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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涌入“醉梦轩”敞开的雕窗,吹散了日间的喧嚣,也吹动了凭栏而立的何济未束的几缕墨发。他手中把玩着那枚温润的玄青阁令,目光却投向楼下庭院深处灯火阑珊的“听雪筑”。窗棂内透出温暖的橘色光晕,隐约有清泠的琴音断续飘出,如泣如诉。

“坏胚子!魂儿都被勾走了?”唐蜜儿不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捧着一碟刚剥好的水晶葡萄,粉纱裙摆拂过光洁的地板,腕间银铃脆响。水润的葡萄肉被她拈起一颗,不由分说地塞进何济口中,动作带着娇蛮的亲昵。“尝尝!月姐姐派人送来的西域马奶葡萄,甜得很!”

果肉清甜多汁,在舌尖化开。何济失笑,顺势握住她递葡萄的手腕,指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一刮:“蜜儿夫人亲手剥的,自然比蜜还甜三分。只是这‘勾魂’二字,从何说起?”他眼波含笑,促狭地看着唐蜜儿微红的粉颊。

“哼!装糊涂!”唐蜜儿抽回手,粉眸瞪向“听雪筑”方向,“一下午都往那边瞟了七八回了!柳大家病着,你倒殷勤得很!”她酸溜溜的语气引得一旁整理药材的林青萝掩口轻笑。

“医者仁心,何来殷勤?”何济折扇轻摇,目光扫过林青萝分拣药材的素手,“青萝夫人这‘素手分药’的功夫,才是济世良方。柳姑娘所中之毒‘冰魄锁心’,阴损非常,需按时施针疏导。今日酉时,便是第二次行针之期。”他语气自然坦荡。

“酉时快到了。”沈雁秋怀抱焦尾琴匣,轻声提醒。她坐在琴案旁,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匣身,清丽的眉宇间凝着一丝忧色,“何郎,云圣女所言…柳大家身上有‘蚀’力气息…妾身总觉不安。这毒,这琴,这‘漱玉阁’…”

“雁秋姑娘琴心通明,所虑甚是。”慕容月(女装)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她换了一身更显干练的绯色箭袖骑装,青丝高束,英姿飒爽,琥珀色的眸子在暮色中锐利如鹰。“金缕衣分号已探明,‘观澜阁’引渡之舟明日辰时泊于‘望海矶’。至于柳如烟…”她踱步进来,接过林青萝递上的茶盏,“我让人查了底细。来历成谜,三年前突然空降‘漱玉阁’,以一手冠绝江南的琴技迅速登顶花魁。无人知其过往,亦无人敢深究。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她语带深意地看向何济。

“凭空出现…”何济墨玉般的眸子深邃如渊,折扇在掌心轻轻一敲。“有趣。时辰已至,我去复诊。是人是鬼,一‘针’便知。”他拿起针囊,对诸女颔首,转身走向“听雪筑”。

“听雪筑”内熏香袅袅,已非昨日的慌乱。柳如烟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换了一身素雅的月白寝衣,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烟霞色轻纱罩袍。墨发松松挽了个慵懒的堕马髻,仅簪了一支素银簪子。面上未施脂粉,略显苍白,却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病弱风致。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少了昨日的痛苦与疏离,多了几分复杂的沉静,望向何济时,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与…依赖。

“何公子。”她微微欠身,声音依旧带着病后的沙哑,却柔和了许多。

“柳姑娘不必多礼。”何济执扇还礼,姿态从容。他目光坦荡地扫过她恢复了些许血色的面庞,“脉象较昨日平稳许多,心脉郁结稍解。今日行针,当可再祛三分寒毒。”他取出针囊,碧玉针在灯光下流转温润光泽。

柳如烟顺从地伸出手腕,皓腕凝霜,肌肤细腻微凉。何济指尖搭上,神墨之力悄然探入,仔细感知着脉象变化,同时敏锐地捕捉着她体内每一丝细微的气息流转。昨日云初雪点破的“蚀”力气息,如同隐藏在冰层下的暗流,极其微弱、隐晦,却真实存在,盘踞在心脉深处,与“冰魄锁心”的寒毒纠缠共生。

“姑娘请放松。”何济拈起玉针,动作快、准、稳。神墨之力灌注针尖,金芒微吐,精准刺入穴位。柳如烟身体微颤,黛眉轻蹙,发出一声压抑的嘤咛,比昨日少了几分痛楚,多了几分难言的酥麻。她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行针过程静默无声,唯有熏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和窗外隐约的海浪声。何济全神贯注,柳如烟则沉浸在那股温和沛然的力量在体内游走、驱散阴寒的奇妙感受中。当最后一枚玉针轻轻捻动,柳如烟忍不住发出一声悠长满足的叹息,如同春冰解冻。

何济收针,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和轻颤的睫毛上,唇角微扬:“姑娘感觉如何?”

柳如烟缓缓睁开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劫后余生的慵懒与一丝羞赧。“通体舒泰…如沐暖阳。公子神技,如烟…感激不尽。”她声音低柔,眼波盈盈地望着何济,那目光中蕴含的情愫,已远超对医者的感激。

何济折扇轻摇,笑容温和而疏离:“分内之事。姑娘心结郁积,亦是寒毒难祛的根由之一。若能开解心怀,或于病情更有裨益。”他语带双关,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她置于琴案上的那张焦尾古琴。

柳如烟身体微微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更深的幽暗。她沉默片刻,挣扎着坐直身体,素手轻抚琴身焦痕,指尖微微颤抖。“公子…可愿听如烟…抚琴一曲?”她抬眸,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与深藏的哀伤,“此曲…或可诉尽如烟心中块垒。”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何济执扇拱手,在琴案对面的锦墩坐下,姿态闲适。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指尖按上冰冷的琴弦。起调便是几个孤高清冷的泛音,如同雪峰之巅的寒风呜咽。旋即,琴音陡然转沉,压抑、滞涩,充满了无法挣脱的束缚与痛苦,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层层缠绕!旋律在低音区反复盘旋、挣扎,每一次试图向上的突破,都被更沉重的力量狠狠压下!琴弦在她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如同濒死之人的哀鸣。琴音中透出的绝望与窒息感,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充斥了整个雅阁!这已非娱人之曲,而是灵魂的泣血控诉!

一曲终了,余音如同沉重的叹息,久久不散。柳如烟双手无力地按在琴弦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她低垂着头,青丝滑落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唯有压抑的、几不可闻的啜泣声在死寂的雅阁中格外清晰。那孤高绝尘的花魁外壳彻底剥落,露出内里千疮百孔、不堪重负的灵魂。

何济静默良久。方才的琴音,如同最锋利的刻刀,将柳如烟深埋的心事剖开在他面前。那绝望的挣扎,那无形的枷锁…与云初雪点破的“蚀”力气息、雪域叛教“寒月教”的线索,瞬间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

“姑娘心中之‘囚’,非金非石,乃情义所铸,寒冰为枷。”何济的声音低沉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他起身,走到琴案旁,折扇轻点案上备好的笔墨,“何济不才,愿以一字,为姑娘稍解心结。姑娘心中郁结最深者,为何字?”

柳如烟猛地抬起头!泪痕斑驳的脸上满是惊愕!她看着何济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眸子,嘴唇翕动,一个深埋心底、日夜啃噬着她的字眼,如同毒蛇般不受控制地窜出唇齿:

“…归。”

“归?”何济眉梢微挑,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他执笔蘸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挥毫落墨!一个笔锋沉重、充满束缚与挣扎的“囚”字跃然纸上!

“‘归’字当前,心陷囹圄,此乃‘囚’之外象,身不由己!”何济声音清朗,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指人心!“‘囚’字从囗从人!囗者,牢笼之形;人者,困锁其中!欲破此‘囚’,当明其‘囗’部之实,解其‘人’部之困!”

他折扇倏地点向“囚”字外围的“囗”部:“姑娘心中牢笼,非砖石所砌,乃‘寒月教规’、‘蚀力枷锁’!此‘囗’部之实,冰冷无情,禁锢身心!”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柳如烟身体剧震,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恐!他…他竟然知道“寒月教”?!

不待她反应,何济扇锋一转,直指“囚”字中心的“人”部:“‘人’部之困,在于‘情义’二字!姑娘身陷囹圄,却甘受冰毒蚀心之苦,非无力挣脱,实乃…心有所系,情义难割!”他目光如炬,直视柳如烟瞬间煞白的脸,“可是…至亲之人,受制于‘蚀’力之下?令你不得不听命于‘寒月’,以自身为囚笼,困守此间,以琴音为饵,静待…‘天命者’?”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柳如烟心上!她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伪装了多年的坚强外壳片片碎裂!她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伏在琴案上,失声痛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声悲恸绝望,如同杜鹃啼血!

“是…是家母…”她破碎的声音从臂弯中呜咽而出,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自责,“…被囚于‘寒月’冰狱…受‘蚀’力噬心之苦…我…我若不听命…他们便…”

何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悲悯。果然如此。他并未出言安慰,只是静静等待。良久,柳如烟的哭声渐渐转为低泣,情绪稍缓。

何济再次提笔,饱蘸浓墨,在方才那个沉重的“囚”字旁边,挥毫写下另一个字——一个笔锋舒展、充满解脱与希望的“归”字!

“‘囚’字已析,当解‘归’字!”何济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强大的信心,“‘归’字从止从妇省!止者,停步回返;妇省者,家之所在!此‘归’字真谛,非在形迹,而在心安!姑娘欲‘归’者,非雪域故土,乃令堂平安脱困,母女团圆!”

他折扇点向新写的“归”字:“欲达此‘归’,当破其‘止’部阻碍,重塑‘家’部安宁!‘止’部之碍,在‘寒月’与‘蚀’力!‘家’部之安,在令堂无恙!”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抬起泪眼、怔怔望着他的柳如烟,“柳姑娘,何济在此立誓!必竭尽所能,助你救出令堂,斩断‘蚀’力枷锁,还你母女…真正归途!”

“真…真的?”柳如烟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希望。她看着何济那双深邃而坚定的墨玉眸子,那里面没有半分欺骗与敷衍,只有一诺千金的担当!巨大的冲击与狂喜让她心神激荡,体内被神墨之力暂时压制的“冰魄锁心”毒与那股潜伏的“蚀”力,因她剧烈的情绪波动而骤然失衡!

“呃!”柳如烟猛地捂住心口!一股比之前更阴寒、更暴戾的气息瞬间爆发!她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诡异的青灰!双眼瞳孔深处,竟隐隐泛起一丝幽蓝的冰芒!一股强烈的、充满恶意的精神波动,如同冰冷的触手,狠狠刺向毫无防备的何济眉心!这并非柳如烟本意,而是她体内失控的“蚀”力在反噬、在操控!

变生肘腋!何济距离太近,神墨之力方才专注于疏导寒毒,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阴寒暴戾的精神冲击瞬间侵入识海!他闷哼一声,身形剧震!眼前幻象丛生,冰狱锁链、母亲哀嚎…无数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眉心处那点神墨血印骤然变得灼热无比,幽蓝光芒明灭狂闪,试图抵抗入侵!

就在何济心神失守、幻象缠身的刹那!

伏在琴案上的柳如烟,那掩面哭泣的宽大袖口中,一只素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正以一种极其诡异、完全违背她此刻虚弱状态的稳定姿态,悄然滑出一根细如牛毛、通体幽蓝、淬着剧毒的——**冰魄针**!针尖无声无息地对准了何济因痛苦而微微前倾的——后心命门!她低垂的泪眼深处,那丝幽蓝冰芒大盛,充满了冰冷的、非人的恶意!

而此刻的何济,正全力对抗识海中“蚀”力幻象的侵袭,对身后这致命的杀机,似乎…浑然未觉!

窗外,浓重的夜色中,一点幽蓝的“蚀”力光芒,如同毒蛇之眼,在“漱玉阁”对面楼阁的飞檐阴影处,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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