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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镇的喧嚣扑面而来。青石板路两侧商铺林立,旗幡招展,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嬉闹声混杂着食物的香气,织成一张生动而略显嘈杂的市井画卷。马车在略显拥挤的街道上缓缓前行,何济佝偻着背,浑浊的老眼却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四周。那面高悬于“永昌绸缎庄”二楼、猎猎作响的靛蓝“半”字旗,如同一根无形的刺,深深扎在他的感知之中。旗角那点暗红印记,在日光下像一滴凝固的血,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济…阿伯,”林青萝从车帘缝隙里收回目光,小脸上带着忧虑,声音压得极低,“那旗子…是冲我们来的吗?”

何济还未答话,唐蜜儿已经哼了一声,凑到林青萝耳边,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道:“肯定是!挂得那么显眼,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济哥哥,要不我去把它射下来?”她说着,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个不起眼的兽皮小囊,眼神跃跃欲试。

“胡闹。”苏明雪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她端坐车内,目光透过车帘,精准地落在那绸缎庄二楼紧闭的窗户上,仿佛能穿透木格窗纸看清内里,“打草惊蛇,徒增变数。静观其变。”她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何济嘶哑地笑了笑,甩了个响鞭:“蜜儿丫头这暴脾气,倒是对付宵小的利器。不过嘛,苏小姐说得对,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咱们初来乍到,先找个地方安顿,喝口热茶,润润嗓子,也润润眼睛,看看这桃源镇的‘风水’如何。”他语气轻松,带着点市井老油条的调侃,巧妙地安抚了林青萝的担忧,也按住了唐蜜儿躁动的心思。

马车最终在镇中心一家颇为气派的酒楼——“望江楼”前停下。楼高三层,飞檐斗拱,客流如织,正是打探消息的好去处。何济将马车交给殷勤迎上来的伙计,佝偻着腰,领着三位“小姐”和一位“丫鬟”(唐蜜儿被临时安排了这个身份),在跑堂的引导下,上了二楼临窗的一个雅座。

此处视野极佳,推开雕花木窗,大半个镇子的景象尽收眼底。那“永昌绸缎庄”的二楼窗户,也在斜对面的视线之内,那面靛蓝“半”字旗依旧在风中招展。

“几位贵客,用点什么?本店的醉仙鸭、清蒸江鲈可是桃源一绝!”跑堂满脸堆笑,目光却忍不住在三位气质迥异的美人身上多转了几圈。

何济嘶哑着嗓子,做主点了几样精致小菜和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待跑堂退下,雅座内只剩下他们四人,气氛才稍稍松弛下来。

林青萝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繁华的街景,杏眼中满是新奇。唐蜜儿则有些坐不住,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眼神时不时瞟向那面“半”字旗,低声嘟囔:“装神弄鬼…看着就烦…”

何济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杯茶,碧绿的茶汤在白瓷杯中荡漾,清香四溢。他并未看旗,目光反而落在一楼大堂中央那方小小的戏台上。此刻并非饭点,台上无人唱戏,倒是旁边设了个小桌,一个穿着干净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相士正摆着签筒,替人看相。相士口若悬河,生意倒也不错。

“既来之,则安之。”何济抿了口茶,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朗,带着点慵懒的笑意,“蜜儿,别老盯着那破布看,伤眼睛。你看青萝,多乖,赏景喝茶,这才是享受。”他故意逗她。

唐蜜儿立刻像被踩了尾巴:“谁盯着看了!我…我是在看风景!还有,谁要学她乖乖喝茶!”她嘴上硬气,却下意识地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小脸皱成一团。

“噗嗤…”林青萝忍不住笑出声来,忙用小手掩住嘴,杏眼弯成了月牙儿。

何济看着唐蜜儿狼狈又可爱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故意拖长了调子:“慢点喝,小辣椒。这好茶要细品,像你这般牛饮,再好的雨前龙井也尝不出滋味,白白浪费了苏小姐特意点的这份雅致。”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一直安静品茗的苏明雪。

苏明雪闻言,清冷的眸光从窗外收回,淡淡瞥了何济一眼,并未言语。只是她执杯的手指微微一顿,那冰封雪砌般的容颜上,似乎有一丝极淡的涟漪划过,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她优雅地将茶杯放回桌面,杯底与杯托接触,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几近完美的清响。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从楼下传来,打破了雅座短暂的宁静。

“让开!都让开!”几个穿着统一青色劲装、腰佩长刀的彪悍家丁,簇拥着一个穿着锦缎华服、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中年富商,气势汹汹地推开挡路的客人,径直走到那相士的小桌前。

那富商姓钱,是桃源镇有名的粮商,家资巨万,为人却刻薄吝啬,在镇中风评不佳。此刻他满面怒容,一掌拍在相士的小桌上,震得签筒乱跳:“刘半仙!你前日给老子算的什么狗屁卦!说什么‘紫气东来’,‘财运亨通’!结果呢?老子昨天刚运出城的一船新米,在十里坡让水匪给劫了!连船带货,血本无归!你赔我银子!”

那刘半仙被吓得一哆嗦,山羊胡都翘了起来,强自镇定道:“钱…钱老爷息怒!这…这卦象显示确是大吉之兆啊!定是…定是您冲撞了什么,或者…”

“放屁!”钱富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刘半仙脸上,“什么冲撞!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今日不给我个说法,砸了你这摊子,打断你的腿!”

场面顿时紧张起来,钱富商的家丁们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动手。周围的食客纷纷避让,生怕殃及池鱼。刘半仙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二楼雅座,唐蜜儿看得津津有味,低声道:“活该!这肥猪平时欺行霸市,就该有人治治他!”林青萝则有些担忧地看着楼下。苏明雪依旧平静,只是眼神微冷。

何济端着茶杯,目光却饶有兴致地扫过那钱富商印堂处一抹极淡、常人难以察觉的青灰之气,又瞥见他因激动而紧握的拳头指缝间,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腥甜的铁锈味。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就在楼下冲突一触即发之际,何济那伪装成老迈嘶哑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清晰地盖过了喧哗,传入每个人耳中:“钱老爷,何必动怒伤身?您印堂青气隐现,拳指带煞,此乃血光之兆,三日之内,怕是有大凶险临头。此时若再与人争斗,恐将这血光之灾,提前引燃啊。”

这声音突兀而笃定,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钱富商猛地抬头,循声望向二楼雅座,看到一个佝偻老仆正慢悠悠地喝茶,身边坐着三位容色惊人的女子。

“哪来的老东西!敢咒老子!”钱富商正在气头上,一听“血光之灾”,更是火冒三丈,指着何济破口大骂。

何济放下茶杯,浑浊的老眼看向钱富商,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平静:“咒你?老汉不过据实而言。钱老爷若不信,不妨写个字,老汉当场为你拆解一番,分文不取,权当积德。”

钱富商一愣,被何济这份笃定和“分文不取”弄得有些狐疑。他身边一个看似精明的管家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大概是提醒这老仆身边几位女子气度不凡,恐非寻常之辈。钱富商眼珠转了转,怒火稍歇,带着几分惊疑和试探,大声道:“好!老子就写个字!要是你解得准,老子重重有赏!要是信口雌黄,哼!”他随手抓过桌上刘半仙的毛笔,在一张黄符纸上,带着怒气,重重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灾”!

“灾?”何济看着那张被家丁呈上来的符纸,嘶哑地笑了两声,“钱老爷心中所想,皆在此字之中了。”他伸出枯瘦的手指,点着那个墨迹淋漓的“灾”字。

“灾字,上为‘宀’,乃屋宇之象,亦为天穹覆盖。”何济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下为‘火’,烈焰焚身之兆。此字格局,天火焚屋,乃大凶之象,主家宅不宁,身陷险境。”他每说一句,钱富商的脸色就白一分。

“然,”何济话锋一转,指尖在“灾”字下方那团代表“火”的墨迹边缘轻轻一划,“钱老爷这‘火’字,写得极重,墨透纸背,却偏偏在右下角缺了一笔,墨未浸透,留有一线空隙。此象,乃是烈火焚城,却留有一线生门!这生门何在?”他目光如电,直视钱富商。

钱富商被他看得心头一悸,下意识问道:“在…在何处?”

何济手指上移,点在“宀”字顶端那一个微小的墨点凸起上:“生门,不在下,而在上!‘宀’顶有凸,形如‘点’,此乃‘文’字之头!钱老爷,你三日之内,血光之灾应在这‘文’字之上!或地名带‘文’,或人名带‘文’,或与文书、契约、官司相关!此灾源于贪求暴利,强取豪夺,若不及早抽身,化解仇怨,恐非破财那么简单,性命堪忧!”

他一番拆解,丝丝入扣,将钱富商心中那点因米船被劫而起的惊惧和对过往所作所为的隐忧无限放大。尤其是那“文”字的指向和“贪求暴利,强取豪夺”八个字,如同重锤敲在钱富商心上。他想起自己前些日子为了低价强购一批上好水田,似乎动用手段逼死了一个姓文的佃户…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那…那该如何化解?”钱富商的声音都带了颤音,再无半点刚才的嚣张气焰。

何济慢悠悠地收回手,端起茶杯:“天机已泄,化解之道,全在钱老爷一念之间。散不义之财,解心头之怨,或可避过此劫。若执迷不悟…”他摇了摇头,不再言语,留下无尽的恐惧让钱富商自己品味。

钱富商脸色煞白,呆立当场,哪里还顾得上找刘半仙的麻烦。管家见状,连忙指挥家丁,半扶半架地将失魂落魄的钱富商带离了酒楼。一场风波,竟被何济三言两语消弭于无形。

大堂内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所有人都用敬畏、惊奇的目光看向二楼那佝偻的老仆。刘半仙更是如蒙大赦,对着何济的方向连连作揖。

雅座内,林青萝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忍不住小声道:“先生…阿伯真厉害!”唐蜜儿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向何济的眼神也亮了几分。苏明雪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何济刚刚点过“灾”字的手指,仿佛在琢磨他那玄妙的拆字之法。

何济却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继续品茶,目光却再次投向窗外那面靛蓝“半”字旗,眼神深邃。他刚才点破钱富商灾劫,固然是看不惯其嚣张,更深层的目的,却是借这“灾”字,点出“文”字生门,实为试探!那钱富商管家袖口上,一个极其隐蔽的、用同色丝线绣成的“文”字徽记,并未逃过他的眼睛。而那个徽记的样式,与“天机阁”情报中描述的某个依附于“渊”字势力的外围组织标记,有七分相似!

“半字先生果然名不虚传!神机妙算,令人叹服!”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雅座的平静。

何济抬眼看去,只见楼梯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年轻公子。他约莫二十出头,一身月白锦袍,玉冠束发,面容俊朗,气质温润如玉,手中轻摇一柄素面折扇,嘴角含笑,正看着何济。

这公子看似温和无害,步履从容地走近,目光在何济身边三位绝色女子身上扫过,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最终落在何济脸上,笑容温和:“在下柳文轩,久仰先生大名。适才见先生解字如神,一语道破天机,实在钦佩。不知可否有幸,请先生移步,为在下也…测上一字?”他语气谦和,眼神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深意。而他月白锦袍的袖口内侧,一个同样用银线绣成的、更为精致的“文”字徽记,在折扇开合的瞬间,若隐若现!

何济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嘶哑道:“哦?柳公子也想测字?不知想测何事?”

柳文轩折扇轻摇,笑容不变:“测前程,也测…眼前路。”他意有所指,目光再次掠过那面斜对面的靛蓝“半”字旗,最后定格在何济浑浊却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上。

雅座内,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凝滞。林青萝和唐蜜儿都感觉到了来者不善。苏明雪放在膝上的手,指尖轻轻拂过布囊中剑柄的轮廓,清冷的眸光如同冰封的湖面,不起波澜,却深不见底。

何济放下茶杯,枯瘦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叩叩的轻响,像在思考,更像在无声地回应某种挑衅。他缓缓抬起眼皮,浑浊的眼底深处,一丝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测路?”他嘶哑的声音带着点玩味,“柳公子这路,怕是不太好走。不过,既然公子诚心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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