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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

两点米粒大小、却凝聚着无尽怨毒与贪婪的猩红光芒,在幽暗的祠堂里如同淬毒的针尖,撕裂黑暗,直刺何济的瞳孔!那黑色甲虫化作的死亡闪电,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瞬间已扑至何济鼻尖!他甚至能看清那狰狞口器中细密的、闪着寒光的尖齿!

死亡的气息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何济初获力量的狂喜!

太快了!太近了!根本来不及躲闪!那被《医蛊双生经》邪异力量反噬的甲虫,此刻爆发出的速度远超常理!

大脑一片空白!极致的恐惧如同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和心脏!刚才引动甲虫“跳舞”的兴奋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被自己亲手释放的恶魔反噬的冰冷绝望!

躲不开!挡不住!难道刚窥见一丝力量的曙光,就要死在自己召唤的虫豸口下?!

不!

求生的本能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在意识被恐惧吞噬前的最后一刹那,轰然引爆!体内那股源自《医蛊双生经》的奇异暖流尚未完全平息,而昨夜成功“拆灾字”时引动长明灯金焰的记忆碎片,如同闪电般掠过脑海!

字!还是字!《测字玄机录》!

电光石火之间,身体的本能再次超越了思维的束缚!

何济那只刚刚咬破、还沁着殷红血珠的右手食指,带着体内残余的、属于《医蛊双生经》的那股奇异暖流(此刻却成了引子),如同灌注了千钧之力,在身前不足半尺的虚空中,疯狂地、不顾一切地疾划起来!

没有思考写什么字!完全是灵魂深处对“斩断”、“破除”那邪异联系的极致渴望在驱动!

指尖划过虚空,带起细微的气流扰动。殷红的血珠在指尖拉出一道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暗红轨迹。一个扭曲、潦草、甚至带着几分仓促和狂暴的字符,在生死一线的虚空中被强行勾勒出来!

那是一个——“破”!

就在这染血的“破”字最后一笔艰难划出的瞬间——

嗡!

何济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口沉寂的古钟被狠狠撞响!昨夜《测字玄机录》上那“拆字九诀”的页面内容,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翻开、烙印进他的意识深处!一行铁画银钩、带着斩断一切锋锐之气的古字口诀,如同惊雷般在他颅腔内炸响:

> **“金戈破木,锋芒断丝!意之所指,桎梏皆摧!”**

金戈破木!锋芒断丝!意之所指,桎梏皆摧!

仿佛得到了口诀的加持,那凌空写就的、由血珠轨迹和《医蛊双生经》残余暖流共同构成的扭曲“破”字,骤然爆发出一种无形的、却凌厉无匹的锋锐之意!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能割裂灵魂的锐响,在何济身前的虚空中响起!

那扑至他鼻尖、猩红复眼已倒映出他惊骇面孔的黑色甲虫,如同被一柄无形的、裹挟着金戈铁马之气的绝世利刃,当头劈中!

“吱——!!!”

一声短促凄厉到变调的尖鸣,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怨毒!

它疯狂前扑的动作,在距离何济鼻尖不足一寸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由无数锋利刀片组成的无形墙壁,骤然僵停!悬在半空,六条疯狂摆动的细腿瞬间僵直!

背甲上那个由何济精血和《医蛊双生经》邪力共同点亮的、米粒大小的暗红色光点,如同被戳破的水泡,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噗”响,瞬间熄灭、消散!

那对闪烁着妖异猩红、充满无尽贪婪和恶意的复眼,如同被浇灭的炭火,光芒骤然黯淡下去,只剩下空洞死寂的黑色。

啪嗒。

小小的黑色虫尸,失去了所有邪异力量的支撑,直挺挺地从半空中坠落,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几根细腿还保持着僵直前伸的姿态,显得格外诡异。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座祠堂!

何济保持着右手食指凌空划字的姿势,整个人如同被石化般僵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抽搐,巨大的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冷汗如同瀑布般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本就湿透的衣衫和身下的破草席。

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划动时那股奇异的、仿佛引动了某种斩断一切的无形锋芒的滞涩感,以及一丝细微的、如同被无形刀锋反噬的微弱刺痛。

眼前,是那只瞬间失去所有邪异、变成普通虫尸的甲虫。

成功了……又一次……在生死关头,靠着本能和那《测字玄机录》的口诀,活了下来……但这次,是斩断了自己亲手引出的邪异!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对《医蛊双生经》邪异反噬的深深恐惧、以及对《测字玄机录》锋锐力量的心悸的复杂情绪,如同乱麻般缠绕在心头。

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噗通”一声重重瘫倒在冰冷潮湿的草席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刚才那两下耗尽,连动一动手指都变得异常困难。

祠堂里,那几盏长明灯的金红火焰,似乎也随着危机的彻底解除,而缓缓收敛了最后一丝煌煌之意,恢复了相对温和稳定的燃烧,将幽暗与光明调和成一片昏黄的光晕。

何济瘫在草席上,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紧绷后的松弛中渐渐模糊。怀里的两本枯黄书册如同沉重的铅块,冰冷地贴着他的胸膛。他不敢再轻易触碰那本《医蛊双生经》,指尖残留的那丝邪异反噬的刺痛感如同警钟长鸣。

力量……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在昏沉与心悸交织的折磨中,他最终抵不过极度的疲惫,意识沉入了黑暗的深渊。

* * *

不知过了多久。

“哐当!哗啦!”

锁链被粗暴拉扯、钥匙插入锁孔的刺耳金属摩擦声,如同炸雷般在祠堂门口响起,猛地将何济从昏沉的睡梦中惊醒!

他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弹坐起来!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昨夜那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那猩红的虫眼、那凌厉的“破”字锋芒,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涌回脑海,让他浑身一激灵!

天……亮了?

几缕浑浊的天光,艰难地透过祠堂高处狭小的雕花木窗投射进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几块惨淡的光斑。巨大的神龛、林立的牌位,在昏沉的光线下沉默矗立,昨夜的妖异与恐怖仿佛只是一场噩梦。但那几盏依旧比平日明亮许多的长明灯,还有他怀中真实存在的两本枯黄书册,都在无声地提醒着他一切的真实。

“吱呀——!”

沉重的祠堂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矮壮的身影堵在门口,正是那满脸不耐烦的老家丁。刺眼的晨光从他身后涌进来,将他矮壮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祠堂冰冷的地面上。

“喂!挺尸的小子!太阳晒屁股了!还不给老子滚起来干活!”老家丁粗嘎的嗓门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满,如同破锣般在空旷的祠堂里炸响。

何济下意识地将怀中的两本书册更紧地按在胸口,用衣襟死死裹住,这才挣扎着从冰冷的草席上爬起来。一夜惊魂,加上冷汗浸透又干涸,让他浑身酸痛,如同散了架。

“磨蹭什么!赶紧的!”老家丁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将一只破旧的木桶和一把掉光了毛的扫帚粗暴地丢在何济脚边,浑浊的脏水溅湿了他的裤脚。“把这祠堂里里外外,旮旯犄角,都给老子打扫干净!一粒灰都不许留!”

何济低着头,闷声应了一句,掩饰着自己眼中的惊悸未消和深深的疲惫。

老家丁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或者根本不在乎。他叉着腰,目光在祠堂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依旧明亮燃烧的长明灯上,眉头皱了皱,嘀咕道:“邪了门了……这灯油烧得倒是旺……”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严厉:

“听着!小子!别想偷懒!今天扫干净点!族老他老人家午后要亲自过来查验!看看你这孽障有没有老实思过!”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却带着更浓的威胁意味,“要是让族老发现哪里不干净……哼哼,仔细你的皮!”

族老何秉忠……要亲自来查验?!

何济的心猛地一沉!

那个被他砸了新紫金冠、对他恨之入骨的老东西!他亲自来这祠堂,绝不仅仅是“查验思过”这么简单!昨夜撬动暗格、取出秘卷、引动邪异、甚至长明灯的异常……任何蛛丝马迹被他发现,自己都死无葬身之地!

冷汗瞬间再次浸湿了他的后背!

老家丁丢下警告,又骂骂咧咧了几句,便打着哈欠转身离去。“哐当”一声,大门再次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

祠堂里,只剩下何济一人,面对着满地狼藉的灰尘、散落的杂物,还有那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在头顶的族老查验。

他站在原地,清晨的寒意顺着湿透的裤脚蔓延上来,让他微微发抖。怀中的两本秘卷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慌意乱。

必须处理掉痕迹!必须把那个黑匣子藏得更深!必须……想办法应对族老的查验!

他猛地看向神龛底座与后墙相接的那个角落——昨夜被他塞入乌黑匣子的那道缝隙!

就在他目光扫过去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

神龛巨大底座靠近地面的阴影里,昨夜被他塞入缝隙深处的乌黑匣子露出的那一小截边角附近,冰冷粗糙的青砖地面上,似乎散落着几点极其微小的……暗红色斑点?

如同干涸的……血滴?

何济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昨夜他咬破指尖引动甲虫时滴落的血?还是……后来写“破”字时指尖渗出的血珠溅落?或者……是那甲虫最后爆裂时溅出的污血?

无论哪一种,在这布满灰尘的祠堂地面,都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般刺眼!一旦被族老何秉忠那双精明的老眼发现……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必须立刻清理掉!在族老到来之前,抹去昨夜所有的痕迹!

何济再也顾不得疲惫和酸痛,一把抓起地上那破旧的扫帚和湿漉漉的抹布,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神龛底座的角落!

他扑倒在地,用抹布死死捂住那几点暗红斑点,用力擦拭!粗糙的青砖摩擦着布料,发出沙沙的声响。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一定要擦掉!一定要……

就在他全神贯注清理血迹,神经紧绷到极致之时——

祠堂那扇厚重的黑漆大门外,远处通往何家大宅的青石板路上,隐隐约约地,似乎传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不是家丁们寻常的吆喝,也不是族老出行前呼后拥的排场。

而是……一种混乱的、急促的奔跑声?夹杂着几声模糊的、带着惊恐的呼喊?还有……某种沉重的、仿佛金属拖地的刮擦声?

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正朝着祠堂这个方向而来!

何济擦拭血迹的动作猛地一僵!他惊疑不定地抬起头,侧耳倾听。

那混乱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站住!”

“别跑!”

“抓住她!”

“敢偷族老的东西!找死!”

粗嘎凶狠的呵斥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个女子压抑的、带着痛楚的喘息和踉跄的脚步声!

有人……在祠堂外面……被追捕?还是个女子?

何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

族老午后就要来查验……祠堂门外又突然出现骚乱……这难道是巧合?还是……冲着他来的?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扫帚,身体紧绷,如同受惊的野兽,警惕地望向那扇紧闭的、沉重的祠堂大门。

门外的混乱和追逐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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