿。”
凤羡予觉得这个医疗费好像有点多,但是他知道虞从梦什么德行,也懒得问。
他取出一张星际通用晶卡,递到虞从梦手中,“姐姐,没有密码,你随便刷。”
虞从梦接过晶卡,淡然一笑:“谢了。”
要医五十多个人,医疗费可不就高了吗!
她只有公输自给的那张卡能用,所以见到这便宜堂弟,自然是要“宰”上一笔,好解当下的燃眉之急。
当恶雌就是有这点好处,无需与旁人过多解释缘由,更不用费尽心思去证明自己的行为合理与否。
虞从梦心里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将晶卡妥善收好,又转头看向凤羡予:“你快进去吧,药剂好像换好了。”
凤羡予这才看到纪玄霜的兽态跟个树濑熊一样,紧紧扒在虞从梦的肩膀上,半眯着眼,一副慵懒又依赖的模样。
他一脸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惊恐:“他、他、他……你……你们……”
虞从梦瞧着凤羡予那副惊愕到结巴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孟极毛茸茸的脑袋,无奈地耸了耸肩:“如你所见,他这兽态一时半会儿怕是变不回去,黏人得很,先由着他吧。”
小孟极听到虞从梦的声音,微微睁开眼,湿漉漉的兽瞳里满是依赖,脑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凤羡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拖着虚弱的身子,一步三回头地返回治疗室。
这个世界可能癫了!
两个你死我活的劲敌,此刻竟以这般诡异的姿态相处,实在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范畴。
待凤羡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虞从梦挼了一把孟极的皮毛,“好了,你也该去治疗室了,别总赖在我身上。”
小兽不肯,反而用爪子更紧地勾住她的衣领,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像是在抗议她的“抛弃”。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被主人冷落的小可怜。
虞从梦哭笑不得,却又拿它没办法,只好半哄半劝:“乖乖去治疗,等你好了,我给你做奶糕,甜滋滋的,你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