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貅的部队已出发许久,天已亮,却毫无音讯,钟会心中愈发不安。
“或许曹晚中计后被邓艾等人牵制,无暇进攻我们。”副将安慰道。
钟会略作点头,接受了这一可能性。
良久,日头升起,天光大亮。终于传来消息,远处可见自家旗帜急驰而至,钟会即命打开营门。
营门刚开,士卒狼狈入内,面无人色,似从死地逃回。
钟会见状,面色骤沉。
未及询问,乐綝已下马跪拜:“禀告主将,曹贼识破我军计策,早设弓箭手埋伏,损失惨重。”
众文武听罢,皆震惊不已。
“曹晚……”钟会怒极,双唇咬破,咬牙切齿。
忽报营外喊声四起:“敌军来袭,速退!”
众人惊恐,钟会举目远眺,只见曹晚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气势逼人。
钟会怒吼:“全军备战,务必守住营寨!”
乐綝虽无把握,但也只能强打精神,准备殊死一搏。
片刻后,曹军如潮水般袭来,万箭齐发,封锁天空。
“率先攻入敌营者,赏百金!”曹晚挥刀高呼。
重赏之下,将士争先恐后,蜂拥向前。
钟会军从未见识过如此猛晚的攻势,这在他所知的世界里堪称空前:
尽管营地尚未被攻破,但敌人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士卒们心生寒意,额头冷汗直冒。
此时,营栅处传来颜良的大喊:\"砍断营墙,给我撞进去!\"
四周士卒愈加狂热地砍伐起来。
颜良边喊边卷起袖子冲到营栅,用尽全力推动栅栏。
在巨大蛮力下,坚固的木栅几近断裂,缓缓向内倾倒。
钟会军目睹此景无不震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力大无穷之人。
钟会军惊惧万分,立刻派人刺杀颜良。
嗖嗖...
数箭齐发,轻易射杀了钟会派来的敌卒。在颜良带领下,士卒们合力助他。
嚓嚓...
一声巨响后,深深插入地面的营栅瞬间坍塌。
营墙终破。
太好了!颜良怒吼一声,挥舞大刀率先冲入营中。
两名小兵欲阻拦,却被颜良一刀劈为两段。场面骇人,众人皆被震慑,无人再敢上前。
颜良身后,无数将士如潮水般涌入敌营。
前方颜良斩杀两兵,后方大军汹涌而至。
面对曹晚军如洪水般的攻势,钟会军已无抵抗之心。
在这些钟会军心中,今日能保住性命便是上天恩泽。
随即,整条营栅防线崩溃,更多缺口接连出现。
乐綝等将领见状急切组织抵抗,同时派人向钟会求援。
营外,曹晚见状,极为满意,此情此景宛如战争片的实时直播。
曹晚仰天狂笑,挥刀高呼:“全军出击,生擒那老儿。”
笑声震天,曹晚策马舞刀,兴奋地直冲敌营。
“活捉钟会!”呐喊声震耳欲聋,令人震撼。
曹晚军势如潮水,席卷而来,钟会军则似枯草般崩溃。
前锋冲入敌营三十步内,“曹”字大旗深深插入钟会地盘。
看那迎风招展的大旗,曹晚军士气高涨,钟会军却士气尽失。
败局已定,钟会怒视溃败的己军,沉默不语,脸色铁青。
张华叹息:“无能为力,再次被曹贼识破计策。此营守不住,撤退才是上策。”
谋士们附和,劝钟会以退为进,避免因一时冲动损失全军。
钟会脸色由青转白,咬牙切齿,心中怨恨如蚁噬骨,欲战又无奈。
若仅是他一人,他定会与曹晚决一死战,但身为统帅,他深知全军安危重于一切。
长叹之后,钟会摇头不甘,攥紧拳头愤然下令:“曹贼,你休想称霸中原!全军撤往许都。”言毕,他拨马南撤。
乐綝等将领接令,迅速集结部下,放弃阵地,朝南撤退。
敌退我进,张辽、颜良、文丑等将领见状更加勇猛,冲入敌营穷追不舍。
两万余曹晚将士如觉醒的狮群,肆意猎杀。
钟会军则丢盔弃甲,仓皇四散逃窜。
钟会虽陷入险境,幸赖虎卫军护佑,总算从南营门脱身。
眼看即将脱离险境,忽有魏军自侧翼杀出。当先两人,一持刀一舞枪,势如破竹般冲来。曹晚与祝融夫妇齐上,身后尽是精锐士卒,高呼\"活捉钟会\"。
钟会遥闻喊声,面色惨白。张华急劝:\"主公快换下红袍!\"然而战袍象征尊严,怎可轻弃?无奈之下,钟会脱下红袍,换上士卒常服,仓皇逃窜。
曹晚紧追不舍,深知擒贼擒王之理,若能生擒钟会,敌军必溃。一旦成功,他便能掌控四州之地,实力媲美刘渊。
此时,钟会部下已所剩无几,仅余数百残兵。危急时刻,远处尘土飞扬,一队援军自许都方向逼近,旗帜鲜明。钟会大喜,以为是司马渊率军来救。
见到援军,钟会如获新生,心中释然。
终得两军合聚,兵马再度增至七八千,钟会方得以重整旗鼓,不再似前般窘迫。然即便援军至,亦难扭转败局,钟会仍坚持旧策,率残兵退至距许都不足五十里之零城。
零城邻近许都,钟会终可稍作停歇,转为防守,于此驻扎。曹晚亦知战线过长,粮草难继,加之将士疲惫不堪,急需休整,遂放弃攻城,在零城外炫耀一番后离去。
零城北门上,钟会见曹晚大军撤退,方长长舒气,心头紧绷之感亦渐消。虽暂得安稳,但回想起过往连番挫败,钟会心间剧痛难当。初有五万精锐,今已折损大半,沿途城池陷落、大将阵亡,令其痛彻心扉。
若非必要,钟会实不愿与曹晚交锋。毕竟,天下第二势力竟被曹晚逼至如此境地,他亦无颜立足。曹晚一退,钟会忆起诸多伤痛往事,终支撑不住,昏倒在城头。直至深夜,钟会方悠悠转醒,身边文武尽皆松气。
甫一清醒,钟会便挣扎起身,询问诸将及各营状况。张华迟疑片刻,终苦笑着禀报战损详情。各军溃散四逃,邓艾与王经仍被困围。突袭之际,兵员折损大半,撤退途中再损数千,总计不足四千。加上司马渊所部,现总计不过一万五千余兵。钟会闻此噩耗,脸色惨白,默然不语,心如刀绞。
张华见钟会神情悲痛,再次上前安慰。
尽管损失巨大,但仍有值得庆幸之事。胡济、乐綝等将领安然返回,他们的存在让将来再度出征成为可能。
“多年征战,竟被曹晚那贼人践踏至此,实在令人愤慨!”钟会摇头叹息。
听闻张华提及幸存者的消息,众人皆叹息不已。往昔的辉煌如今已成过往。
张华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不必过于忧心,眼下应尽快筹划下一步行动。”
众人纷纷附和,认为过去的成败已定,未来更为关键。建议暂退回许都休整,待钟会恢复后再作打算。
钟会心灰意冷,摆手示意同意:“罢了,回许都再说吧。”
文武官员闻言,心中担忧稍缓。
就在钟会准备撤退之际,曹晚满载而归,率军抵达许南城外的营地。邓艾仍在城内坚守。
曹晚视许南城为隐患,决心速战速决,彻底解决这枚钉子。
凯旋归来,将士们欢声雷动,颜良已在营外等待多时,报告战况。
曹晚笑语盈盈,拍着颜良肩头走进大帐。
刚入帐,颜良便激动地禀报:“殿下,小人活捉了两位重要人物,务必记下大功!”
“什么身份之人?”曹晚好奇追问。
“一个是钟会的侄子钟民,另一个是邓艾的姑姑邓氏。”
颜良得意扬扬。
“好!赏!不仅记功,还有重赏!”曹晚满意点头。
正这时,几名士卒押着一对男女入帐。那男子自是钟民,看他贼眉鼠眼的模样,曹晚连多看一眼都懒得。倒是那邓艾的姑母邓氏,容貌极美,让人不禁多注视几分。
当曹晚目光落在邓氏身上时,她却甚知礼数,朝着曹晚深施一礼,轻声道:“妾身邓氏,拜见殿下。”曹晚先前心情颇佳,挥了挥手示意免礼。邓氏站直身体立于一旁,钟会见到邓氏主动行礼的模样,气得跳脚,低声咒骂不止。
曹晚见钟民这般不懂事,立即命左右上前给他两记耳光。这两巴掌打得钟民措手不及,捂着发烫的脸喊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曹晚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做了个手势。
左右立刻上前,再次给了钟民几下耳光,随后说道:“你竟敢辱骂太子殿下,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左右皆是力壮之人,这几巴掌下来,钟民口吐鲜血,脸颊满是掌痕。
然而钟民仍嘴硬道:“钟会乃我叔父,你这般对我,他定会让你粉身碎骨。”
“你那叔父自身难保,还能顾及于你?真是荒唐至极。”
曹晚冷笑。
钟民虽听出些端倪,但表面上依旧装作有靠山般笃定。他强作镇定地说:“休要哄我,我叔父为一方诸侯,怎会自身难保?”
曹晚冷声说:“昨日之战,你叔父连战袍都弃之不顾,难道不是自身难保?”此话一出,钟民顿时收敛傲气,战袍象征尊严,丢掉它意味着钟会正面临生死危机。
钟六九零归于平静,曹晚转向邓氏,目光锐利:“邓夫人,我很好奇,您为何会在钟会营中?”
邓氏闻言浑身一颤,脸庞泛起红晕,沉默无言。
察觉到她的窘态,曹晚已然猜出几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莫非是那老者垂涎您的美貌?”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爆发出哄笑,邓氏则羞愤难当,眼眶微湿,恨意涌上心头,怒视钟民,仿佛控诉他才是始作俑者。
果然不出曹晚所料,钟会竟对邓艾的姑母心存邪念,还命钟民强行掳掠。更令人愤慨的是,邓氏乃名将邓艾至亲,而钟会却在背后如此对待其家人。
曹晚心中已决断,看向钟民冷声道:“来人,拖下去,关入猪笼,让他与猪共处。”
一声令下,侍卫蜂拥而上,毫不留情地将钟民带走。
远处传来钟民渐行渐远的诅咒:“曹贼……我叔父……绝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